红烛城作为一普通城池，即便城内不缺高阶觉醒者，他们却很少有能战斗的机会。
特别是红曜族的成员，生长环境优渥，修炼资源也不怎么缺（踏虚之前），不少红曜族成员都能轻松修炼至觉醒高阶，但他们当中不少，一生却从未经历过一场厮杀。
最多只是表演性质的切磋，和在试炼之塔（精神空间）里，身经百战的大道宗弟子比起来，差距太大。
沉稳青年眼中，
红曜族成员比那些普通异族还弱。
熊人、蜥蜴人等被招揽的异族，至少需要靠自己争夺修炼资源，也曾深入一些山林，同异兽搏命厮杀。
但他们的技巧粗糙，修炼法、战技更是低下。
依旧是单方面被吊打。
五人小队一路杀穿了三十四觉醒高阶，中阶弓弩手数不胜数，红曜族的其他觉醒高阶才反应过来。
这哪是什么小鱼？大鱼都不止！压根是巨鲨！
“拦住，快拦住！”
一地位颇高的红曜族成员高喊。
乌拉拉几名觉醒阶大圆满带着二三十觉醒高阶迎了上去。
五人小队终于感到了一丝压力。
并非所有敌人都缺乏战斗经验，也并非所有敌人都只掌握低下战技。
于是，
五人小队相互配合下，依旧花了两分钟，才杀穿了围剿的异族队伍，杀得最后几名异族高阶觉醒者胆寒，撒腿逃离。
沉稳青年从腰间抽出符文手枪。
砰！
子弹打着旋飞出了弧线型，径直洞穿了一仓惶逃窜的红曜族敌人。
“陈哥，再来几发呗，砰砰砰将他们全给解决掉！”
沉稳青年瞥了眼，没好气道，“你以为子弹不要钱？不要积分？打红曜族的大圆满还能小赚一笔，打普通异族可就亏本了，而且我主修的也不是枪斗术，万一射空了，我得心肌绞痛知道吗！”
他们说话间动作没停，在复杂的街道内穿梭。
越来越多的异族强者从四面八方围困过来。
轰轰！
不时有恐怖的爆炸声响起，伴随着几具抛飞的异族尸体。
……
远处，
半空，
林氏部落的一位踏虚境，收敛气息，用法术隐藏自己，远远地缀在几支小队后面。
五支小队并没有分离得太远，林远能遥遥看见五支队伍的情况。
包括红曜族调动大量高阶觉醒者，从四面八方包围那支五人小队，他也看在眼里。
感知方面，已经是踏虚境的林远，自然要比只是觉醒高阶的宗门弟子强得多，这是由生命层次决定的。
林远已经做好了暗中出手的准备。
不管怎么说，一旦他们兵团里跟随的宗门弟子阵亡，对他们林氏部族的影响终究不太好，大道宗或许不会在意，但其他人族势力，却可能借此机会落井下石。
林远没有告知那五人小队。
“等他们被包围，突围失败后，应该就能认识到战争的惨烈和危险，老老实实跟在兵团后面战斗历练了吧。”
他凝神，望着远方。
两方交手了，红曜族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红曜族一方……被打崩了？
林远艰难地咽了咽口唾沫，不敢置信地望着远方。
那如切瓜砍菜一般，在红曜族包围圈中杀个七进七出的五人小队。
他们明明已经突围成功了，却又折返，专门逮着红曜族觉醒者砍，不论是五六个大圆满，还是十来个大圆满，都拦不住他们五人。
林远也是踩着无数异兽尸体，从杀戮中走出的踏虚高手。
自然看得出，不是红曜族觉醒者、熊人、蜥蜴人等附属种族弱。
林氏部族的青年后辈，平均还不如底下熊人、蜥蜴人的水准，或许部族精心培养的天才能强过这些异族，却也没有达到碾压的层次。
大道宗的弟子太强了！
“他们…是本来就强？还是在大道宗经历了短短几个月，就变得这么强？”
林远心底已经有猜测。
人族本就不是强战种族，出现一两个顶级天才说得过去，却不可能好几个扎堆在一起。
战斗的动静已经远远传开，红烛城有越来越多的高手赶来支援，但同时，其他四支大道宗队伍，也闻讯而来。
“杀啊！”
“功勋，好多的移动功勋！”
“法师枪手你们悠着点，给我们这些近战职业一点汤喝！”
“欧拉欧拉欧拉”
林远一头黑线。
果然，是大道宗深不可测，短短几个月就让那些年轻弟子变强了不知多少。
但……
他怎么觉得那些宗门弟子有点不靠谱呢？
无需他出手帮忙，林远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掌心里凝聚的源力逐渐散去。
陡然，
他面色一变，身上汗毛炸起，眼角余光瞥见耀眼的红芒快速迫近。
林远只来得及将源力遍布全身，又在仓促间凝聚了一面源力盾，挡在自己身后。
一道红色的源力波从他的侧后方轰了过来，荡开一层层空气涟漪，源力盾顷刻破碎，林远吐着血从空中跌落，在即将砸落地面时，才撑着控制踏虚力场，让自己短暂浮空，双脚踏地。
他穿着的符文战甲已经破碎，咳出的血带着一点内脏碎沫，神情萎靡。
‘怎么可能……’
林远抬头，从红色源力波洞射来的方向，看见了一尊踏空而来的红曜族强者。
面容苦涩。
自己明明已经将感知释放开，却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