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振国扶着桌子,眼珠上翻地盯着慕景灏,喘了好几口粗气,然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突然这么激动?”
慕景灏沉默地跟慕振国对视,没有回答。
书房门的合页被慕景灏刚才那一脚踹松,因为惯性不停晃荡着吱呀乱响,扰人心烦。慕景灏尤其,他上前又踹了一脚,让门乖乖合上。
“我猜ti市自立门户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慕景灏坐到慕振国对面,“所以你想着写些关于我负面的舆论,将我说成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唯利是图的人,败坏我的公众形象,好减少m集团的损失,是不是?”
慕振国冷笑,咬着牙说:“这听着的确是个好主意。”
“那个记者你什么时候安排好的?”慕景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问道。
“这重要吗?”
慕景灏双手拍了下桌子,撑住上身逼近慕振国,大声质问道:“他准备将辰轩也拉进来,你知道吗?”
“不是还没有吗?”慕振国反问。
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慕景灏的神情一下僵住,“什么?”
“你想办法撤回那篇报道,我就可以阻止那个记者,两全其美不是吗?”
慕景灏撑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头,咬牙一字一句说:“慕振国他可是你的孙子。”
“呵哦是吗?”慕振国轻笑,“是谁刚才说叫我别当真?你不把我当父亲,那孩子又怎么是我孙子了。你也知道那孩子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他把我当过他的爷爷吗?”
听慕振国竟然这么说,慕景灏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他一跃跳上书桌,上面摆放的各种物件都零星散落到地上,又是一通噪响。慕景灏伸手紧紧抓着慕振国的衣领,在他耳边大喊“他那个样子你竟然还敢怪他,对辰轩做了什么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不知是对过去事情的愧疚,还是被这样的慕景灏震慑住,慕振国眼神不停躲闪,咽了口口水说:“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慕振国不管你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现在的区别只有是在我离开后集团还有没有你的份。我警告你,你不要想,永远都不要想着拿辰轩来威胁我,我妈也只可以当你的一次挡箭牌。”慕景灏说完松开慕振国,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到门口再次抬脚踹了一次。
因为门是朝内开,加上之前两次的创伤,书房的门直接被踹下来,摔在二楼走廊,发出巨大的声响。楼下保姆本来在检查被慕景灏踹了的正门,听到动静后吓得已经,然后抬头目送慕景灏下楼。
慕景灏走到保姆旁边,转头看楼上。这时慕振国刚好从书房出来,两人遥遥对视。慕景灏先嫌恶地收回视线,用较为冷静的语气说:“等下我妈回来,就说他想换一扇新门,还有不用说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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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家伙安顿上床后钟安暖就坐到沙发上等慕景灏,看十点已过还没有任何消息,她不禁担心起来。从静坐到踱步,钟安暖穿着拖鞋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终于听到门口有了动静,她立刻站到门口,进来的人果然是慕景灏。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钟安暖带着关心责备地问慕景灏。
可慕景灏却像是没听到,走到鞋柜前扶墙摇摇晃晃换皮鞋,然后立着不动。
钟安暖,“你这是怎么了?事情解决了吗?”
慕景灏摇摇头,突然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见状钟安暖立刻上前去扶,慕景灏也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钟安暖靠近后才问道慕景灏身上浓浓的酒味,她不禁皱眉,“你喝酒了?”
“是。”慕景灏转身,背靠白墙,然后就只是看着钟安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被慕景灏盯着不自在,钟安暖转头看向别处,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抬手在慕景灏眼前挥舞了一下,问:“你是喝醉了吗?”
慕景灏依旧不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钟安暖。
“看来是真醉了。”钟安暖看着慕景灏两眼放光,像是找到一堆宝藏般开心地笑笑,“我还是第一见你喝醉呢。”
“我喝醉你这么开心吗?看来我得多醉几次才行。”
调侃归调侃,现在的慕景灏实在少见,让钟安暖不禁有些担心,她抓着慕景灏的胳膊,问:“为什么突然去喝酒,是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而醉酒的慕景灏似乎不怎么爱说话,每次钟安暖问问题,他都不回答。
“慕景灏!”钟安暖叫了声慕景灏的名字,试图让他将注意力集中。
慕景灏闻声也的确炸了眨眼给了钟安暖一点反应,不过却依旧没想着回答钟安暖的问题,而是猛地伸手将钟安暖抱紧,头抵在她的肩窝,享受这一个的平静。一次又一次呼吸都伴随浓重的酒气。
慕景灏的举动让钟安暖反应不过来,“慕景灏?”她又试探地叫了一边慕景灏的名字。
“嗯。”慕景灏简单应了一下,然后不停蹭钟安暖的脸。
他的短发弄得钟安暖感觉又刺又痒,不停的缩肩躲避。她躲慕景灏就追,就是不肯放弃。
“慕景灏你到底在干什么?”钟安暖无奈地问道,伸手就要将他推开。
慕景灏突然说:“别动,就让我这么待一会儿。今天我发生了特别不开心的事情,我真的好累。”
喜欢的男人向自己表现他的脆弱,有谁能拒绝?钟安暖没有抗拒,任慕景灏这么抱着自己,然后慢慢沉睡。
满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