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累成狗,从半夜干到清晨,才把挖好存在水池里的竹子搬出来。
庆阳三哥见到竹子后,愣是没看出是什么品种来,但他很肯定,非常不赖!
挖沟、砌砖等活儿很费力气,不过移栽就简单了,只要间距设定好,再弄好架子防止倒伏,埋上土,浇足水,还没到中午就全搞定。
林扬挑的苗都不到自己胸口,很齐整,种好了,还看不出什么意境,却可以憧憬未来了,竹子的生长速度不慢的。
曾教授也过来看,老头儿倒是没说啥,不过林扬从他眼里瞧出了羡慕。
“四五年能成材吧。”
老曾头儿很有学问,他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
林扬心里当然不认同,这不是骂人么,大魔王要是在,指不定要烧了你这老头的胡子,系统出品,能一样?
您爱咋说就咋说,咱不跟你较真儿。
庆珀是一直没过来说话,他是等林庆阳拿钱走人后才过来说酸话,但他也不能说人家活儿不行,就挑最后打扫卫生不够干净,架子搭得不美观。
知道内情的林扬旁边儿偷着乐。
正说着,林扬接了个电话,是金泰打过来的,说希望能在前苏弄一桌饭。
林扬直接拒绝了,“没别的意思,我这儿乱的没法下脚。”
金泰没太明白,“怎么回事儿?”
跟你交情很深么?
只是想到没少从人家那里挣钱,林扬只好解释了一句,“整修院子呢,估计还要些日子。”
金泰这次是庆祝,想自己领着几个朋友去犒劳自己,顾兆江那边儿有了结果,很不错,事业终于能上个台阶了。
“没事,那我就等等,不急的。”
挂了电话,林扬摇摇头,他没去问怎么个意思,自己刚又挣了些钱,老毛病犯了,对钱财再次视如粪土了,这货就欠让人收拾。
赵刚也有不给力的时候,他给林扬打来电话,最近几天都没空,要不就是他让别人把钱送过来,或等着,“你跟那边儿商量商量,咱转账不行么?”
林扬对钱不急,他着急的是让唐梓琪跟他的车来前苏村。
“关键时刻指望不上你,滚蛋。”
庆珀这边儿干着活儿,林扬也走不开,他没办法了,只好给唐梓琪打电话。
挂了电话,林扬那叫一个美,瞧瞧,还说没意思?人家姑娘要自己坐车过来,哈哈,没跑啦!
他这儿自己得意的笑,把几个干活儿的工人吓的不善。
清纯智慧的德行,也不过如此吧,林扬打心眼里把唐妞儿当媳妇了。
下午时分,林扬坐在门口儿待着,承联跑了过来,他想通了,要做个有钱的江湖混子。
“那成,有难处可以来跟我说,那几件你先找人修,回头我帮你要个好价钱。”
承联狠狠的点头,“那行。”
甩给他一条烟,鼓励几句,承联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走了。
他才走,承江就鬼魅般出现,把林扬吓了一跳,“你这跟谁学的,走道都没声儿。”
承江答非所问,眯着眼瞧着远处,“我说呢,承联最近闹腾的可以。”
这是试探?
林扬当然知道承江这货底子,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前苏村好些事情都有他的份儿,原来承联他们小打小闹,几个小屁孩儿,都懒得搭理,可要是苗头不对,肯定要有所应对。
“我这人就喜欢大家都有饭吃,砸锅的事儿从我这儿就过不去。”
不等承江说话,林扬继续说,“跟你不是一个路数。”
承江马上改语气,“有小伯伯您在,谁敢扎刺儿。”
“扯蛋!”,林扬扔给承江一根烟儿,若无其事的指着自己的院子边儿,“这竹子怎么样?”
只能说好,承江为人油滑起来套路极深。
他过来是要商量开业的事情,装修都弄好了,人也找了些,略准备下就能开张纳客了。
林扬点点头,“这事儿你跟老许商量着办,多听听他的意见,那是行家。”
除了许大厨,承江还找了几个厨子,水平如何不能光听他们说,拿出手艺来,得尝菜。
林扬当年就是在尝菜上没少栽跟头,没辙才改当小工,所以,如今有机会考察别人,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这事儿得赶紧安排,不行还得找,厨师不能马虎。”
承江匆匆离去,越到了这会儿,他事情越繁杂,林扬可以当甩手掌柜,人家许大厨也能躲清闲,唯独他不行。
走了没多远,他又跑了回来,刚才让承联的事儿给耽搁了记性,忘了说另一件事,林扬的酒。
林扬听了之后一阵好笑,他反问,“那么贵的酒你卖给谁去?”
承江一脸的嬉皮笑脸,“我就打算弄几坛子当镇店之宝,再说了,这年头,谁有钱也不写脑门儿上,没准儿就碰上个阔绰的。”
这倒不假,华夏人花钱不讲道理,某种情况下出手大方的都吓人。
“到时看吧。”,林扬没明确说行与不行,风轻云淡的挥挥手,示意今天就到这里了。
承江哈哈着离开。
……
从滨城新区到前苏村有两种公共交通,一是国营公交车,另一种就是个体的中巴车。
唐梓琪坐的是公交车,上午头班车,她并不喜欢中巴车里的混乱。
车里人不是很多,但也坐了大半,妇女比例更高,几乎都是前苏村的,全程都在聊天,只有唐梓琪一个生面孔的。
她去过几次前苏,几乎都是窝在林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