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还真有认识的,老曾他儿子,小曾,带了个人,摇头晃脑的四下打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档次高的样子,越是这号人,越惹人厌。
有老曾面子在,林扬还算客气。
“正吃早饭呢?”
林扬没奈何的点头,“是啊,你今天这么早过来?”
要是纯朴的村里人妥妥的说‘是哩,一块儿吃点。’
其实若只有小曾一个倒也没什么,林扬偏偏看另外一个不顺眼,自然就没跟上话。
忒不人道了,灶上正熬着粥,还是他给自己做的,那个香味儿能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
别看小曾带来那货一副上档次的嘴脸,这会哈喇子都流脚面上了。
林扬是装看不见!
小曾老板多精的人,看出端倪后马上起身,“就是先过来打个招呼,知道你在就好,过会儿我再来。”
林扬仍然没挽留,只是假装客气的送他们出了院子。
……
“老曾,那孙子瞧不上我啊!”
小曾拉了那小子一把,“你多心了,人家压根就不认识你,他就是面冷,你跟一村里人较什么劲啊!”
那人撇撇嘴没继续说,他现在多少理解了,来之前,老曾叔为啥说那种话了,有意思。
果然,没有傻子可以混到人五人六。
早饭吃的比昨晚还美,味道更丰富了,不白让林扬重视。
正犹豫是不是打一桶水出来泡茶喝,种树那老板来了。
林扬要的树不好找,种类有些杂,时间太紧,今天他也只拉过来半车,二十来棵。
论种树,人家才是行家,林扬只管告诉对方种在哪儿,另外,他想嘱咐人家用水塘的水浇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人家似乎就只能用那里的水,换哪儿都算他们二!
人家来种树,林扬给钱,天经地义,虽说只是一部分,也提醒他,得赚钱!
这么一说,似乎刚才态度有些脱轨,咋能跟钱过不去?
林扬暗自下决心,一定得把他们口袋里的钱掏出来。
小曾带来的人姓周,跟着到了林子秀家,跟着小曾查看那栋重新翻盖的房子,一圈儿下来,他忍不住说,“我说你这本钱下得有些大了吧?”
小曾摊开手,“你还没到这个时候,老头子要享清福,可不就顺着他心思来,花点钱到没啥。就盼着他好。”
“行,你是大孝子,在我家还轮不到我。”
小曾笑了,说,“今天不是白带你过来,慢慢体会吧。”
周摇摇头,他是什么都不信的。
两人在林子秀那里勉强吃了点东西,绕了个圈子奔林扬那里。
再见面,林扬看那位小周同志就顺眼多了,瞧瞧人家长的,浑身都是钞票的气息。
“我父亲让我跟你说,关于郭叔那事你别放在心上,有机会郭叔会亲自跟你道歉的。”
那事儿啊,林扬还真挺不痛快的,但他心里一动,马上掏出手机来,翻到那个收款消息给小曾看,“他老可别来,我受不起,你瞧,这是别人前几天的转账记录,要不是看在曾教授面子上,我凭什么啊?”
小曾一脸的复杂,而林扬目的都达到了,捧了老曾,更主要的就是让对方看到,那酒可不是二万,是五万!
“啥酒啊?”
小周同志偷着问小曾。
小曾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说这事儿。
“想问问你,知道鮸鱼吗?”
鮸鱼?
林扬本来不该知道的,可不知道为啥,他这会儿又知道了,光这个功能就牛逼的不像话,“知道,滨城没有,得到群山那边儿才有。”
小曾双眼亮起来,拍着大腿说,“没错儿。林师傅会做吗?”
把那个‘吗’字儿踢远远的,还有咱不会的?不是扇大魔王的脸?
只是,林扬觉得有必要显摆下自己有多专业,“这时候的鱼差点事儿,要八月的鱼才好。”
怕对方不明白,林扬又追了一句,“农历八月。”
小曾老板疑惑的扭头问小周,“有这个说法?”
周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啊!”
呵呵,林扬不语。
曾小老板只好接着说,“一会儿有两个朋友带几条鱼过来,想请林师傅给露两手,顺便,那个……我想买两瓶酒用。”
不能过于轻易让对方得到,难得才最值钱,林扬心里一转,就面露难色,“做菜问题不大,就是那酒有些不好办。”
“咋了,没有么?”,小曾老板语气中已经失望了。
“只有一坛子了。”
小曾马上高兴了,“一坛子也成,放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林扬就喜欢这句话,办事儿利索。
听他们的意思,下午会有两个人开车从群山赶到前苏来,至于为啥如此不合理,林扬懒得探寻。
这事儿确实如此,鮸鱼在北方确实少见,却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的折腾,还如此的大老远,肯定是里边儿有什么事情。
林扬猜这几个人不至于祸国殃民,使坏的余地不大,这么一来,可以随意了,自家赚钱就好。
“中午也得麻烦你了。”,小曾这位总认为谈妥了,说话都轻快了。
沾便宜么?
林扬主要的品质并不奸猾,若非看不惯的,他还是挺好说话的,“没啥好吃的,你不在意就行。”
旁边的小周同志有些奇怪,他理解不来林扬到底是不是开店的,问,“不能点东西吃?”
林扬笑着摇头。
做饭不着急,虽说小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