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岳真和定远侯府的一个表态。

对此,赫连岳真心中也是暗暗赞叹,同时也给了大舅子一个“您放心”的态度。

赫连岳真从未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紧张,从昨日起一直到现在,他一颗心一直高高悬着,患得患失,甚至在关云韶将人背出来时他生出了将她头上盖头挑开一看她面的冲动,他怕那个人不是她。

好艰难的忍住了所有情绪,小侯爷终于还是在大舅子严肃认真的叮嘱中跨上了马背,只是握着缰绳的手心再次出了汗。

八人的大红花轿,数不尽的嫁妆,用“十里红妆”形容着实不算夸张。

坐在轿子里的关云锦并没有规规矩矩的一直顶着红盖头,但她也记着叮嘱,没掀开轿帘往外看。

围观看热闹的人很多,哪怕关云锦能够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谈笑声依然传入了她耳中。尤其进城之后,从入城到定远侯府的主干道上,路两旁几乎水泄不通,连声的道贺喜悦的笑声声声入耳,关云锦总算是又一次见识到了赫连岳真的超高人气。

白芷白芨四个“丫鬟”也都喜笑颜开,她们今天的穿着也都非常喜庆,一个个精神饱满,昂首挺胸,就连孟桃这个非专业人士,气势也能够唬人得很。

在关云锦担心一直抬轿的轿夫会不会累一会儿走不动把轿子放下的时候,定远侯府在鞭炮声中离得越来越近。

直至花轿平稳的停在定远侯府大门口。

关云锦将红盖头盖上,眼前暗下来时也再度勾起了她紧张的心跳。

“新郎踢轿门,新娘请下轿——”关云锦之听到一个清脆洪亮的声音在轿子旁边响起应该是喜婆。

赫连岳真此时已然下马走至轿前,在围观众人的注视下抬脚朝微微摇摆的轿帘踢了一下——踢到了轿子里的脚,以及在这简单的触碰之后,里面轿门发出轻微的声音。

新郎踢轿门,寓意日后男不惧内;新娘应战并踢轿门,意味着女不示弱。而事实上,如今的婚礼大多数只有新郎踢轿门,一般新娘不会有何动作,只因在大多数男人眼中,他们才是一家之主。

喜婆却是愣了愣,紧张的看向赫连岳真,生怕这位侯爷恼怒。

可事实上赫连岳真并没有丝毫怒意,脸上的笑容不变,且在关云锦回应完后就看向了喜婆,似是在问可否进行下一步了?

喜婆也是人精,明白赫连岳真意思后又立刻堆满了笑容在脸上,忙掀了轿帘让新郎亲自将新娘扶下轿。

当关云锦略显温凉的手放到赫连岳真手中时,她摸到了一手的汗以及他的微微颤抖,盖头下的唇角微勾,恶作剧似的用指尖在他手心里勾了勾,很暧昧,也像极了勾引,勾得小侯爷心里直痒痒。

真是,都这时候了她还调皮。

能不调皮吗?关云锦能说如果她不调皮下,自己也快紧张到发抖了好吗?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嫁人,不让她紧张下着实很对不起自己好么,而且一个女人一生中也就这么一次……至于说以后她会不会移情别恋,反正她觉得如果小侯爷不家暴、不出轨,她应该也不会有红杏出墙的念头。

日子嘛,总得是两个人经营来着,或许目前他们都还未对彼此有十足的了解,真正相处后可能会发现他们都会有不足之处,到时候也只该是他们体谅以及寻找解决方法,反正她坚决不赞成动不动就把“过不下去分了”挂在嘴上。

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一个人的事。

呸,怎么扯那去了,她今天才新婚,这会儿就想着跟小侯爷矛盾未免忒不吉利!

跨过火盆,踩过瓦片,关云锦又在赫连岳真的搀扶下往后院去,一路上都有人往关云锦和赫连岳真身上撒些五谷杂粮、栗子、花生、枣子等,寓意都是好的。

赫连岳真父母早逝,侯府仅有赫连老夫人一个长辈,族中人都是早八百年前就没了来往,早已出了五服,即使来了也没资格坐到赫连岳真的长辈席。

因此拜天地时第二拜拜高堂,拜的是赫连老夫人。

赫连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显然是对这个孙媳妇满意的很。

今日定远侯府相当热闹,宾客盈门,与赫连家亲戚无关,来的大多是朝中大臣及其家眷,天知道女眷中又有多少其实还抱着试探的心思。

试探……试探赫连老夫人对赫连岳真新婚夫人关云锦的态度,婚是圣上赐得没错,可关云锦曾经跟荣王府的荣二公子有过婚约,只差最后一顶花轿入荣王府就能尘埃落定,大部分人家可都没法轻易接受这么个成亲当天未过门就让休了的女子,更何况赫连岳真乃当朝一品侯爷,位高权重,定远侯府名声赫赫。

与定远侯府相对,关云锦这个人似乎是运气极差,然而物极必反,差到一定程度后忽然又走了好运,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先让她救驾有功,后又让她进献了“祥瑞”,从此得了景阳帝青眼。听说今儿个的嫁妆里头有不少是皇室子女才能用,嫁妆里头也无一是普通物什,瞧着都让人眼热。

想从嫁妆上嘲笑显然是嘲笑不来,随后就有某些人另打主意——如今定远侯娶了正妻,日后再纳妾应当不会再那么难,想必赫连老夫人为了赫连家开枝散叶,口风也会松一些。

这时候的关云锦还不知道,她这才跟赫连岳真拜完天地,就有不识相的人琢磨着往她老公后院里塞女人,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她绝对一个个绑了扔猪圈里去!

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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