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长的长枪回缩,瞬间变成一臂之长,长兵器对阵时有优有劣,一般情况下对上刀剑很占优势,可霜雪的攻击时近乎贴身的战斗,这种时候兵器过长反而是累赘。

索性当初赫连岳真为了让她携带方便以及使用,设计的就是这种可长可短的款式,且重量也很可观。

“叮——”银簪与短枪碰撞,擦出星星火花。

霜雪没料到关云锦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愣了一瞬,又飞快地进行了下一lún_gōng击。

关云锦左闪右避,却并不显狼狈,她瞅准一个时机,左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了霜雪拿着簪子的右手手腕,同时右手也扼住她的胳膊肘,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狠狠一压——

霜雪花容失色,却无力挽回,整个人摔在关云锦面前,紧接着右手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惨嚎一声。

平日里关云锦即使用长枪与人交手,基本用不上枪头,见血的事她多少还是有些排斥,因此能记下解决的事没必要非弄的见血。这会儿对霜雪却是破了例,实则是这女人太过阴险,身手又好,即使将人绑了起来,也很难确保她不会自行解开绳子。

将霜雪解决后,关云锦一抬头,就看到以无相为首的几个人,如拔萝卜带出泥一般,一根长绳上捆了鼻青脸肿的一群穿着差服之人。

石县令此时早已脸色灰白,一个劲的磕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是下官猪油蒙了心,都是姬窈拿下官一家老小的性命要挟,侯爷饶命啊……”

“闭嘴!”飞影嫌他叨叨,上前一脚踹在他肩头,将人踹的就地一滚。

关云锦看看不动声色的霜雪,又看看一副痛哭流涕的石县令,视线最终落到赫连岳真脸上,疑惑ing。

“布布,来。”赫连岳真朝她招招手,又看向霜雪,吩咐飞影:“她头发里有东西,将她身上所有东西收拾出来,小心她偷袭。”

飞影郑重点头,迈步朝霜雪走去。

恰是这一瞬,原本捂着受伤右手的霜雪猛的一个跃起,左手不知何时多了又一根银簪,比地上那只她用来攻击关云锦的小了一圈,但很是尖锐。

霜雪的目标是正朝赫连岳真走去的关云锦,关云锦听到动静正欲回身,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腕被人一抬,长枪末端被一掌拍下,长枪如龙,咆哮如雷,迅疾而出。

皮肉绽开的声音让关云锦有一瞬间心凉,待看清近在咫尺的银簪后一阵后怕,尚未有和反应,就让赫连岳真搂着腰退后了去。

赫连岳真从关云锦手里接过长枪,手腕使力,扎穿了霜雪身体的长枪又被抽了回来,银身进,红身出。

霜雪的嘴角溢出点点血红,双眸睁得极大,她倒下的时候还没死,但也活不长久。

对于一个人即将死在自己面前,关云锦却没有太大的难过和不忍,她只是奇怪,霜雪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石县令又是怎么回事,感觉一团迷雾扑面而来。

赫连岳真将长枪交给飞影,叮嘱:“洗干净再拿给夫人。”

飞影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应下。白芷本来都想上前去接这个活了,但既然姑爷派给了飞影,她也就没抢,她领着其他三人继续安安静静的当壁花。

“小侯爷,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关云锦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

赫连岳真看向一个方向,指着那隔着衙门院墙都能看见的屋顶,“那是石仲的家。”

石仲,石县令。

“是他家又怎么了?”关云锦更纳闷。

赫连岳真给她解释:“石县令带人去小鹿客栈时我便发现他同姬窈应是相识的,遂让无相几人盯着石县令,看他有何动作。这些舞姬乐师,都是从石府来,石府,怕是这大石县唯一的一处高门阔府。”

他一解释,关云锦立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让她看那高高的屋顶,他们自从进入大石县,一路过来看到的都是不起眼的屋子,与寻常并无两样。一般客栈酒楼会有二楼,三楼都是少数,可现在看到的屋顶,屋脊飞檐上有走兽不说,数量还不少,普通人家这么建造还是要获罪的。

所以,那栋建筑只可能是官员府邸?大石县这边官最大的也就一个县令。

关云锦跟着赫连岳真往石府走了一遭,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下一跳,就这规模,这奢华程度,无论无忧山庄还是定远侯府,都差了一大截。

字面意义上的差了一大截。

石府中雕栏画栋、九曲回廊、假山清泉,这占地几乎不小于皇宫的规模,石府的仆役足有百来号人,当赫连岳真带着关云锦进石府时,石老爷和石夫人一个正饮酒作乐白日宣淫,另一个则是在听戏,好不惬意。

石家夫妻俩被带到赫连岳真面前时,扯着嗓子放言要将他千刀万剐,还大言不惭的嚷嚷他们儿子是县令云云。

反正关云锦就看着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在他们之后冲进了石家,相当训练有素。

为首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却半点不显猥琐的男人越过石家夫妻到赫连岳真面前,单膝下跪,抱拳:“卑职田长生,叩见侯爷!”

关云锦这才想起来,每个地方都会有驻军,京城以及附近会有禁军、五城兵马等等,人数不在少数,地方上驻军人数可能并不多,但为维护一方治安,也必不可少。

她就说他们这一行人加起来不过十五个人,还要除去四个战斗力基本为零的,真打上门抄人家老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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