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燕凌寒的论断
里面传来的是福伯的声音。
此刻,这个声音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顺从,声音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云松毅,不要再耍花招,否则你的女儿云锦瑟,必死无疑!”
“李万福,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害锦瑟!我的锦瑟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还给我!把我的锦瑟还给我!”云松毅无助地吼道。
“我已经说过了,让赫云舒与燕凌寒分开,我便如你所愿。”
之后,里面突然响起打斗声。
赫云舒与云锦弦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云松毅生了一场大病,身子早就不如从前,而这处心积虑的福伯,还不知道有着怎样的身手,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云松毅会吃亏,甚至是,有性命之忧!
二人再顾不得别的什么,自书房飞速而出,外面的云俊虎也知道事情不对,忙跟了上来。
三人慌慌张张地赶到云松毅的院子里时,一场打斗已经终止。
只是,与他们料想的不同,与福伯动手的并非云松毅,而是燕凌寒。
此刻,随风已经扭住了那福伯的双手,牢牢地控制了他。
而福伯,则是一脸惶恐。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奔过去,扶住了坐在软榻上的云松毅,关切道:“外公,你没事吧?”
云松毅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随之,赫云舒看向了燕凌寒,道:“怎么回事?”
“我来找你,路过这里,看到这奴才训斥主子,觉得不对,这便教训了他。”燕凌寒如实以告。
赫云舒点点头,无比庆幸燕凌寒的警觉。
之后,赫云舒起身,看向了福伯,道:“说!你是什么人?”
福伯抬起一张脸,仍是那般憨厚的表情:“云舒小姐,你在说什么?老奴怎么听不懂呢?是铭王殿下误会了,国公爷最近犯了糊涂,乱说话,耳力也不大好,老奴才与他那般大声说话的。谁知道铭王殿下听到了,就误以为奴才在训斥国公爷。您若是不信,你可以问国公爷。”
云松毅忙说道:“是,就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些犯糊涂,听人说话也听不大清楚,大概是我老了吧。”
“对啊,云舒小姐,您看,国公爷都这样说了,您可以放了老奴吧?”说着,福伯一脸的委屈。
“是吗?”赫云舒冷笑一声,自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按下了按钮。
她当然知道,外公之所以一直在隐忍,就是想着顺藤摸瓜,从福伯这里知道她的母亲云锦瑟的下落,可是,让外公这样以身犯险,她做不到。
如果救回母亲就一定要让外公以身涉险,那么母亲知道了,又如何忍心呢?
所以,她拿出黑色盒子的动作,毫不犹豫。
事实上,这是一个窃听器。如此,他们方才才可以听到从这个屋子里传出去的声音。
很快,有声音从那里传递出来。
“云松毅,不要再耍花招,否则你的女儿云锦瑟,必死无疑!”
听到这句话,福伯满脸的憨厚消失不见,他愤而反抗,却被随风死死按住。
燕凌寒走近,捏紧了他的下巴,一脸的冷厉之色:“说!你是谁?”
福伯狞笑一声,道:“铭王殿下是吧,你很快就要变成一个疯子了,却还有心情问我这个问题,当真是心大!”
“所以,你是大魏的人。”燕凌寒的话,不是在问,而是笃定的陈述。
“是又怎样?铭王殿下还不是中了我们的招数?能算计铭王殿下这样的人物,我们与有荣焉!”
“好啊,那你就领教一下,本王的审讯之术吧。”
说完,燕凌寒看向了随风,道:“听闻百里姝最近得了一个好东西,去,借来一用。
“是,主子。”
至于他手中的福伯,则交给了云俊虎看管。
知道这福伯是别有用心,云俊虎是半分情面也没留。
这个时候,从云松毅的嘴里,赫云舒和云锦弦知道了这段时间内在云松毅身上发生的所有事。
事情发生变故是在赫云舒回来的三日前,福伯拿了一个纸条给他,说是清晨打扫的时候在院子里发现的。而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让赫云舒和燕凌寒分开,就可以让云锦瑟回来。
而那纸条上的字迹,分明是云锦瑟擅写的梅花篆字。她写的梅花篆字是一绝,无人能模仿,所以,对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云松毅深信不疑。
于是,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他本想事先和赫云舒沟通,做一场戏也就是了,可他想要做什么,对方都能知道,很快就又有纸条来。
于是,云松毅就怀疑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福伯。
拆穿了福伯的真面目之后,他恼羞成怒,为了更好的控制云松毅,就在屋子里的文竹上下了一种嗜睡的药物,文竹的叶子细碎,上面沾染粉末也是常事,而当风从窗外吹来,自然也将那上面的粉末吹了进来,所以,这几日云松毅就会在白天睡着。
而福伯叫醒云松毅的时候,借着放扇子的机会,手从他的脸上拂过,便有细小的粉末掉在了他的鼻尖。这粉末,便是唤醒云松毅的解药了。
这一切不动声色,而云松毅又受人威胁,故而连日来,云家的人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想来,云锦弦深觉愧疚,父亲陷于这样的阴谋之中,他与父亲同处在一个府邸,居然一直不知。若不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