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陆飞把那份文件放到何苗手边,何苗二话不说的打开缠绕在文件袋上的线,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还真是。

照片、票据,汇根,连在国外的房屋产权证都有影印本,上面日期明确,财务状况清晰。

“你怎么会有……”

商陆飞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从那堆东西里抽出两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两张面孔,“这个就是元恒制药的副总谭元,旁边这个叫谭晓,是谭元的亲妹妹,不过,谭晓赶上了一胎政策,她是二胎,是她妈偷着生下来,放到亲戚家里养大的,上了大学之后,才回到她们的家,所以谭元和她的感情并不亲近,再加上谭家以前并不富裕,生活一般,但父母都是公职人员,所以在政策这方面卡的比较严,谭元是去年结的婚,她老公叫于恒,是元恒制药的副总,不过,这个副总是新近提上来了,是就是元恒制药推出了这款药品上市之后,提了她老公当副总,与此同时,我查到了谭元名下,于恒名下,以及谭晓名下,都忽然多出了一大笔现款,还有谭晓在国外过户了一栋房疼,这栋房产先前的主人是元恒制药的总裁诸葛宏涛名下的产业。”

还真是……

何刘苗听完商陆飞的话,只觉得这人把所有的线索都扔到了她面前不说,还有理有据,完全不需要她再浪费多少的心力,就可以给这个案子做个初步的判断,并且对涉案人员进行提审了。

何苗皱着眉看着商陆飞,“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如果是陈局,绝不会问出这样的话,人家提供了证据,他拿着走就是了,人家能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难道是靠气吹起来的?

认识点有能力,能办事的人,太正常了。

何苗到底是年轻,也气盛了些。

商陆飞把该说的话说完了,抱臂环肩的背靠向后,倚着沙发,舒服的交叠起双腿,挑眉看向何苗,“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总不能为了将就你们的速度,拖延我们的进程吧。”

何苗:“……”

这是当面打脸,嫌弃他们啊?

嫌弃他们,还报什么案啊?

有本事,你直接私下解决好了,到时候真要械斗了,发生点人命官司什么的,她到是可以大架光临,把现场保护好。

摆明了问不出来,何苗堵着气把东西拿走了。

刘通见何苗拿回来的这些东西到是一点也不意外,还故意伸手捅了捅何苗,意有所指的说,“你说,人家这算不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何苗没听明白,斜着刘通,“什么意思?”

“呵呵……”

刘通打着哈哈,偏偏不道破,“成了,既然证据这么足,咱们就走流程吧。”

他不说,何苗心里就不舒服,但她又不能硬逼着刘通说,所以,接下来几日走起流程来,何苗就像是发了狠似的,非要让商陆飞见识一下她们的速度。

可惜,案件中涉及的谭元、谭晓这对姐妹还好对付一些,想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谭元心虚,刚刚开审,没问两句,就让她老实交待了。

而谭晓呢,比谭元胆子要小,她戴着一副黑框眼睛,一看就是乖乖女的样子,何苗提审她的时候,心里觉得可惜,而谭晓本人呢,其实做了这件事儿以后,她心里一直良心不安着,尤其她多年学习一心钻研,就是为了在学术上有所建设,可就因为一时鬼迷了心窍,被她姐说动了心,竟然悄悄记下了药品的配方,背给了她姐夫,使得这副本该是另一家制药公司的配方外泄,如今人家追究起责任来,谭晓哭哭啼啼的后悔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既然谭家两姐妹都交代了,下一步提审的事儿就按照流程提了上来。

刘通自告奋勇,“我带人去把于恒叫过来。”

于恒来是来了,只是审问却不顺利。

何苗和刘通是案件的负责人,所以,审问的时候,两个人一个问,一个记。

“你叫于恒。”

“对,我叫于恒。”

“关于你与谭元怂恿谭晓将实验室新研制的药品配方私自盗用,并投入生产面市的事儿,你可认?”

“警官,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怂恿?什么盗用?我们是正规企业,怎么可能干怂恿、盗用的事儿呢,而且,我们厂的药品都是有独自开发权的,并且上报了药监局审批,是正常合法程序走下来的,怎么可能出现警官说的情况?”

于恒没认。

刘通和何苗对视一眼。

何苗拿出一份谭元、谭晓签字的口供,展示给于恒看,“这上面供述了你与谭元整个犯罪过程的全部,你确定自己没参与?”

何苗脸色绷得极严,看起来就是心情不顺的样子,于恒先前就没把这两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警官看在眼里,所以,就算何苗把脸绷得紧,他也只当人家故意装深沉,想诈他。

于恒摇头,“警官同志,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件事,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让我跟谭元对峙。”

竟是一副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样子。

何苗扯了扯唇,好吧,审的犯人多了,犯人的嘴脸见得也多了,这会儿于恒的表现虽然在她们意料之外,但也确实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是说了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现在可不就是各自飞吗。

“于恒,那我问你,你们公司现在投向市面最新款的药品,配方是哪来的?”

“谭元从实验室拿来的啊。”

于恒说得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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