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太子你来干嘛?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镇北侯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尴尬,然后干笑道:“老夫就是闲来无事,听时儿说你这有只猫崽子,今儿又带回了一只狼崽子,所以就过来看看。”

“老夫在北境待这么多年,还从未见有人养狼,所以过来看看。”

慕容善笑了笑,拿起剪子把先前在山上在崽子粗略包扎的布条剪断,然后道:“见它怪可怜的,就带回来了。”

慕容善说到这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对长孙无羡那套,这只是狗不是狼的不讲理理论忽然笑起来。

那人怕是真不喜欢这只崽子。

毕竟这确实是只狼,养不熟的白眼狼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她坚信人性能感化兽性,假以时日这只崽子在她的悉心教导下,一定不会变成吃人的狼。

镇北侯看她笑的莫名其妙,眼里也多了几分笑意:“太子是在西凤长大,老夫以前在金陵从没听过云姓,姑娘的家可是也在西凤长安?”

套她话?

慕容善忽然警惕起来,虽然面前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此时他们两个人毕竟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慕容善脸上的笑意不由减淡几分。

“是在西凤。”不清楚镇北侯的用意,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心想:镇北侯府的人怎心思都如此深沉?

慕容善忽然想到那个变着法子给她送东西的少年,一腔赤子之心,还真是热忱的可爱。

“姑娘本家姓云?姑娘与太子相识,想必本家在朝中应有一定分量吧?”

慕容善给崽子包扎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划过一抹异样,“不是,本家……”

在朝中还确实有一定分量的。

“本家父亲部位官,姑奶奶那边是朝中人,不过血缘隔得远了,来往不多。”

镇北侯望着她娴熟的包扎手法,又问:“姑娘懂医?”

慕容善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摇摇头说:“不懂,不过久病成医罢了。”

镇北侯一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久病成医?姑娘身子哪里不适?我在……”

慕容善大约猜出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平静的抬眸看他,“侯爷客气了,都是过去事。”

她双眸平静的像面镜子,直视镇北侯的眼底,一时间竟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件事本就是他决策错了。

一个错误的决定,害了一家人,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望着他忽然沉默下来,慕容善抬眸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虽然想和他亲近,且有时候也克制不住自己要和他亲近,可她脑袋还算清醒的知道,正是面前的这个人带回了燕长宁。

所以他可以把她当成任何人,绝对没有可能把她当成女儿看待。

想到这里,慕容善看着狼崽子腿上包扎好的布条,然后轻轻把它从桌面上抄起来放在黑团子的小窝里,拎着篮子站起来,一把将在桌上睡得津津有味的黑团子扔肩膀上。

对镇北侯颔首行礼,拉开一个避嫌的距离,“侯爷自便,告辞了。”

镇北侯望着避自己如猛虎的慕容善,心里一阵苦涩。

被自己的……当成心怀不轨的人看,滋味可真不好受。

要说镇北侯怎么认出的慕容善的,说出来连慕容善自己都不太相信。

就是直觉。

那第一眼的直觉,让镇北侯欣喜若狂。

他还以为他找的与他血液无法相融的女儿确实是他亲生女儿,但不过短短一瞬他就被打脸了,眼前人是真的,天边人却是假的。

这滋味,怎么想着怎么不好受。

这座将军府不算大,因为整座边城都不大。

慕容善出了小院的门,穿过一处亭子,走到一个池塘边便停下了脚步。

她把黑团子放在地上自己跟着走,拎着小篮子漫无目的的晃悠。

“姑娘留步。”

身后忽然传来的一道声音,让她眉头微蹙。

“燕世子。”慕容善转身看他。

燕回时快步走过来,在两米开外站定,对她微微一鞠躬:“姑娘,金陵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在下是替母亲与长宁来替你致歉的,还望姑娘莫要往心里去。”

“哦。”

慕容善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

“世子若没其它事,我就告辞了。”

慕容善看了眼蹲在脚边胖墩,这几日大约是被柳扶风宠的,走哪抱哪,吃的一身膘不说还变懒了,她得把这个坏毛病给揪过来。

否则谁有力气天天抱个肉墩子玩?

“姑娘等等。”

慕容善有些不耐烦,转身看他:“世子还有事?”

燕回时道:“姑娘,舍弟对……”

一句话不过刚说了五个字,慕容善好像就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顿时眉头一皱,有些厌恶的打断:“燕世子,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诺言是吧?”

“是。”

“哦,那回头麻烦您告诉二公子,我对他没兴趣,顺便您在告诉他,我与太子爷是成过婚的,顺便在麻烦您约束住他,没事少来我眼前蹦跶,我一介草民,高攀不起侯府。”

慕容善大气不喘一下,说完这句话留下燕回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转身就走。

燕回时:“……”

看着慕容善走远,燕回时摇摇头转身想回去,却在看见站在身后的镇北侯时,忽然一顿:“父亲。”

镇北侯不知站了多久,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刚刚要说的是什么?风儿他……”

燕回时还当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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