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充斥着沐浴后的淡淡芬香,一沾床,秦漫深就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神情恹恹的答谢:“谢谢你啊。”
犹疑了会儿又小声嘀咕:“医院我就不去了。”
沈琼宇没听,转身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坐在床沿边,细致轻柔的帮她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说是擦头发还不如说是按摩,他十指下的力道掌握得非常好,几个穴位揉弄下来,舒服得想睡觉。
见她眉头舒展,神情惬意,闭眼一脸享受,沈琼宇就知道有效。
他问:“这样好多了吧?”
秦漫深微微张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俊逸秀美的脸庞。
她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
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沈琼宇唇角一勾,眉眼都弯了,“嗯,那不戴了。”
秦漫深想抽死自己嘴巴的心都有了,什么跟什么啊!
她又想极力挽回什么,但一开口就是错。
“你戴不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说不让你戴……”
“我的意思是你不戴的话会更好看……”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她话说了一半就哑了,涨红着脸,温吞的瞪着他。
他那一副强忍笑意是什么意思!
“喂!你不准笑!”
秦漫深嘴都气歪了,苍白的面颊染上可疑的红晕,黑曜石般闪亮的大眸圆碌碌的瞪着他,散落在肩侧的浅栗发丝称得皮肤更加白净剔透。
沈琼宇垂首情不自禁的凑过去。
他想亲吻她,很想,很想。
在亲吻落下来的时候,秦漫深偏头轻巧的避开,理智告诉她,不能一错再错了!
可沈琼宇不依不饶,看她的眼神情意绵长,捏着她的下巴固定住,不再让她有机会避开。
他的黑眸幽深得可怕,她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因为一不小心陷进去就会爬不起来。
两张冰凉的唇瓣亲吻在一起,反复厮磨,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滚烫,越来越浓烈。
他下巴长了一些短浅的胡须,很硬,扎红了她细嫩的皮肤,秦漫深却觉得真他~妈性感!
她半眯着眸,嘴下一用力,立马有血腥味熏染开来。
“嘶~”
摸着被咬伤的唇瓣,沈琼宇喘着粗气怔怔的看着她。
她眉梢上挑,扬着下巴也看着他。
“我可以理解你是情不自禁,毕竟,其他男人也这样!”
他被她口中其他男人呛得不轻,抿紧唇,转过身,背对着她清理血迹。
看着他颈后白净的皮肤,秦漫深心里难受得跟小猫挠一样痒,好想扑上去咬一口。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把目光下移,才发现他一身都湿透了,肉色的肌肤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
一定是刚刚洗澡的时候弄湿的!
她想了想,变相的下逐客令:“你身上衣服全湿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
沈琼宇扭头瞪了她一眼,然后才起身抬脚走出卧室。
秦漫深心里有些小小的委屈,平整的被单被她拧成皱褶聚成一团。
哼!生病了活该!才不关我的事!叫你瞪我!
负气的扯过被子捂住脑袋,翻了个身,裹着软绵舒适的被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沈琼宇出了卧室就给叶双打了个电话。
“沈总?”
“嗯,叶双,帮我找个中医,顺便帮我买套衣服带过来,地址待会儿发你手机上。”
“找医生?沈总出什么事了吗?你现在……”
“我没事。”
他挂了电话再回卧室的时候秦漫深已经睡着了。
他就站在床边,双手插进裤兜里,看着睡言沉静的面容暗暗发誓。
没有下一次了,他不会再让她独自承受痛苦。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叶双就到了,他起初还很怀疑沈总是不是发错了地址,怎么会是这么个破旧的地方?正低头查看消息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
叶双睁大眼:“沈总!你怎么……”湿了?
沈琼宇低头看了眼自己糟糕的一身,蹙了蹙眉,低声道:“进来吧,小声一点,她在睡觉。”
叶双点头,心下却不平静,对沈总口中的她好奇不已。
沈琼宇再次开口,不过这次是对提着药箱的医生:“动作轻一点,她刚刚才睡下,我不希望她被吵醒。”
“好的,先生。”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成一团,好几次都想踢开被子。
沈琼宇则不厌其烦的帮她掖好,不让细腻光滑的肌肤露出来。
等把完脉,退了卧室,拉上房门后沈琼宇才询问医生病情。
“夫人有很严重的胃病,通常来说,只要作习规律,饮食均衡,都是可以慢慢调养好。但夫人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我开服药,先稳住夫人的身子。”
沈琼宇原本以为她只是生理期来了,才会痛成这样。
他不在的这几年,她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吗?
“她生理期经常头痛,这有办法治吗?”
“有办法是有办法,只是我开的是中药,两种药不能相冲。
沈琼宇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等医生走后,叶双把口袋里的衣服递给沈琼宇,“沈总,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他接了过来看了眼,“嗯,我这里已经没事,你先回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叶双两眼泪汪汪,不带这样赶人的啊!
沈琼宇没理他,往浴室的方向走,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