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给母亲请安!”

“请皇后娘娘安!”

庆芳殿中,燕名骁规规矩矩的和闻人语一起给皇后行了礼。

“起来吧!”皇后亲自过来将二人扶起,也许是多日未见,闻人语清楚地看见皇后娘娘的眼里泛了泪光。

“许久不见,母亲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燕名骁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眉。

在燕名骁的记忆中,他的母亲很少穿的这样雍容华贵,戴着象征天家威仪凤冠,绣着百鸟朝凤的后服更是华美至极,只是这动辄占满半个庆芳殿的凤服,无一不在彰显身为大燕国母的重重桎梏。

燕名骁不喜欢,皇后一贯也不喜欢,可今日为何……

“自从与你父皇成婚以来,我一直没将自己当成过除了他的发妻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可本宫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我始终是这大燕的皇后,我的肩上有太多的责任,容不得一味任性逃避!”皇后颇为感慨地说道。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燕名骁有些不放心地问。

皇后温和一笑,又迅速替燕名骁把了把脉,满意地点点头道,“哪有什么事是母后处理不来的!”

“如此便好!”

皇后在同燕名骁聊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将目光转到一旁静静聆听的闻人语身上,高深莫测地问,“燕南惜出走的事儿,你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我?这个…”闻人语有些发蒙,不理解皇后为所问何意,“八殿下的事儿,我和名骁都很遗憾,也惋惜!如今唯有尽力寻找。”

皇后毫不避讳地说,“原本几个兄弟中,南惜和名骁是最熟悉的,感情也深,可谁知…”

“母后!”燕名骁皱眉,“不关语儿的事!”

“南惜虽不是我生的,可他自小养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总归是有感情的!如今他流落在外,本宫心有不安…”

“我会把他找回来的!”燕名骁坚定道。

“那就好,本宫等你们的好消息!”皇后深沉地扫了一眼闻人语缓缓道。

走出皇宫的时候,闻人语有些迟疑地回头望了望庆芳殿,若有所思地对燕名骁说,“我始终觉得皇后娘娘方才话里有话!”

燕名骁顿了一会儿,毫不遮掩地说道,“她是心之所至,想好好地跟你探讨一下对红颜祸水这个词的厌恶,又想着你是唯一一个能稳住燕南惜病情的人,希望你能找回,并且暂时安抚住燕南惜,但碍于我,又不好直说。”

闻人语一愣,似乎还不能完全消化其中的意思。

“母亲爱我,她会为我无微不至地考虑安排,但从小到大,她一直更心疼燕南惜。”燕名骁看着她幽幽道。

“这是什么意思?”闻人语越听越糊涂,燕南惜一直耿耿于怀皇后利用他为名骁铺路,可此刻,名骁却说皇后更心疼燕南惜?

“如果不是因为与你有婚约的人是我,母亲很有可能为了成全燕南惜,不惜一切手段将你留在宫中当八皇子妃!”燕名骁似笑非笑地说道。

闻人语不信,“怎么可能?皇后娘娘她虽然睿智,但应该不屑于以势压人吧?”况且那个人还是燕南惜。

燕名骁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说,“小时候,母亲会连着熬上好几日为我缝制衣衫,但她却不会像带着燕南惜一般带我打雪仗,也不会同我嬉笑玩闹。当然,我的性子冷,情况不允许也不习惯那一套。”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容里,流露出淡淡的遗憾。

那些年他入魔时,父皇担心母亲会受伤,阻止他们母子相见,他清醒时,也甚少去见母亲想着总归要离开的,少一次相见就少一次伤感。

纵然母子情深,可没长在身边,总是多了一份隐隐的陌生感,况且燕南惜虽经历过云妃的事,但他自幼就懂得如何讨母后开心,也总算孝顺。

燕名骁一度十分感激在母亲为着他的魔血最痛苦的那些日子里,有燕南惜替他宽慰母亲。

“没关系,从今往后,有我陪着你赏雪玩闹,将所有以往你没玩儿过,不屑去玩儿的趣事都玩儿一遍。”闻人语有些心疼地挽住燕名骁的手撒娇道。

“一言为定!”燕名骁听着她哄小孩儿一般的柔声,心中一阵柔软。

“一言为定!”闻人语颇为稚气的伸出小指与他拉钩。

回到闻人府后,燕名骁经过一番思索,终于想到了从何处着手寻找燕南惜,发愁了许久的闻人语也心有灵犀地眼睛一亮,跟燕名骁同时脱口而出,“银子!”

但凡出自宫中的东西,底下都盖有独属于皇室的印章。

他们进宫时仔细问过,燕南惜那日并非两手空空出去的,梓芳殿里少了好多珍贵的物件和金银。

想必燕南惜虽伤了脑子,但并非真就一无所知了。

出门在外必有所花销,再加上宫中流出的财物并不多,光明正大散在民间的更是少之又少,从银子上下手,必能查到些许线索。

“只是燕南惜出走一事,终究不好闹得人尽皆知,还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来彻查才是!”想到这儿,燕名骁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又紧了一些。

闻人语眼珠子略转了转,灵光一现道,“我有个法子,咱们以官府和闻人府的名义发出一则悬赏告示,但凡有人主动拿不同于流通银的官银来换的,统统一兑二,但凡有人勇于举报贪墨走私宫中财物的,一律赏白银五万两。”

燕名骁欣喜道,“好主意!这样,众人就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朝廷大力打击贪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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