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饭,陆碧婷的表现坦然大方,和人介绍的时候,都是说,这是我三

叔家的堂哥,言谈之间也并不避讳两人的关系。

陆碧婷并没有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仅有的小饭馆那次,陈安

修更多的归结于是女孩子的小脾气,他不想给一个人打上固定的某个

标签,现在这样的相处已然不错。况且陆叔也说,婷婷是个极有分寸

的孩子。相信以后应该也能和平相处。

陈安修出神的这会,陆展展的车子已经到了门口。

陆展展似乎没料到家里这么多人,提着行李下车的脚步略一迟

疑。

陆江远已经看到他了,招呼一声,陆展展丢下行礼,下车和众人

打了招呼,季方平和季方南他都是认识的,说完径直朝着陈安修过

来,说,“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陈安修也不怕他吃了自己,伸手一指后面说,“后院怎么样?”

陆展展知道后院有处休闲茶室,周围环境很清净,很适合单独谈

话,他点点头。

“你先过去,我端壶茶水随后就到。”

后院不同于前院,这里种的大多是些观赏树木,这个季节葱葱郁

郁的,茶室的四周挂着竹帘子,树影投在上面,茶室前面有浅浅的溪

水流过,里面很见清凉,陈安修踢了鞋子进去,放下茶水,拉个垫子

坐下。

此时太阳渐西,陆展展把南侧的帘子打起来了。

陈安修推杯茶给他,“你是不是要问陆亚亚的事情?”

“你还真直接。”

陈安修也不拐弯抹角,“除了他,我想不出咱们两个还有什么交

集。”

陆展展想想说,“也是。你现在是一步登天了。”这话听着有点讽

刺,但他的语气里并无多少讽刺之意。

最近类似的话听多了,陈安修只当他是陈述事实,“好说。”陆展展结结实实地被他噎了一下,“你一向和人这么说话的吗?”

“怎么可能?”陈安修弯弯唇角,“当然是因人而异。”譬如你,就无

需太过客气。

陆展展心知继续弯弯绕绕下去也没意思,开门见山地问,“三哥在

加舀大出事,是你们做的吗?”

“我们?”

“你和章时年。”叔侄关系闹僵,说三叔会把三哥送到牢里他信,但

是置于死地,三叔还不至于。

“我说不是,你信吗?”

陆展展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又问,“除了你们,还可能是

谁?”

“你三哥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你问我,好像问错了人,怎

么,你准备蘀他报仇?”

“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个真相。”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

“真相是,我也不清楚。”他约莫知道和香港的那笔资金有关,具体

的情形他确实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会说,如果陆展展想报仇,他

还不想做那个推陆展展上死路的黑手,如果不想报仇,也不一定会相

信他,他干嘛没事惹一身腥。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陈安修不习惯这个坐礀,把弯着坐麻的右腿伸出来。

“我给你的那个u盘,里面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些资料对三哥来说

很重要。

“只是一些资金来往的记录,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起码不是陆

亚亚失败的关键。”是不是最后那根稻草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陆展展起身。

陈安修跟着起身,客气地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一起吃晚饭?”天

色不是很早了。

“我最后一次见三哥的时候,也是一起吃晚饭。”陆展展脸上怀念的

表情一闪即逝,可能在死亡面前,以前所有的过节都可以原谅了,特

别是陆亚亚的死亡还那么的惨烈,“还是不打扰了,我去和三叔说一

声。”

陈安修送他离开,随后问了一句,“你这是刚从加舀大回来?”

陆展展很平淡地说,“是啊,其他人都不方便出国,只有我去了。”临上车前,他回头对陈安修说,“我真挺不喜欢你的,陈安修。”一来

就让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发生了这么多变故。虽然很多变故都是因为

他们自己的原因。

“一样,我也挺不喜欢你。”这样的谈话真够幼稚的。

“再见,陈安修。”陆展展伸手。

陈安修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七月份大二结束,大三陆展展做交换

生去了英国,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

章时年知道陆江远想设计他,事前已经有所准备,但最后还是被

打了个措手不及。因为他没想到那两人离开,连安修都没通知,那天

他和安修带着在家快要闷坏的冒冒出去玩,等下午回来,家里除了周

姐以外,连个人影都没了,章时年警觉事情不好,刚要带人走,施政

他们就堵到门口了,说什么陆总临走时交代了,他最近要去美国休

假,公司的日常事务,他们几个可以暂代,如有大事,就请安修来决

断。

陈安修彻底傻眼了,爸爸竟然参伙算计他。

陆江远和林长宁此时已经坐上直飞纽约的飞机了,陆江远走的毫

无压力,林长宁心里还有点内疚,“我们就这样把壮壮丢下可以吗?”

陆江远还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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