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以前都是灰扑扑的工装,小板寸,现在衣服换了,头发也长了,差点没认出来,不过想想,这人真是挺冤枉的,你说工程部丢了东西,管他一个小领班什么事情啊,怎么就追究到他头上了呢。”

张涵撇撇嘴说,“还不是得罪了以前那个总监王建啊,不过那个王建后来也没落地什么好下场,还不是给公司劝退了。”

“王建好像在公司待的时间也不长。”

张涵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去年夏天来的,今天春天就劝退了,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堵了,在医院里住了好几个月,正好碰上dà_boss来视察,跟总监以上级别的高管开会,王建缺席的理由就这么给捅上去了,dà_bos似乎很不喜这样的做派,这也挺容易理解的,酒店这种服务性行业,开门做生意的,谁愿意无端招惹来是非,不过dà_boss好像也没说什么,但那次会议后不久,王建就被劝退了。余总这老狐狸,最会看人脸色了。”

“先生,这次是齐钢的老总霍中亲自带人过来,您这边需要见一下吗?”

章时年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沉思了一下说,“齐钢集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是由陆江远的鸿远控股的吧?”

joe点头,“先生记得没错,鸿远以51的股份绝对控股齐钢。”

“齐钢,陆江远……”章时年想起上次在北京南站见到陆江远时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故意挑衅的感觉,按说他和陆江远虽然相识,但素来无交集,彼此所从事的行业也并无太多的竞争,应该没什么矛盾才是。

想起陆江远就想起陆碧婷,“joe,陆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joe知道他想问什么,“陆秀今年来往国内外确实比较频繁,也去季家拜访过几次,不过在外面没有听到陆家刻意宣扬您和陆秀的关系。”

“那个郭宇辰什么来历?”那一声表姐夫真够莫名其妙的。

“他的父亲郭强一手创办的好样浩扬电子,在电子行业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郭宇辰的母亲罗可倒是与陆家有些联系,陆二夫人与罗可是堂姐妹。从这方面论的话,陆秀确实郭宇辰的表姐,浩扬电子能在短短十几年内发展到如此规模,少不得陆家的居中帮忙,所以两家走的还是比较近的。”

郭宇辰只是无阻挂齿的小人物,但他不想和陆碧婷传出流言。想起那天安修戏谑的眼神,他就头疼。幸伙顽固地像个蚌壳,死活不松口,现在只能从吨吨那里一点点撬开了。总算吨吨并不是很排斥他。慢慢的磨吧,早晚把那层壳给磨透了。没了壳子看他到时候往哪里躲。

“先生对这次合作有什么看法?”

齐钢是现今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钢铁公司,据他所知,与军方关系密切,接到过不少来自军方的订单,最近几年开始涉足第三产业,尤其餐饮酒店方面,但管理一直跟不上,导致业绩一直停滞不前,此时找上在酒店管理方面运作成熟的君雅洽谈委托管理的事情,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有些事情,他并不太想过多插足其中,从近处想,利处确实多多,但从企业的长远发展来看,离着某些政坛圈子远些,未尝不是一条稳健的发展之道。季家把他摘出来,也不是没有存后路的心思,毕竟站得再高,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摔跟头的时候。

“送上门的生意没必要拒绝。让下面的人酌情处理吧。”仅就这件事来说,似乎关联并不大,没必要为这点事推三阻四,裹足不前。

“那霍中这边?”

“既然他专程来了,那就见见吧。时间的话,你来安排,让余俊生陪同。”

“好的,先生,那我尽快去做安排。”

企划部一帮人刚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就接到通知,说是下午余总陪着齐钢的霍总要下来视察,要求各部门把自己的办公区域清理干净。

“我们的办公室还挺干净的,把垃圾丢掉就可以了。”张涵环顾一周下了结论,看到韩萍桌上冲洗出来的照片说,“怎么,你真的要用这两张照片啊?”

“我觉得拍得挺好的,又温馨又浪漫。符合咱们夏日温馨的主题。”

“好是挺好的,但总觉得不太合适。”

“应该没关系吧,咱只用于内部宣传,又不对外公布。”话是这么说,但韩萍还是犹疑了。

“还是谨慎点好,陈安修什么人我们清楚,但另一位的身份,咱们可就不知道了,万一冒犯了大人物,我们的饭碗就不保了,我觉得没必要为一期宣传板冒这么大的险。”

“那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韩萍把冲洗好的照片放在一边。

蒋瑶在企划部的资历最浅,虽然有些工作,她能撒撒娇推搡过去,但有一些就糊弄不过去了,比如像这种出去拿宣传册的体力工作,她抱着厚厚一摞宣传册刚转过弯来,就迎面撞到一人身上,那人反应迅速地在她手臂上托了一下。

“章先生,你没事吧?”蒋瑶听到旁边有人问。

“没事。”很温和低沉的男音,“秀,你还好吧?”

蒋瑶换换手臂,抬起头,准备报以感激的一笑,但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她微微一愣,眼前的这个人年纪明显比她大一点,但眉眼之间却极见风致。

章时年显然早已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目光,并不放在心上,礼貌地点点头,擦身而过。

霍中是个年届五十的中年人,老总坐久了,一脸的富贵相,对章时年说话却十分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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