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军区的将军级人物,怕是都来齐了。
楚锋瞳孔收缩,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峻性。
一次任务的失利,惊动了整个军区的所有将军。
足以想象,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楚锋的目光,首先看向了正对着他的办公桌后,正襟危坐的一位白发中将。
这是西南军区最高首长,陆建华。
在他左右的其他两位中将,则分别是西南军区第二首长,与军区政委。
至于其他的七位少将,楚锋并不完全认识。
但管中窥豹,也大致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报告首长,先锋特战队大队长黎文安,带先锋特战队队员楚锋,前来报到。”
面对着西南军区所有将军,黎文安这位大校军官都是严肃极了,一丝不苟的敬礼报到,不敢有半点马虎与懈怠。
楚锋更是紧张,一颗心高悬,急忙跟着敬礼。
“坐!”
最高首长陆建华发话,黎文安礼毕,在旁边空余的一张椅子落座。
楚锋站在原地,身姿笔挺,一动不敢动。
这样的阵容,简直比古代朝堂的三堂会审还要沉重压抑。
陆建华看了楚锋一眼,面无表情,神情沉肃的翻开了他面前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资料。
“楚锋,男,汉族,1993年出生,四川广岳人,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中尉。2011年入伍,服役4年,获立三等功七次,二等功两次,现服役于西南军区,先锋特战队。代号,蜂鸟。”陆建华读完了资料。
“是!”楚锋应道。
陆建华放下了文件资料,抬头看着楚锋问道:“两天前开始的境外接应任务,你是否有参与?”
“有。”楚锋点头。
“汇报一下,任务经过。”陆建华颔首示意。
楚锋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回忆的痛苦,讲述道:“两天前,先锋特战队突然接到命令,前往境外执行一项机密任务。”
“队长飞鹰,亲自率领我,还有代号蔷薇、猎狗、斑马、血狼共六人领命出发。”
“任务行动之前,包括队长飞鹰在内,我们六人都不知道任务的具体详情。直到抵达边境,才获得相关的任务文件,得知具体的任务详情。”
“按照任务文件的战略部署,飞鹰率领除我以外的蔷薇、猎狗、斑马、血狼共五人潜伏在任务约定的接应地点,等待接应。”
“而作为狙击手的我,受飞鹰命令,寻找高地布置狙击阵地,以掩护队伍行动。”
“在等待接应的过程中,临近约定的接应时间时,一架t-23‘闪电’无人机突然闯入,先向飞鹰他们潜伏的接应地点发射了两枚导弹,后以覆盖式扫射对飞鹰他们进行了毁灭性打击。”
“前后过程持续大约两分钟,t-23‘闪电’无人机扬长而去。我紧急救援,赶到时,除飞鹰重伤残喘以外,蔷薇、猎狗、斑马、血狼等其他队员全部牺牲。”
说到这里,楚锋的声音忍不住哽咽,红肿的眼睛再次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队友们牺牲时的惨景,历历在目,仍让楚锋心如刀绞。
“后来呢?”陆建华追问。
“后来……”
楚锋抿着嘴沉默了许久,压下了悲伤,才接着讲述:“后来,我意识到任务失利,准备救援飞鹰撤离。但飞鹰重伤垂危,放弃了撤离。”
“在最后关头,飞鹰向我下达了最后命令,找到包括他在内的所有队员的遗体,并将之摧毁。然后,独自撤离。”
“在我执行飞鹰最后命令时,有队伍闯入,中断了我的行动。我潜伏观察,发现一支六人小队,装备着一把重机枪,三把轻机枪,两把轻便型冲锋武装而来。”
“那支六人小队,其中有四个白种人,一个黄种人,一个黑种人,他们以黄种人为首。他们发现了我的踪迹,对我进行攻击。”
“我意识到这支小队可能是突然空袭我们队伍的幕后凶手,我一怒之下,动手反击。在交战之中,我击毙其中一名黑种人,再以摧毁飞鹰他们遗体的雷区炸死三名白种人,后又击伤一名白种人。”
“对方攻击失利,准备撤离,我欲乘胜追击时,当地驻军突然赶来,中断了我的追击。而在对方仅存的黄种人,与受伤的白种人将被围困时,之前空袭我们的t-23‘闪电’无人机再次返回。”
“该无人机先向我发射了两枚导弹,被我侥幸躲开之后,便转移了攻击目标,对赶来的当地驻军进行了覆盖式扫射。”
“在双方交战之中,对方仅存的两人趁机撤离。当我恢复之后,已经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而我意识到追踪无望,便遵循了飞鹰的最后命令,独自撤离,返回了境内。再之后,便在队友的接应之下,返回了基地。最后,被黎大队带来了这里。”
说到最后,楚锋再也忍不住悲伤,泣不成声。
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是神情沉重,呼吸压抑。
发生这样的悲剧,在座的将军的心情,显然也并不美好。
陆建华的眼眶都是微微泛红,但他沉默片刻之后,便再次问道:“那么,你知道那支六人小队,是什么身份吗?”
“不知道。”楚锋摇头,道:“他们没有佩戴任何臂章,或者象征身份的东西。而因为情况危急,我也没有机会检查对方的尸体。”
“那你布置的狙击阵地,距离接应地点有多远?”陆建华追问。
“六百米。”楚锋如实答道。
“为什么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