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
张宝山吓得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手电筒也滚到了一边,如此一来,张宝山更是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样了。
屋外的月光很是明亮,而张宝山却没有任何心情欣赏,一股股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冻得张宝山浑身上下打哆嗦,虽然他身上穿着冬季执勤服,但他现在感觉还是冷,刺骨的冷!
“干什么的?”
那女人脸竟然说话了!语气森然而冰冷。
张宝山一愣,连忙答道:“我派出所的,我是来找薛凤凤的”。
“哦!”那女人脸听完张宝山的话后说道:“我就是薛凤凤,你找我什么事?”
“你就是薛凤凤?”
张宝山此时的心里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手电筒照向薛凤凤,此时的他才看清,原来人家并不是只有一张脸,只不过是因为穿了一身黑衣服,在这个环境下有些不明显,在加上自己转身的时候和薛凤凤靠的太近,这才没看清楚。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张宝山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薛凤凤抱怨道:“大姐,咱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薛凤凤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的身高和张宝山差不多,再加上一头黑色的长发以及惨白色的脸庞,在这种环境下,也难怪张宝山会吓到。
她开口问道:“你们派出所找我有什么事?”
张宝山道:“是这样的,你们村的村长田大勇今天早上突然死了,据可靠消息说,田大勇昨天晚上来过你这里,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有这档子事儿,另外,我还想请你描述一下田大勇和大刘之间的事”。
听完张宝山的话后,薛凤凤缓步走进屋里,张宝山给她让了个位置,薛凤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白蜡烛,点燃后,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薛凤凤道:“昨天晚上田大勇的确是来我这里的,不过他想强女干我,我没同意,他就自己离开了,至于后来他去的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田大勇要强女干你?他成功了吗?”张宝山问道。
“没有!我反抗来着,扇了那老东西几巴掌,之后他就老实了,骂了几句难听的他就走了”薛凤凤面无表情地答道。
“那你还记得昨天田大勇几点来的吗?”张宝山接着问道。
“记不清了”薛凤凤道:“我只知道他是天黑后过来的,大概也就七八点钟的时候”。
闻言,张宝山沉默了,他清楚,薛凤凤在撒谎!
这个女人说的和田野生夫妇所描述的完全不一致,田野生说他爸田大勇和薛凤凤有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而现在薛凤凤却说田大勇想要强女干她,两边的话说的都不一致,这张宝山的心里也犯嘀咕了。
“算了!还是回去问问玉哥咋办吧”张宝山心里如是想到。
紧接着,张宝山又向薛凤凤问道:“你知道大刘吗?大刘和你什么关系?大刘家住在哪里?”。
“大刘和我没关系!”
一提到大刘,薛凤凤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这一切本来是很细微的动作,但却全被张宝山看了一清二楚。
张宝山也不点破,道:“那你跟我说说大刘家住在哪里,我现在也有些问题要去找他问问”。
薛凤凤闻言顿时一愣,看着身穿警服的张宝山,她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大刘应该是去他爷爷住过的老宅了,这几天他准备把那个宅子卖掉,所以晚上一有空就过去收拾收拾”。
张宝山点了点头,说道:“那行!既然这样的话您也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去趟大刘家里,如果明天方便的话,您来所里做个笔录”。
薛凤凤并未答话,但却点了点头。
这屋子里的臭味实在是臭不可闻,张宝山早就受不了了,再加上刚才那一吓,他现在急需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转身,走出小木屋,张宝山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点燃了一根后,他陶醉的吸了一口。
烟雾中,一道银白色的光照了过来。
张宝山一愣,扭头看向小木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他吓一跳。
原来在小木屋的房门外,一柄崭新的锋利的伐木斧正静静地靠在那,冬夜的月光挥洒其上,折射出的月光十分惹眼。
仔细看看上面似乎还有一些暗红色的物质!
“同志!您还有事儿吗?”
薛凤凤从屋里走了出来,望着发愣的张宝山冷冰冰地问道。
“没了!没了!”张宝山摆了摆手道:“点根烟而已,您进去忙吧,大冬天的,天儿怪冷的”。
说完张宝山便转身向自己的警车走去。
薛凤凤望着张宝山的背影,低声说道:“你的事瞒不住了,田大勇已经死了,现在连警察都已经惊动了,咱们还是跑吧”。
空气中响起了一阵风声,似乎是在回应薛凤凤的话。
她莞尔一笑,道:“好!都听你的”。
话分两头,这边张宝山已经做进了警车里,两巴掌抽醒了尚在呼呼大睡中的八癞子,道:“带我去大刘家的老宅”。
八癞子被抽醒后也是一脸懵,不过当他一听说要离开这里时,脸上却露出了喜色,也顾不上和张宝山理论了,连忙兴致勃勃地给张宝山指路。
二人就这样离开了这座山中伐木场,可张宝山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八癞子驱车离开后的五分钟左右,一抹火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