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啊,我真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跟着我?该不会是我跟你母亲长得很像吧!刘成不是说你自闭症么?可刚才明明你说了话啊!难不成你是装的,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有什么人想要害你啊?还是因为没有同伴跟你玩的缘故,想想也是,你一个这么小的人儿呆在那么多双贼眼盯着的肥肉身边,不正常也是情有可原的。”冬瓜越说越离谱,也越说越笃定,她兀自一个人在那点着头,自猜自定地在脑海里演绎着从刚出生到现在屡屡经历欺凌的小宝成长记。

小宝眨巴着他那又长又黑的卷翘睫毛,一脸不解地看着陷入沉思中冬瓜,随后,他满足地微笑着,安静地将脸贴在冬瓜的胸前,俩人就这样安宁祥和地看着远方的绚烂云彩。若干年后,小宝长成一个俊小伙,却仍能回忆起此时的温馨,因为有一种感情不用言语,亦不会随时间而消磨。

晚上十点零三十一分,流泉城堡内灯火辉煌,一伙人都忙开了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紧急待命,处于高度警备状态。原因无它,他们家夫人和小少爷走丢了,从早上吃了饭出去就没回来过,刚开始他们的少爷还满不在意地说:“不用去找。”可等他下班回来后,发现二人还没见过踪影,于是,开始火烧火燎地四处打电话叫人出去赶紧找人,那紧张的模样让大伙心都提在嗓子尖上。也经由此事,肖冬瓜在美男周围人群心目中的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

同一时间,遇宝镇最大的一座钟楼下,一大一小怀抱着的两团人影缩在台阶上,四只手托着两个脑袋有滋有味地看着头顶上微微泛红的月亮,嗖嗖的风呼呼地朝二人招呼着,好似电影里那夜黑风高一轮孤月悬天边的杀人夜,空气中时不时飘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冬瓜嘴角噙着冷笑,将小宝又往怀里拉了拉,心想:“这里怎么也跟西藏一样,夜穿棉袄日穿纱的啊!”

“吡……”一阵刺耳的磨擦声定了眼前,冬瓜将注视着星空的眼神分了一些出来,机械式地

转动着僵得发麻的脖子,瞄了眼停于不远处的那辆刚熄火的小汽车。她这个人看不懂也不记得什么宝马奔驰的各大品牌,她只分得清火车、汽车、大巴、小汽车和拖拉机。而且,她的善忘已经到了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境界,任何她不想不愿记住的人事物一点也不会留在她的脑子里。

这大概也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绝情到底的有利保障吧!如果有朝一日她做不到善忘,应该也会尝到想忘而忘不掉的痛苦吧!

“肖冬瓜,这世上就没有像你这么蠢的人,连个家门都可以找不到,深更半夜的只会坐在这里等,你不是自认为本领能上天入地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用了?”美男急冲冲地下车,一把拽起坐在地上发呆着的冬瓜,揪着她的脑袋朝她震天巨吼着。

小宝被他这一吼,吓得一个劲得往冬瓜怀里钻,感知着到小宝的颤抖,她皱了下眉头,清冷地抬眸一瞪,那泛散的眼光是透着不耐烦的情绪。她讨厌别人的惺惺作态,明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这时才跑过来发火,太假。

“你还不爽了,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是数以百计的人悉数出动,弄得整个遇宝镇不得安宁,是你极有可能带着小宝……咳……我儿子,被莫名奇妙弄死得不明不白!”越吼越响的声音,到最后差点撕破了喉咙,不过可以看得出他的担忧。

冬瓜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气急败坏,她斜飞人家一眼后潇洒地起身,一手抱人一手拍屁股,不冷不热地回应着:“宝贝,你小题大作了,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与危险,且离你越远好像就会越安全吧!你明白的哦!别这么紧张,我们回去吧!小宝都被你吓着了。”边说边怡然自若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收了收怀抱着小宝的手臂,闭眼侧头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

美男气恼地一跺脚跟在她后边上了车,像是解释又是掩饰地说道:“我要不是看在小宝……我儿子在你手里,我才不会担心你的死活。”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又把儿子叫成了小宝,他懊恼地将责任直接推至了冬瓜身上,都怪她一直这么叫,害他也叫顺口了。可谁让他这儿子只认“小宝”这个名字呢!

冬瓜在美男上车后幽幽地来了句,“明天会有人来你家修竹楼,你别惊讶也不需要做些什么,只管当什么都没看见就好了。”然后,又闭目歪头不理人了。

倒是一直躺在冬瓜怀里装睡着的小宝,在她歪倒后猛然蹭亮着大眼,像头刚断奶的小豹子一样略带点紧张,戒备地看着美男,那神情仿佛是:“如果你敢对她怎么样,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美男嘴角微张诧异地瞟了小宝一眼,这小子从来都没对他这位父亲露出过这副神情,到底她哪里吸引他这个带有严重自闭症儿子对她这么上心呢?

是夜,冬瓜回到城堡将小宝送至他房内后,便拉着美男就此睡下,澡也不肯洗,衣也不肯脱,更不管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强行就将失控着的美男给扑倒在床,还用双手死死地搂着人家的脖子,双腿直接放在他结实的两腿间,一切只因为她喜欢温暖的感觉。然后,她就这样趴在美男身上舒坦地睡着了,更令美男尤为咬牙切齿的是,就算是她睡得死死的像头猪一样,却任他怎么挣也挣扎不出来。最后,他累了,也迷糊地抱着冬瓜好似将她当被子盖地睡着了。

第二天,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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