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抱住人家脖子的粗手颇具虐人天赋地一路向下,像搓麻将一样左右开弓地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摸动着,温热的皮肤在狼爪所过之处纷纷冒出一颗颗的小粒子,“起鸡皮疙瘩了?好!”冬瓜暗自地在心里乐着:“就他这样还想要行色诱?而且明明心里很不乐意!”冬瓜记得在她扑上来的那一刻,之伦的全身肌肉都在颤粟不止,现在更是完全处于紧绷状态,她的这些揩油行为愈发让他不能承受,那双抓紧短锄的双手根根青筋差点暴裂而出,好似她再有所动作就要一锄头敲死她似的。

冬瓜见恐吓效果达到,满意地侧歪着头,一把将咬牙切齿的俊脸扭转过来与之对视,望着他那双因愤怒和忍耐而充血通红的双眼,再非常好笑地丢出她没说完的下半句:“你还没这个资格。”

“你……”年轻气盛的某人果然动气,目眦尽裂地将冬瓜朝地上一甩,然后,手下意识地高举锄头做着防御动作。

这厢,冬瓜坐在地上半天没动,只是双手支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两条辫子一条散开一条半散,再加上她消瘦的身形,在这不怎么光亮的地下真有点陵中女鬼的可怖倾向。

顿时,之伦耳边“咚咚”直响的心跳声一下归于宁静,他一把捞起冬瓜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着,嘴里喃喃着没好气地数落道:“你好歹是一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那你现在后悔了吧!色诱我!亏你们想得出来,丑话我丢在前面了,非美男那样的绝色,不要摆我面前来,我是不会上当的。”冬瓜兴灾乐祸地一挑嘴角,那坚定的眼眸自满地宣告着:我对我的定力是非常地有信心,你们要不拼命找美男去,要不死心吧!

之伦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再一点点脸红心跳地回忆起她刚才所带来的震憾,突然发现,此人也没有如奕雅形容得那么讨厌。至少够坦诚也够可爱,虽然黑了点,矮了点,瘦了点,但五官还算精致,尤其是这双眼睛黑得吓人,平心而论,在他眼里她还算得上是一位清秀的小姑娘。

冬瓜一边惬意地享受别人帮她梳辫子,一边无所谓地点出他刻意隐藏的别一条通道,嬉笑着道:“接下来你是打算继续挖呢,还是打算带我进去?反正我是不会搭把手的,你放心!”这话成功让他手里忙活的动作停顿了一二,然后马上又加快了许多。

冬瓜用手摸了摸他编的辫子,没想到还挺工整漂亮,当即诧异地扭头瞅着他问:“你经常帮人编辫子?”

之伦苦笑着摇摇头,绑上绳结收工再一把抱起冬瓜,面对面认真地回答:“你都猜到了还问,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了?虽然她有点胡闹,但我还是会帮她完成心愿,而你,如果到最后没人跟的话,就同我一起吧!反正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话倒有几分真,但怎么说得冬瓜好像没人要似的。

“兄弟,俺不是垃圾,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真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就算最后美男跟你的心上人奕雅在一起,我也不见得没人要,人家鲤锦比你牛,医人医鬼还能医我,长得又粉俊粉俏粉可爱,还有闻詹平,英武神朗,男人味十足,神通广大,我傍哪一个不好,傍你,没准我哪一天睡着了,你把我剁了我都不知道,没心的人是最可怕的怪~物!”冬瓜将“怪物”二字咬得很重,瞬时让之伦白玉般的脸失去了光泽,变得死灰。“在我们中国有一部神话剧叫《封神榜》,里面有位忠臣叫比干,有一天商纣王挖了他的心,观音菩萨让他在大街上问一个卖无心菜的菜农,如果菜农说‘菜无心可活,人无心亦可活’,他人便可活,而如果菜农说‘菜无心可活,人无心不可活’,他便死,结果,他很不走运地死掉了。我想请问之伦大哥,你把你的心放哪儿去了?没心的菜能活,现在你这没心的人亦活在这儿,我是不是得替比干喊一声‘老天不公呐!’”

冬瓜说完嗤笑着走出门外,将在他们破门而入他时刻意抬起手肘掩盖她视线所及的那一处指出,“亲爱的之伦同志,别把我当傻瓜,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虽然我习惯性看向左边,但右边也从来是不会忘,如果没有你的那一下,或许我会错过它,这就是所谓的弄巧成拙吧!”

然而,这时的之伦倒是平静,被冬瓜撕破脸皮找出他的小技俩,他也不反驳,只是在冬瓜灼灼地直视下,幽幽地吐出他的无奈:“肖冬瓜,有时候你太爱自以为是了。你对我带着敌意,这敌意是因为我的行为还是因为我的目的?你在吃奕雅的醋,是不是?


状态提示:80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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