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安吃吃地笑。

苏安本来还怕手重了她委屈,见她这副打不走,死缠烂打的样子,不由心里也笑了,却板着脸给她脱了棉袄,盖上她的被子。

古微微有几分失望,看着他的被子,也不敢再痴缠。

苏安捕捉到她的眼神,把鸡毛掸子扔到炕边,发出一声脆响。古微微没出息地哆嗦了一下,紧紧裹住自己的被子。

苏安吹灭了灯,伸手拉开她的被子,把人搂到怀里。

古微微没出息地……乐了。

苏安故意重重地按上她臀上的伤痕,听到古微微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恨声道:“老老实实睡觉。”

他才不是妥协了,不过怕她晚上发烧自己不知道。这样方便自己感触罢了。

苏大爷如此对自己说。

古微微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没心没肺地闭上眼睛,当真很快睡过去了。闹腾了一天加半夜,又惊又吓,此刻终于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纵使臀上火辣辣的,她也很快陷入了梦乡。

苏安却几乎未眠。

他受到的惊吓比她更甚,在边城以为她被匈奴掳走的那次,想要毁天灭地的感觉又回来。苏安觉得,无论如何,这次之后,自己要跟她好好“谈谈”,哪怕是用大棒子跟她谈谈,也要让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失去她的后果。

古微微夜里果然烧了起来,浑身滚烫,说着胡话,一个劲地喊“表哥,救命”。

风寒退烧药,家里是常备的,苏安找出药来喂了她,又用面巾包了冰块替她擦身子,冷敷,反复湿润她干裂的嘴唇。

“微微,别怕,表哥在,什么也不怕。”苏安隔着被子抱着她,不断轻声安抚她。

睡梦中,不安的古微微拉着他的衣服,几乎都勒到他的脖子。苏安弓着身子,低着头,任由她拉着。

古微微吃了药不久,又开始吐了起来,吐得他身上,炕上,地上到处都是。

苏安丝毫不嫌弃,先用棉巾给她身上清理了,又把她挪到一边,换了被褥,自己换了衣服。

“微微,乖,张嘴,把药吃了。”

他又给她喂了一遍药,喂了不少温水,把古微微放回到炕上躺着。

见她不再喊自己,沉沉睡去,苏安起身,去厨房给她熬粥。

“没想到,熬粥也这么不容易。”

粥糊了几次锅,苏安想到每日回家之后热气腾腾的饭菜,不由感慨道。

古微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苏安进来推门的声音惊醒了她。

“表哥,什么时辰了?”她打着哈欠问道,手在被子里忍不住摸摸身后已经肿起来的檩子,“嘶”了一声,皱眉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苏安。

苏安的样子有些狼狈,家常的袍子上沾着黑灰、饭粒,还有不少液体凝固的痕迹。

他没有回答她,径直走上前来摸摸她的额头,摇头道:“还是有些热。”

古微微不以为意道:“没事,不是高烧就没事,到晚上也该退烧了。表哥,你这是,在厨房做什么了?”

苏安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羞涩,对,就是羞涩,然后道:“本来想给你熬点粥,大锅火不太好控制,都熬糊了。”

她平时做那么多活计,看起来都很简单,自己上手才知道,委实不易。

古微微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

苏安瞪了她一眼,上前连人带被子地抱坐起来,替她拍着后背。

古微微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脸都红了,刚平静下来就要伸手拿自己的衣服。

“还没好,不准起来。”

“我起来做饭啊。”

要真等着苏大爷熬出粥来,那估计她就被饿死了。他也就是热个剩饭剩菜,烧个火的水准了。

苏安强硬地按住她,不准她动,然后道:“不用你起来,你指点我怎么做,我去做。”

若是平时,古微微自然乐意调教他,可是现在……她饿啊!

“我真的没事了。”她翻了个白眼,“要是发高烧自己头疼起不来床,这炕被你烧得这般热乎,体温高点也正常。我现在和平时感觉真没什么两样。”

苏安反复确认,看她确实精神抖擞,不像勉力维持的样子,才勉强点了点头,亲自帮她穿好了衣服。只是他要查看她臀上的伤痕,却被古微微坚决地拒绝了。

“还知道害羞,那下次就别做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幼稚事情。”苏安无情哂笑她道。

古微微假装没听到,飞快地跳下炕。只是下炕的时候碰到后面,疼得龇牙咧嘴。

“还不来帮我烧火!”她冲着苏安,像一只被撩拨得炸毛的小兽。

厨房里被苏大爷折腾的,已经到处都是溢出来的粥,抹布胡乱放着,看得古微微一阵阵皱眉,但是他又是好心帮忙,她也没法说什么,最后只能边收拾边叹气:“君子远庖厨,肯定是女人说的——这是被进厨房的男人折磨疯了。”

古微微简单收拾一下,把米和水下锅,苏安认真地看着她的动作,她也不时提点几句,听得苏安连连点头。

“我再炒个土豆丝,给你做个京酱肉丝,切点葱丝,烙两屉春饼,将就着吃些吧。”古微微和他商量道。她昨晚吐得翻天覆地,为了让肠胃充分休息,今天是只能用些稀粥。但是苏安是个无肉不欢的,总要给他做些好吃的。

苏安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炒个菜,热热馒头、包子就行。”

古微微道:“那有什么麻烦?难的不会,会的不难,我很快的。”说着,就去动


状态提示:忘了--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