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眼见着势头不对、兵败如山倒,刘虎带着帐下的亲卫兵,一路奔命似的逃往安陆城西面的水门。
待刘虎逃进水门的瞬间,便传令封锁西门水道。值此之时,尚有数十艘战船,以及其上的荆州水军兵士,则是被阻隔在了城外。
眼见着,衔尾追杀而来的凉州军水师逢人便砍,遇人便杀,这些进不了安陆城的荆州军兵士,未有零星半点的迟疑,想也不想的……当即是选择了投降。
第一次参加战场厮杀的凉州水师兵士,虽然早已是杀红眼,虽然早已是杀得兴起,终究还是存有着几分理智,倒也没有将荆州水军的降兵赶尽杀绝,只是将其绑缚起来,带回到凉州水师的战船上。
或许是……水之上的战斗场面太过血腥、凶残;或许是凉州军水师的战斗力太过强悍……
值此之时,纵然,安陆城外凉州水师的兵士,已然是暴露在安陆城上荆州弓箭手的射程内。可是,荆州弓箭手恰似呆若木鸡一般,怔怔的看着城外水之上的凉州军兵士,愣是没有放出一箭一矢!
直到凉州水师撤退而去、已然远去,安陆城上的荆州弓箭手,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他们并没有因为没有放箭……而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相反,他们很是庆幸没有放箭,若是因此而惹急了凉州军,他们只怕是人头不保。
水之战,以凉州水师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此战,从两军布置阵型开始,再到结束此次战斗,前后不过是三刻钟的时间。
……
三刻钟后!
水之上,李牧所在的指挥舰!
“主公!”
就在……李牧正和庞统、陈到、邓芝、马腾四人,议论着此番水战之时,甄尧一脸笑意的来到船舱,神色中尽是振奋、语气中满是欣喜的朗声说道:“此番水战,我军大获全胜,可喜可贺啊……”
眼见着,甄尧手中拿着一份统计报告,李牧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询问道:“兵士伤亡几何?战船损伤几何?”
“主公!”
甄尧不敢迟疑,当即,展开手中的统计报告,念道:“此战,我军伤亡三十七人,战船损伤一艘;斩首敌军两千余,摧毁敌军大小战船八十三艘,俘虏敌军兵士六百余人。”
“着实是战果斐然!”
李牧满脸欣然的称赞一番,随即,环视着在场的众文武,一脸肃穆的沉声说道:“安陆城的荆州水军……虽不是精锐之士,倒也是可堪一用的水卒。此番,我军能大获全胜,便可证明……我凉州军也可以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强悍水师!此战,能有如此之大胜,全赖尔等、全赖将士们的齐心协力、悍不畏死、奋勇杀敌。待破了安陆城后,将城中缴获的钱财,可尽皆赏赐于水师!”
庞统、陈到等文武官员,亦是神色肃穆的齐声郑重道:“主公英明!能为主公排忧解难,是我等的分内之事!”
李牧又是环视众文武一圈,点了点头!
“主公!”
随后,马腾站起身来,朝着李牧施了一礼,一脸肃穆的慨然请命道:“眼下,安陆城水军大败而归,城中的可战之兵已然不多。不知……我军该于何时攻城?末将愿为前部,为主公夺下安陆城,生擒刘虎小贼!”
“不急!”
李牧面带笑意着看了看马腾,又是看了看庞统的方向,高深莫测的朗声说道。
“要破安陆城,易如反掌!”
庞统一脸的不羁之色,亦是高深莫测的笑着说道:“只是……如此功劳,寿成终究是要迟上一步了!”
整个船舱内,除了李牧、陈到、邓芝三人,再无人知晓庞统的言外之意。马腾、甄尧三人,对视一眼,神色中尽是疑惑不解,马腾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按捺不住心下的好奇,迟疑道:“还请军师明言!”
“诸位且耐心等上一会!”
庞统抿了一口茶,笑意中尽是高深莫测,“不出片刻,自有消息传来!”
听得左军师将军这般说,又见自家主公和陈到、邓芝面上的神色,马腾、甄尧二人,也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和疑惑。
果如庞统所言,未及一刻钟的时间,便有李牧的亲卫兵来报,说是……傅佥将军正在船舱外候命。
李牧抬手示意一番,亲卫兵会意退下。三五息之后,傅佥进到舱内,其身后还有一个浑身狼狈、被绑缚着的将领。
“主公!”
傅佥先是朝着李牧的方向施了一礼,随即,指着其身后的狼狈将领,一脸肃穆的回禀道:“刘虎遁出安陆城东门,想要逃往西陵城,现已被生擒于此,听候主公发落。安陆城现在我军手中,子虎已带兵肃清了城内的溃兵,城内敌军不曾走脱一人!”
原来,刘虎一路逃奔进安陆城后,急忙传令兵士统计自家的兵士数量。当得知城内的守军也就是两千余人之时,刘虎彻底的绝望了,他怕城破后身首异处,故……只带着亲卫兵出了安陆城东门,想要逃奔到西陵城。
结果,刘虎出城不及十里之地,便被埋伏着的傅佥所生擒。随后,在刘虎的帮助下,凉州军兵不血刃夺下了安陆城。
“好!勇烈、子虎辛苦了!”
李牧心下一喜,先是笑着称赞一番,随即,双眼微阖的看着刘虎的方向,沉声说道:“你便是那刘表的从子、安陆城主将刘虎?邓龙现在何处?”
刘虎自然是清楚,眼前之人便是凉州军的统帅,当即,跪伏于地,颤抖着身子,磕头如捣蒜,口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