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颜手摔折了那天,她和江衍来到了南城的一家儿童福利院。

小朋友们一年没见到她了,都开心的不行,拉着霍朝颜不让她走,于是江衍只得一人去见院长。

江衍和霍朝颜两个人代表了瑞尔银行、江氏制药以及南城赫赫有名的沈氏每年给福利院捐五百万,今年也是如此。

院长和江衍说着最近福利院里的近况、新添的器材、房屋整改等一系列东西。

与此同时,霍朝颜被一众小孩子围着跳舞。

她自幼和外婆陈清月学京剧,腰肢窈窕纤细,即便是跳着幼稚的儿童舞,也格外漂亮。唱歌跳舞变魔术,霍朝颜都来了一遍。

一贯的结尾,是她的后空翻。

这可是她的长处,霍朝颜找了个空旷场地,眼眸里的光比晴日还要明媚,她那么漂亮、全福利院的小孩儿都喜欢她。

江衍也站在不远处望着她,身边的院长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具体说的什么,江衍也听不清楚。

他的眼里心里此刻只有遥远处的那个人。

可下一秒,他瞳仁一缩,往日的寡冷自持气度尽散,拔腿就往前面跑去。

霍朝颜……摔了。

她后空翻的时候,脚踩到了一颗小石子,脚一崴,手下意识地撑在地面上,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左手已经无法动弹了,密密麻麻的痛感传来,她疼的龇牙咧嘴,还要安慰身边围过来的孩子们,温声说:“姐姐没事儿,姐姐没事的,不哭。”

一直到有人把孩子们抱起挪开,来人蹲在霍朝颜的面前。

眉眼阴郁,眼里晕着沉沉墨色,像是风雨欲来时的阴沉沉的天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霍朝颜在看到江衍的那一秒,脸上一直挂着的笑顿时卸下。

她扯了扯嘴角,面色苍白地说:“江衍,怎么办,我的手好像断了。”

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分明刚刚还是灿若星辰的双眼、双颊坨红像是上了胭脂一般,双唇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眼里流出出痛苦、双颊惨白,嘴巴紧抿。

江衍有多少年没见到她这幅模样了?

大概有……十六年了吧?

当年七岁的她把小霍叶弄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往日跟个鹦鹉一样的人,待在他的身边一言不发。

江衍……心痛如麻。

他当即抱着她,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幸好医院离福利院不远,他上衣湿透,向来洁癖严重的他对这一切置若罔闻,额前碎发被汗浸湿,怀里的人贝齿咬着薄唇,唇齿间溢出轻声的撕咬声。

打石膏的时候,霍朝颜却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惊讶道:“打石膏就这样打?太随意了吧!”她还以为得去个手术室,结果就在病房里,石膏放在推车上,下面淌了点石膏水,她手放上去,医生把石膏裹住,再拿纱布做固定。

霍朝颜话音一落,头上就被人敲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始作俑者。

江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里像是淬了冰一样,“闭嘴!”

到底是自己做错了事儿,霍朝颜缩了缩脖子,快速地闭上了嘴。

·

许梁颂在听完之后,果然捧腹大笑。

霍朝颜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生无可恋道:“笑吧笑吧。”

反倒是江衍,进了电梯之后,按了公司的餐厅楼层之后,又按了“17”,他的瞳孔是很清亮的琥珀色,侧眸往笑的得意忘形的许梁颂身上扫了一眼。

语气一点都不友好:“很好笑吗?”

察觉到江衍的不客气,许梁颂立马收起笑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好笑。”

顿了顿,“一点都,不好笑。”

他扭过头,眼神悲伤,略带同情意味地看着霍朝颜,说:“我们祸水儿怎么这么可怜呢?手怎么就摔断了呢?痛吗?”

霍朝颜冷哼,“你可以试试看,痛不痛。”

许梁颂伸手抚摸着她的石膏,低声啜泣:“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

我可求你他妈的闭嘴吧。

霍朝颜终于明白江衍面对她胡说八道瞎扯时的心情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江衍的声音响起:“到了。”

许梁颂自顾自地走了出去,霍朝颜也刚想和他一起走出去,手肘处却被江衍一把拉住。

霍朝颜抬头看江衍,他下巴一抬,牵起脖颈修长线条。

喉结滚了滚,朝许梁颂说:“走吧。”

旋即按下关门键。

许梁颂在外边一脸懵逼,伸手按下开门键。

电梯门合上,又打开。

许梁颂:“不是说好一起吃饭吗?”

江衍眉眼冷淡,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情绪,“谁和你说好了?”

许梁颂目瞪口呆:“哥?哥哥?”

“嗯。”江衍很低地应了一声,“走了。”

就这样,江衍把外边儿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亲表弟给拒之门外了。

霍朝颜颇为遗憾道:“你干嘛赶他走?”

江衍透过电梯金属门看着她低垂着的神情,问道:“怎么?”

霍朝颜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了,倏地抬起头,眼里有道很亮的光,她兴致勃勃地说:“好久没见,我觉得他又变蠢了,你觉得呢?”

江衍语气平平:“你少折腾他。”

“我哪是折腾他,我这是为他平淡无趣的生活增添乐趣。”霍朝颜瞎扯的本事又重新回归,在国外那一年,霍朝颜面对着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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