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看本来哄得差不多的沈家兴这下又要被老二拱起火来。于是给他使了使眼色。

沈家旺看沈老爷子给自己使眼色,让自己不要说话,心里的气就更憋不住了。

“爹,他不想回来,您还惯着他。你看他那一家子,哪个是省油的灯,就那个小褥子,就没给我娘挣回钱来,还得搭进去不少!”他看沈家兴脸色不好了,说的更欢了,“爹,等花儿被刘少爷看中了,您就有享不尽的福了!”

沈家发嘿嘿的笑了笑,“二哥,您这个女儿要被刘少爷看上也得过几年,你没见大哥的大儿子没几年就能考上秀才了呢!”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贺听完这句话,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家兴,转身出去了。

老太太见沈贺出去了,更生气了,“就你,你这个不孝子,要不是我孙儿想让你来,我才懒得看你的脸色呢!我老太婆了,不想看谁给我脸!你家那几个白吃喝的,咋就那么不知足,还裹着你不让你来?他们是想把着你让我低声下气的求吧。我给她老脸!我不求谁!你们家的那些赔钱货,不说给我换钱回来,还让我老太太给搭钱进去····”

沈家兴听老太太越来越起劲,再也坐不住了。

“娘,您看不惯我们,我们不来了,贺儿我也带走····”

听到带走沈贺,老太太一下子坐不住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呀!要我的命!我这就给你,来来来,打死我这个老的,你们活着就自在了!”

老太太蒋氏拱起屁股,一头撞在沈家兴怀里。沈家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将将在那里受着。

沈老爷子看着蒋氏闹腾的有点过,但又想给大儿子一点颜色,于是说道:“老大呀,给你娘认个错,就没事了,你也知道你娘的脾气!”

沈家兴再也忍不住了,“爹呀!您得把心端平呀,您看看我们都吃的是什么?爹呀,我一个人打理着咱家十亩多地,我光身出去,就得到了那几口吃的,要不是他娘给别人家缝缝补补,拿着几个钱,我们都得饿死。”

蒋氏从来没见过老大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也是一愣。

沈家兴锤着胸口,“我心里愧对他们呀,他们没有任何怨言,跟着我光身出去了了,如果不是好心人收留,我们现在都应该死在外面了吧。娘,您是我娘,您都没想过,这么大冬天的,我们出去了能活过几时?”

蒋氏脸色难看,她这是第一次被大儿子给将军了,她岂会善罢甘休,“你这是在埋怨我?老大,你丧了良心了,你埋怨娘,你咋不把我挖了心,看看我的心是不是黑的,你给我看清楚!”说着,蒋氏竟拿起一个剪刀,胡乱挥舞着。但那剪刀就是扎不进胸口去。

沈家旺和沈家发看见了,立刻会意的拦着她,“娘呀,娘,我大哥这不是已经给您赔罪了吗?大哥呀,您还不跪下,快跪下呀。”

沈家兴苦笑了两声,拉起小五,“咱回家去!”竟没有理会蒋氏的做戏。

蒋氏看到沈家兴不买账,哭闹的更厉害了,老爷子也挂不住脸,“你们就作吧,啥时候作够了,啥时候了。一个个都不省心,老大也是,咋就不能给你娘脸?你平时都咋做的,今天就被你媳妇买住了?”

沈家兴一句都不想听,他抬脚迈了出去。

门外,沈贺挡在了沈家兴跟前,“这就走了?”

“贺儿,跟我回去过年吧。”沈家兴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沈贺冷笑一声,“还总说我不孝,你就是这么对我奶的?”

沈家兴一愣,苦笑着摇摇头,这时到时小五说了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姐说的!”说罢,拉着沈家兴离开了,留下了独自深思的沈贺。

其实,沈贺心里也明了了不少吧,每次来,蒋氏都是胡搅蛮缠,而沈家兴和王氏都是一副任由打骂的样子。现在他们的反抗,只不过是被逼的走到了绝路吧。

他这次只是想让他们缓和一下,说不定还能搬回来,只是,沈家兴不打算在忍让了。

小五讲了好久,才把事情讲明白,他还偷偷的告诉沈如一件事,“姐,爹跟哥说话的时候,我在北屋门口听了一句话,是爷说的,说奶不按照他的套路走,光给爷添乱,爷是打算问咱爹什么钥匙什么东西呢。”

哦?钥匙?什么钥匙?沈如想了想,难道是家里有啥东西是爹管着的?可是不对呀,家里所有的财物老太太把着紧紧的,怎么会。毕竟当时屋里闹哄哄的。

“小五,最棒了,以后都能给姐打听事了呢。”沈如默默沈意的头。

“那是当然了,姐,你都没看到,咱奶看咱爹,就跟看仇人一样,一点都不像咱娘看咱们。”

沈如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动。难道···

她没有敢继续想下去,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一家人亭亭当当的收拾干净,亭亭当当是这里的方言,就是妥妥当当的意思。所有人都坐在一处守岁。

这是沈如重生之后第一次守岁,过完年,她就要九岁了,看来是回不去了,何不在这里好好的过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她对未来有很多筹划,如果能够按部就班,那么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刘老头拿着酒壶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嘴里还念叨着几句小酸诗。沈家兴看着一家和和睦睦的,心里也是高兴,多喝了几盅,拉着刘老头和王氏胡乱的说着什么。

沈意从刘老头那里寻摸了叶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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