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治一身年节的新衣,俊朗儒雅更胜以往,白皙的容颜丝毫不见岁月的侵犯,反而越加美丽飘逸,不愧为朝中新生代温文如玉的东方宝典。

此刻,没有官服加身的他,如谁家贪玩的少年靠在门边,灵动大方:“哥,你进来等吧,我都快冻死了。”

“正月期间拜访不好,你自己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东方治只能继续在门口站着,谁让庄少监一个学法律的比他眼睛典籍的还要迂腐。

东方治拍拍台阶淡淡的一层雪,席地而坐:“放心吧,贤儿不会有事,你别自己吓自己,宫里再没有人性,也有规矩,皇上是会让宫里失了规矩的人吗?”

庄少监道:“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何况贤儿只是宫女。

东方治眼看多说无意,吩咐身边的随侍去沏壶热茶:“你最近还有去常来吗?”

“啊?没有。”

东方治觉得或许是自己眼花,怎么可能:“中午去常来怎么样?”

“不了,我怕夫人中午回来。”

“拜托,你见去宫中朝拜的什么时候中午回来过,不知道今年接受朝拜的女主人是谁?”

庄少监心不在焉的道:“只有皇太后娘娘。”

“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庄少监心里始终不安,不怎么在意的回答:“你难道不知道,据说是钦天监算出来的,中宫不易添主,虚位也不行。”

东方治突然笑了:“笑话,钦天监疯了吗?杀头大罪也敢乱说,他们是不怕死吗!”

“谁知道。”说不定是有人授意。

“我说你别转了行不行!喝杯茶去去寒,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看宫中秩序一向严明!就算是有什么踟蹰、龌龊夜仅限于身份不显的人们,有人在,谁敢把贤儿怎么样,喝杯茶。”

“就怕短时间没人敢,以后难说。不喝。”

东方治只好自己喝:“给庄大人找件厚衣服来。”

“是,少爷。”

……

林逸衣带着孩子们还有常缕、花静音在后院堆雪,不远处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周围的树上铺上了绿装,还有五彩缤纷的花纸,小小的院子一片喜气洋洋。

夜趣儿和正儿坐在防水的棉布毯上,胖嘟嘟的小手小脚努力的向大哥哥的方向伸展。

夜自谦拿着手里的雪球开心的逗着两个小家伙:“来啊,来啊,妹妹……妹妹。”

林逸衣等人坐在中间掏空的温石凳上看着三个小家伙:“第一次感觉过节可以如此轻松。”

常缕点点头,深知林逸衣在说什么,跪着的和被跪的想必都不好受。

花江音喝口果汁,舒服的伸展柔韧的腰肢:“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这样的日子多么清闲,常姐,你的‘男子’今天没有缠着你吗,我觉得她挺好的,至少比那个姓陆的好多了。”

常缕无奈的一笑:“别闹了,你不知道魏南子在圣都意味着什么。”说着看眼林逸衣:“不信您问小林。”

林逸衣与常缕别有深意的一笑,这位圣都一绝可不是叫假的。

“夫人,外面有人找常夫人。”

花江音立即兴奋道:“是不是一个男的,长的花花绿绿的,我就说嘛!那个胶皮糖怎么可能放着今天如此清闲的日子不登门。”

春思摇摇头笑道:“回花小姐,奴婢只是传话的,是不是男的奴婢可不知道,要不然花小姐跟着常夫人去看看怎么样?”

“你个死丫头,敢嘲笑本姑娘,信不信我让你主子把你卖了,卖个一个遭老头子。”

“夫人,您看花小姐欺负您的丫头,您都不管啊。”

夜自谦瞬间回头道:“姨姨,不卖!姨姨陪谦儿玩儿……”

春思闻言心疼的上前捏捏少爷的肉嘟嘟的小脸:“真是招人疼的小主子,比夫人都疼春思,春思以后一定加倍伺候小主子。”

花江音立即道:“对啊,你以后干脆别嫁人,伺候你心疼的小主子吧……”

常缕趁机已经出去了,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在正月前几日,敢这个样登门的也只有这个活祖宗了。

带路的丫头见夫人向客厅的方向做去,提醒道:“夫人,人没有在前厅,在门口呢。”

常缕心中诧异了一瞬:他也有遵从礼教的一天。

蓝氏看到常缕出来,温柔娇弱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得体大发的微笑,身体微微的一福:“姐姐……”

常缕稳稳的避开,如果上次只是惊鸿一瞥,中间也只是下人传话似的交流,这次便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不敢,在下不才,虽然早已是常家逐出门的女儿,但家中姐妹均算熟识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妹妹,请陆夫人自重。”

常缕说完一派随和大方的看着她,明艳动人的脸上是三十余年来良好的教养和高雅。

蓝氏脸上的神色僵了一下,吩咐身后的人:“你们去路口等我,我和姐姐说说话就来。”

“是夫人。”

常氏没有动,亦没有让身边的人退去的意思。

蓝氏苦涩的一笑,待身边的人离开后,神色慢慢恢复坚毅的看向常缕:“我知道你恨我,但当年的事你根本不了解,是他……总之,我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别再跟他来往了好吗,我……”

“对不起,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蓝氏闻言突然跪在地上,娇柔的身躯梨花带泪,柔弱可怜:“常姐姐求你了,你们不要再见面了!如果……如果你真的爱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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