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喘了半天的气。

刘大娘又急又气地数落她。

她却只管追问顾心的未婚夫。

听说是京城人,而且有钱有势的,冯珍儿心里头非常不自在。

凭什么顾心就能找到那么好的未婚夫?

才多久不见,顾心竟然就订亲了。而她,却在县衙大牢里受尽折磨……

而且明明就是顾心把她弄进牢房的,她对此深信不疑。

同样都是四山村的姑娘,为什么命运相差这么大?

“大姨,我才是你亲外甥女,顾心一个外人,把我害了,她自己逍遥快活,你为什么处处向着她说话?”

冯珍儿对刘大娘怨气很深,甚至不想再隐藏,直接说出来。

闭了眼睛她不搭理刘大娘了。

刘大娘也是气得不轻,又不能跟受伤的外甥女计较,窝着火,又熬夜,到天亮时就撑不住,睡倒在了冯珍儿身边。

大儿媳孙氏早晨起床,做好了饭叫婆婆吃饭,半天不见动静,进了婆婆房里一看,冯珍儿睡得气息均匀,十分香甜的样子,婆婆也睡得很沉,可是……

婆婆脸色怎么那么红?

“呀,发烧了?!”

摸到刘大娘额头滚烫,孙氏吓了一跳,赶紧叫那边屋里睡着的小叔子去请郎中。

刘复昨晚又喝了些酒,头疼欲裂地起来,脚步踉跄往李郎中家里去。

李郎中来了,看病,开药,孙氏和刘复忙里忙外地伺候刘大娘,那边孙氏吃奶的孩子又总是哇哇哭,一时刘家乱糟糟的。

正好刘大雇车赶回来了,车上带回了冯珍儿的爹娘。

这两个人其实昨天是跟冯珍儿前后脚被放出来的,冯珍儿是重犯,关在另一个牢房里,于是几个人出牢也没碰上面。

冯珍儿知道去找刘大,她爹娘就死心眼儿,兜里没有雇车的钱,又不想找亲朋求助,嫌丢人,两人就专挑人少的小路往家里赶。

半道上饿慌了,睡在乡村小路边上的林子里,也没赶回来。

天快亮他们才继续赶路,被早起回家报信的刘大遇见了,这才把他们拉回村。

这俩人回来,刘家又是一阵伺候,给他们喝水吃饭,打洗脸水,换干净衣服。索性他们没怎么受刑,在牢里就是挨了牢头几顿揍而已,倒是不用看伤抓药。

刘家忙得不可开交,冯珍儿醒了,趁着大家都在厢房里照应她爹娘,没人注意她的时候,自己下了炕,扶着墙一路走到后院去。

隔着偌大的菜园子,可以看见顾心的新房子炊烟袅袅,正是做早饭的时候。

冯珍儿在柴堆抽了根粗棍子,当做拐杖,慢慢挪到了顾心家门口。

院子里,狗叫起来。

“聘礼……这么多?”

篱笆门挡不住视线,冯珍儿看到堆了大半个院子的聘礼箱子,心头的不自在越来越浓重。

她紧紧咬住牙,委屈的泪水一滴滴滑落。

听大姨说顾心下聘时很热闹,聘礼不少,她就是想来亲眼看看到底能有多少。

没想到,这么多!

凭什么呢?

顾心何德何能享受这些!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宋恒从里面走出来,只刚穿好了衣服,头发还没有梳,乌亮亮地披散在脑后。

他睡眼惺忪,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

院子外头,冯珍儿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忽然自惭形秽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地上的尘埃,不配出现在这个明月一般光彩照人的男子面前。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家。

一时间,身上的伤痛都抛在脑后。

“你是谁……为什么住在顾刚房间里?”

冯珍儿喃喃低语,想提高声音打招呼,却又害羞不敢开口。

院子里狗叫声一直没停。

宋恒嫌吵,淡淡低眉,嘬唇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哨,瞬间制止了狗叫。

几条狗蹲在那边歪歪脑袋,漆黑的眼睛瞅瞅宋恒,安静了。

宋恒就朝厨灶房走去。

他是闻见饭菜的香味才起床的。

“一夜好眠!”

他眯起眼睛看看日头,时辰不早了。

经常夜里办差,他很少像昨天那么早就寝,也很少酣眠一夜。

但是昨晚竟然意外地睡得非常香甜,连梦都没做就睡到了大天亮。

屋舍简陋,可新被子的棉花香味让他感觉很舒服。还有顾心的枕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洗发用的皂角清香,宋恒特别想赖床。

从小时候懂事起,他就不曾赖床了。

顾心家里让他感到特别放松,好像赖床这种事也理所当然可以做了。

循着香味他悠然朝灶房走去。至于院子外面的人,他早就发觉了,可一眼也没瞧过去。

这个村里除了顾心和她家人,没有任何人能提起他的兴趣。

“……宋四爷,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吗?”

顾心走到灶房门口泼洗菜水,看到宋恒朝她走来,连忙打招呼。

“不错。”宋恒简短回答,点了点头。

他看到顾心身穿家常单衣,头发松松在脑后随意挽起,这份居家的样子触动了他的心。

“被子还没叠。”突然,他特别想让顾心给他叠被子。

“等我把菜炖上就去!”顾心答应得利索。

一夜醒来顾心就想好了,宋四爷养尊处优的高贵人,她当丫鬟伺候他也没什么,铺床铺被端茶倒水都做过了,还差这一回?

两个人说着话,先后进


状态提示:第105章 凭什么--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