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去认一认?”

皇帝阴沉着脸,“兹事体大。”

薛大人跪在下头,不敢接话。

最后,皇帝招来洪大总管,命他找当年伺候过鹂妃的人去认尸。

到了辰时,在太师府门前发现的女尸确认了身份,的确是身死冷宫的那位鹂妃娘娘钟鹂。这问题就来了。已死之人,事隔几年后怎会被人杀掉弃尸于太师府前?这说明,钟太师府犯了欺君之罪,钟鹂诈死逃出了宫。对别人来说,逃出宫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鹂妃不同,嫡亲的姐姐是一国之母,是掌管后宫的皇后,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

猓钟皇后俯首长跪不敢起。在钟皇后的后头,是带着五个儿子长跪不敢起的钟太师。钟太师一下苍老了十岁。他不明白,他的七女为何会诈死离宫?而又是谁助他七女诈死离宫的?答案很明显,肯定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可他不敢往下想。总之,他们太师府大祸临头了。

涉及皇帝的后宫,女尸是钟鹂这种话自然是没人敢往外说的。即便如此,控制欲极强的太后娘娘还是收到了消息。她脸上不显,还是平常的模样。可实际上,她要气炸了。皇后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还避过了她的耳目,竟来个偷梁换柱把鹂妃弄出了宫去。皇后好大的胆子!

宫中风起云涌,外边却是风平浪静。

命人射了血书后,青舒一直在坐看太师府的笑话。不想,今日凌晨便有女尸出现,一下把她制造的血书之事的风头给盖了过去。她并不知道太师府大祸临头,因此一脸不乐意。

周伯彥今日不曾出门,正在指点青阳、青灏在冬院下棋。青舒则被他叫来,坐在旁边看。他说,他好不容易得空,定要教会青舒下棋。见青舒不些不高兴的样子,他趁青阳青灏专心下棋的工夫,移到青舒身边小声问,“怎么不高兴了?”

青舒没好气的说道,“都是你惹的烂桃花。本姑娘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报复的点子,才半天而已,便被人遗忘了。现在,大家只关心在太师府前头现的女尸。”

一提这个烂桃花,周伯彥就浑身不舒服,恨不能一掌拍死钟想容那个疯子。他示意青舒借一步说话。青舒扭扭捏捏的不愿意动地方,他便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青舒这才起身,跟着他到了冬院的会客正厅。

周伯彥不客气地揽上她的腰,对她一阵耳语。

她本要反抗的,但听到他讲的内容,眼睛越瞪越大,一脸的惊奇。

“这次,皇后也罢,太师府也罢,不死也要脱层皮。与你那小小的报复手段比,此事定能让太师府元气大伤。”青舒的小手段是制造舆论,只能给太师府填堵一段时日。而已死的鹂妃没死,突兀地出现又被人杀死之事,对太师府而言却是致命的。

“此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提出质疑。

“你忘了吗?小灏中毒,你来打草惊蛇,我则伺机捕蛇之事。”

“你是说?”

“是,毒是钟鹂让人下的。我利用她的一个仇家,将她抓获,并进行审讯。过后将她的口供送回了京。审讯结束的当下,我把她交给了她的仇家。这是提前说好的条件,我必须言而有信。”

她背上一寒,“意思是……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她把你舅舅几字咬的含糊不清。

“嗯。”

那,钟鹂身死,到底是何人所为?钟鹂被仇家带走的时间可不短了,为何今日才会被杀?

“你不觉得,此事与先前的一件命案很相似吗?”

“嗯?”她不解,抬头,疑惑地看他。

“黎海棠一案。”

她倒吸一口凉气,真还有几分相似之处。黎海棠与钟鹂的身上,都有被人凌辱的痕迹,都是一丝不挂的,脖子上都有明显的掐痕。不同在于,黎海棠的命案现场死了许多人,都是黎海棠的人。而钟鹂,却找不到第一命案现场,被人抛尸在了太师府前。

“若是猜测无误,钟鹂之死与黎夫人脱不了干系。”

“黎夫人不是被抓了吗?”

“确切地说,是在牢中自尽了。不过,死前,她将为女报仇之事交待给了别人。这个人,大概就是曾与我合作过的那位三爷。”他会让三爷把钟鹂带走,信守承诺是其一,猜到钟鹂必死无疑是其二。只是,没想到会等这么久,且三爷的手段会如此激烈而已。而抛尸的地点与时机,值得深思。不过,太多的事,隐藏在背后的深意,他是不会告诉青舒的。

她觉得这是个离奇而血腥的故事,听了感觉不怎么好。只是,她还是好奇,“钟鹂没死,你说,太师知道吗?”

“不清楚。你想知道?”

“我就是好奇。太师要是知情的,如今又目睹了女儿的死状,肯定会受不了。若是不知情,如今见了尸体,他享受不到女儿先前没死的喜悦,相当于第二次经受了女儿已死的事实。这种打击,不敢想像。”

他略一沉吟,便说道,“成,我帮你打听打听。”她好奇,他便找人问。不过,安荣舟肯定会笑话他英雄折腰、英雄难过美人关等等,他愉快地想。

她愕然。她就随口一说,这种敏感的事,他还真敢打听!“你找谁打听?”

“自然是找大哥打听。他滑头的很,又一向消息灵通。”

她安静了片刻,突然问道,“不跟我生气了?”

他挑眉,“我何时生你气了?”

“血书,提了你彥公子,你不是脸色很臭吗?”

一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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