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来的,有些在别人看来不太合理的地方,比如开放式的厨房,比如浴室里大得不像话的浴缸,比如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显然墨北并不欢迎别人留宿。这是他的家,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地方,他小气得连钥匙都不肯给别人一把,即使是为了防备弄丢。

这可真自私啊,他愉快地批评了自己。

夏多跟着大哥从俄罗斯回来后,又回了一趟北京,接着因为陪外公出国演出,直到秋天了才回到云边。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姥姥家找墨北,结果傻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等到人。夏多这才知道墨北买了房子,吃惊之余他深深地感觉到了危险感——喜欢的人太能干了,他如果太逊色的话,两个人可就不般配啦!

夏多带了不少礼物回来,俄罗斯套娃、伏特加、披肩、银首饰盒、日本的和果子、荷兰的木拖鞋……孙家老老少少他都送了一份,包括在东滨的墨北家人都没落下,弄得姥姥很不好意思,连连埋怨他乱花钱。

夏多笑嘻嘻地说:“那要是北北给您买礼物,您会不收吗?姥姥,我不也是您外孙嘛。”

夏多要是甜腻起来,姥姥是招架不住的,最后不仅收了礼,还把亲外孙给卖了:“晚上别回去了,跟小北睡吧,这都多少日子没见着了,你们小哥俩儿好好说你们的悄悄话去。”

夏多欢喜地大声答应:“哎!”等拉着墨北回到小屋,反锁上门,他就抱住墨北轻轻摇晃,“北北我想死你啦!你有没有想我啊?”

墨北微笑着说:“有。”自从买了房子,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夏多大喜,愈发幼稚起来:“北北你真好。我们这是不是就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哎呀北北,要是你跟我们一起去就好了,那个红场啊……那个圣母安息教堂啊……blablabla……”

夏多拿出照片,兴致勃勃地给墨北讲他的所见所闻,时不时地加个后缀:“下次我们一起去。”

墨北很有耐心地听着,视线一会儿停留在那些取景构图优美的照片上,一会儿停留在夏多被晒得微黑的脸颊上。

夏多能感觉到墨北愉快的心情,于是更加卖力地渲染异国风情,还有自己跟大哥他们的一些趣事。至于那个罗驿,嗯,那种又奇怪又讨厌的人还是不要讲给北北听了,反正也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看,救世主钟楼,就在列宁墓边上,里面的钟据说是彼得大帝从欧洲带回来的。”

一起看照片的时候,可以头碰着头,侧过脸可以偷吻一下他的耳垂。夏多为这小小的幸福而翘起嘴角。

顶着霏霏细雨,夏多从考场走出来,身边的高考生们似乎都因为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而放松下来,即使是这样阴霾的天气也没能影响他们的心情——就算要为高考成绩而担忧,那也得轻松两天再说。

考场外不少家长举着伞拿着雨衣等着接孩子,到处都有这样的对话:

“最后一科考得怎么样啊?”

“哎呀你烦不烦,天天问!”

“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都考完了,再吃啥也是白费,吃剩菜。”

“明天一起出来玩啊?”

“回家我就把书都烧了!”

夏多没带伞,这小雨他也不在乎,灵巧地穿梭过人群,跨过小水洼,向墨北家里跑去。一步两级台阶,飞快地跑上了六楼,敲开门,夏多兴奋地跳进去:“北北我考完啦!快来跟哥抱一个!”

墨北嫌弃地把毛巾糊到他脸上:“一身水汽,快擦干净,别感冒了。”

夏多站在玄关换鞋、脱掉潮湿的外套,头上蒙着毛巾一通胡撸,然后顶着满脑袋乱发去讨赏:“擦干净了。”

十三岁的墨北身高已有171公分,可是比起夏多还矮了不少。夏多低下头来,墨北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口:“行了。”

夏多很失望:“就这样啊?就这样啊?”

墨北笑:“那你还想怎样?”

夏多笑嘻嘻地搂住墨北的腰,把他拖进自己怀里,低头去吻他的嘴唇,含糊地说:“要这样的。”舌尖灵活地撬开齿缝,“还要这样的。”然后他就忙得没空再说话了。

这两年墨北对夏多很纵容,类似这样的亲亲抱抱的小福利经常会有,可是如果夏多想再进一步就不可能了。有时候夏多厚着脸皮要求,墨北就会很惊奇地问他:“我还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夏多说:“我不小了,请你尽情下手!”墨北就全拍拍他的肩:“少年,要从小养成自力更生的好习惯,撸管这种小事就不要请别人帮忙啦。”夏多败退。

吻了一会儿,在夏多渐渐激动起来之前,墨北推开他:“夏老师在家里等你呢,快点回去吧。”

夏多叹气:“北北你快点长大吧。”

墨北说:“我是彼得潘。”

夏多说:“那我就真的只能顶着恋童癖的恶名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说着还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又在墨北被吻得湿润红肿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得不说,他这种霸道的玩笑会让墨北觉得很高兴。有时候墨北觉得夏多是越来越能揣摩到自己诡异的心理了。

这两年来,墨北在写作上还是很勤奋,除了杂志稿之外,还出了一本翻译小说、两本推理长篇。孙丽萍的服装公司越做越大,墨北的设计功不可没。

在墨北的阳奉阴违下,他一点一点地把阵地转移到了这栋独属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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