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让他除了卫屿轩谁都看不见。把他□成屿轩哥的……不不不,墨北,这些思想不是你的,是罗驿那个混蛋灌输到你脑子里的!你不是变态!

“我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爷爷奶奶,我给老墨家生出了个变态!”

妈妈,别这么说,我只是身为男人却爱上了同性,我只是年少轻狂犯过错,可我不是变态。我是一个正常人,可我也仅仅是个正常人而已,我没有办法在一个到处都是精神病人的环境里一直保持清醒,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喜欢□疯正常人的游戏的变态医生。我现在这样子已经很好了对吗?我没有疯得很彻底。我没有真的把自己给弄死。我也没有去玩弄别人的生命。我只是有一点抑郁,有一点自闭,有一点偏执,有一点逃避……可一般人也都会或多或少的有这些问题啊,妈妈。我不是疯子。不是变态。不是精神病。我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对不起,我让你丢脸了,让你被人指指点点。对不起,我不想看到你哭,不想看到你那么伤心,不想看到你的皱纹和白发,我也想孝顺你,想让你老有所依,想让你走出去挺胸昂头为我而骄傲,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到……可是妈妈,因为我没有做到这些,所以你才不爱我吗?

无论什么样的爱,都是有条件的,对吗?爱里没有平等,更不可能永恒。大多数人都更爱他们自己,但却期望别人爱他们胜过一切。多可笑。把这种虚伪的感情从内心彻底摒弃吧,你不需要这些。我会给你保护,我会为你制定生存的条约,只要你遵守它,你就可以确信自己能没有负担地生活,作为你的主人,我会替你承担这一切,我只要你全心全意的景仰与服从……

是谁在循循善诱?恶魔的声音。

谎言!全都是谎言!醒过来!醒醒!墨北!

夏湾是真心觉得惊悚,做为一个家世优良品行基本端正的大好青年,虽然他也时不时的打打擦边球,体验一下各种刺激,但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疑似疯子的小孩还是第一次。眼看着吃饭的时候墨北还是好好的,洗个碗的功夫出来一看,就他奶奶的什么都不对劲了!

打从一见面开始,夏湾就觉得墨北的眼睛会说话,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这双眼睛不仅会说话,他妈的还会讲恐怖故事!此时墨北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恬淡,可一双大大的杏核眼里疯狂之意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夏湾甚至觉得如果下一秒钟墨北就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鬼!他真的抓起水果刀了!

夏湾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墨北又拿起一只苹果,开始削皮,“夏大哥吃苹果吗?”

夏湾:“……”看!一秒钟不到,他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了!这会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吗?夏小多啊夏小多,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吓人的朋友?他那些小说之所以写得精彩,该不会因为作者本人精神状态太异常吧?

作为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夏湾十分想和夏多好好研究一下选择朋友的重要性!

卫屿轩才从洗手间出来,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他不知道夏湾刚才目睹了什么,像往常一样坐到墨北身边去,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说:“要不要再睡会儿?”

墨北笑笑:“再睡下去,晚上怎么办呢?”他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夏湾,夏湾迟疑着。

卫屿轩笑着说:“小北可是难得帮人削水果。”

夏湾有点尴尬,忙道谢接过来——在这间屋子里,他觉得自己才更像是客人。

“是啊,我懒嘛,平时都是夏多替我削水果皮。他要是不把水果切成块,插好牙签,我都不想吃。”

敢情我弟弟在你那儿是当小厮侍候你的吗?夏湾愤愤不平。

卫屿轩有些纳闷,墨北不是喜欢炫耀的人,更不是喜欢把和夏多的特殊关系公之于众的人,他干嘛说这种话来刺激夏湾呢?

墨北已经又拿起一只苹果削皮了。

夏湾摸了摸鼻子,捏着只咬了一口的苹果,对卫屿轩说:“借一步说话。”

卫屿轩还没站起身,就听到墨北说:“夏大哥,那个罗驿是什么人啊?”

夏湾心说,终于来了!

“罗驿是个大夫,我跟小多在东北做边贸的那家公司,他也有参与。你以前见过他?”

墨北想了想:“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想不起来了。——这么说,夏多也认识他?”

“小多跟他见过几次,不过不太熟。说起来,我好像一直都没机会跟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呢。”

“好像是哦。”

这就完了?你还真不打算解释解释是怎么认识罗驿的啊?夏湾心里在咆哮。

墨北用刀用得又快又好,一只苹果削完,整条果皮从头至尾宽度均匀,还没他小手指的一半粗。然后,夏湾和卫屿轩惊悚地看着墨北把这只苹果均匀地切片,再切丝,最后切成末儿。最吓人的是,全过程中墨北的表情都像是做梦一样,直到把这只苹果给碎尸万段后,他才如梦如初地轻轻啊了一声,然后用非常无辜的神情看着他们,问:“吃过苹果馅的饺子吗?”

大概是夏湾和卫屿轩的表情说明了什么,墨北乖乖地放下水果刀,恍惚地站起来,说:“我想我还是应该再睡一会儿。抱歉。”

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卫屿轩似乎想拉住他,但夏湾却轻轻咳了一声:“安心睡吧,我们就在客厅,有事就叫我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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