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湾非常后悔打电话告诉夏多在婚礼上发生的事,他本意只是想问问墨北这小孩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却没想到夏多接到电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张机票来帝都。当夏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夏湾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但联想到若是商清华有事,自己也一样会这么着急,便没有多想。

可是,夏湾知道无论自己和商清华的关系有多好,他也不可能在商清华面前半跪下来给他穿鞋,更不会去吻他的手指!

而墨北微笑起来的样子……妈的,如果夏多也看到他之前是怎么笑的就该明白,这小子有多擅长虚伪的假笑!

“小多!”夏湾大声说,“我带你出去吃晚饭!”然后咱兄弟俩再好好谈谈!

夏多回头看了看哥哥,依旧是那个半跪的姿势没有动,笑眯眯地问墨北:“饿不饿?想吃什么?”

墨北抬眼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夏湾,眼帘一垂,低声说:“我不饿,你们去吧,我……再睡会儿。”

夏湾心里在怒吼:你把委屈又隐忍的表情拿捏得这么微妙是想从作家跨行去当演员吗?!小多,千万别上当,这小子不怀好意!

夏多心疼了,“都睡了大半天了吧?再睡就该头疼了。乖,去换件衣服,咱们出去吃东西。吃甜的好不好?附近有家西餐厅的甜品做得很棒,我们去试试?”轻轻推着墨北去卧室换衣服。

卧室的门被夏多顺手带上,才一回身就被墨北勾住脖子低下头去,四片嘴唇紧紧地黏在了一起。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夏多,强烈地想念着他的吻、他的气味,即使舌尖这样热烈地纠缠在一起,还是想念、想念、想念!怎么用力都还不够!身体每颗细胞都要沾染上他的味道才好。温暖的,执着的,浓烈的,纯粹的,这样的,夏多。

一个吻结束,夏多的呼吸有点急,他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墨北的鼻尖,小声说:“我想你。”

我想你。

我也想你。

多美妙。

墨北轻轻嗯了一声,嘴唇又追逐过去,开启又一场缠绵。

夏多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的地点,也不是合适的时间,大哥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而自己却和一个男孩吻得快要天雷勾动地火,一不小心就要引火烧身。可是此刻的北北这么甜蜜,他薄弱的意志力说服不了自己放开他,他想吻他,他要吻他,要更多。

最后还是等得花儿都谢了的夏湾忍无可忍地敲门,夏多和墨北才分开。夏多小声笑着说:“我哥要爆炸了。”嘴唇是分开了,可两个人还抱在一起,气息交融,说一句话便忍不住要亲几下。

夏湾在门外问:“好了没有?”

夏多扬声答:“这就好。”最末一个字的音又被墨北的吻给吃掉了。

夏多一边亲他,一边帮他换衣服,难度颇有些高,特别是穿那件套头的v领针织衫的时候,不得不让嘴唇再次分开,这实在是让两个人很舍不得。针织衫套过脖子,胳臂还没来得及穿上,嘴唇就又黏在一起了。

夏湾敲了三次门,几乎想要不顾礼貌地闯进去了,才看到夏多和墨北红肿着嘴唇走出房间。夏湾简直要绝望了。

“小多,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夏湾的声音里带着冰碴儿。

“屿轩哥呢?”墨北问。

“在客房休息呢。你去叫他?”夏多捏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墨北去客房叫卫屿轩,夏湾寒着脸和夏多进了书房。

客房里也没有开灯,墨北一进去就感知到卫屿轩醒着,他坐到床边,摸索到卫屿轩的手,握住。过了一会儿,听到卫屿轩微哑的声音:“睡不着。一会儿得去买点儿药。”

“会产生药物依赖。”

“就这几天,度过去就不吃了。”

“嗯。那你要好好吃饭。”

“我刚才听着夏湾的语气不对……”

“夏多大概要对他哥出柜了。”

卫屿轩吃了一惊,隔着一扇门,他听客厅里的对话也是模模糊糊的,要不是最后夏湾的声音太大,他也听不到什么,当然更不清楚夏多做了些什么。卫屿轩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按亮床头灯,一边穿外套,一边问:“怎么回事?”

墨北用指甲抠着手指,方才那股不管不顾的激情退却,他现在觉得愧疚起来。乍相见时,夏多那么亲昵的举动,一方面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另一方面却是在有意用这样的行动来安抚明显出现心理异常的墨北。而这对于墨北来说,恰恰是此时最需要的,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要从夏多身上汲取光和热,以对抗罗驿带来的极度深寒。

可是,他不能否认,这里面也有那么一分……半分……的原因是想气气夏湾。

为什么想要气夏湾?

妈的,罗驿是谁带到他面前的啊?!

夏湾和夏多在书房里待了二十分钟就出来来,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除了夏多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墨北眯起眼睛看了夏湾一眼,在心里的小黑帐本上给他狠狠记了一笔。孰不知夏湾也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收拾这个可恶的带坏自己单纯弟弟的小恶魔。

尽管有卫屿轩强打精神调节气氛,又有夏多乖巧地配合,这顿饭还是吃得让人很不好消化。

本来夏湾是北纬37的书迷,对墨北的好感度是颇高的,刚见面的时候,他惊诧于墨北的年龄,也十分欣赏墨北的才华。但墨北见到罗驿后的那些表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夏湾再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那时他


状态提示:77NEW--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