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新鞋,查查这些东西是在哪里买的,或者查一下有没有学油画的人丢了东西,这不都是线索么?而且他在菜市场抱走受害人的时候,也有目击者,虽说记忆不太深刻,但多少还是能从中了解到一些凶手的外貌特征,比如笔录中说到的,男性,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身高172到175之间,体态削瘦等等。第二桩案子里,我看笔录上说鲁晓燕失踪当天曾和同学说过要去见个朋友,还说这个朋友是同学意想不到的人,等她回来就讲给她们听,显然凶手和她、以及她的同学都认识。能够让她放下警惕私下相会的熟人,这个范围又缩小了。当然,这中间会有很多需要细致排查的工作,不过我想以贺队长的经验,这不算难题。”

贺兰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嗯,接着说。”

“前些时候,也有警官找过我,是因为郑东从安定医院逃离的事。鉴于郑东是我的书迷,这案子的凶手又在刻意模仿我情节,案子发生的时间是在郑东出逃之后,他的外貌特征与目击者看到的有吻合之处,而且他还是鲁晓燕的同学……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我的推断就是郑东是凶手。”墨北捏了捏夏多的手,“但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也许和事实不符。真凶到底是谁,还要看贺队长你们的侦查。”

贺兰山沉默地注视了墨北片刻,说:“其实我们侦查以及推断的结果,大体和你一致。郑东是最有可疑的。”

沉默了一下,贺兰山又说:“抓捕凶手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保护无辜市民也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事实上,现在已经有媒体把这两桩案件的部分细节给披露出来了,很多人都知道了凶手是在模仿你的来杀人。”

夏多紧张地问:“贺队长,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犯罪推到北北头上了?”

贺兰山说:“是迁怒。”

在警方抓到凶手之前,老百姓需要一个泄愤的出口,不是指责“无能”的警方,就是“引导犯罪”的作家。当然在这背后肯定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在引导舆论,只是贺兰山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

“有人去骚扰我的家人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舆论不太好,而且还有人在你的住所外烧纸钱。”

夏多怒道:“太过分了!他们以为自己谁?审判者?正义的使者?有本事去对付凶手啊,牵连无辜算什么能耐!”

墨北说:“几年前就有人在报刊上质疑我的作品,认为推理导一些意志薄弱的人犯罪。这种争论就像块抹布,当有人需要拐弯抹角地实现什么目的的时候,就会把它扯过来擦两下。记得么,当初《少林寺》热映的时候,有些小孩离家出走去拜师学艺,不是也一样有人对着电影喊打喊杀,认为是电影和演员们把孩子给教坏了。还有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出版后,曾出现过模仿性自杀行为,这本书遭到了许多抨击,还在很多地方被封禁。”

夏多嗤笑一声,“教导孩子是父母和学校的责任,他们自己没有给孩子竖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没有教给孩子判断是非、分辨现实与幻想的能力,却把罪过都推给别人。是因为指责别人比反省自己要容易得多。”

贺兰山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两个少年,他们身上有着与同龄人相似的小毛病,可也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理智,而且看起来两个人的感情实在是很要好。真是令人羡慕呵,年少相知,两小无猜,这样的情谊往往会一直延续到他们成年,甚至终老。

夏多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不忿的情绪,平静地问道:“贺队长,如果有人为这种事去骚扰北北和他的家人,警方会怎么处理?”

事实上,如果对方不做出太过份的事情,诸如伤人、砸东西之类的,警察也顶多是当成民事纠纷来调解劝说。

墨北安慰夏多,“不要紧,小姨父会想办法的。”

对于龚小柏的神通广大,夏多一向十分信任,闻言果然放松了下来。

贺兰山苦笑,有些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警察们束手无策的事,这些混混反而很有办法——原因也很简单,警察受法律法规的束缚,混混们却不管这些。

“其实,我还有个想法……”贺兰山斟酌着开口,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警察就跑了过来,紧张地叫道:“贺队!又有人被杀了!”

贺兰山皱了皱眉,对于下属这样毛毛躁躁的表现有些不满,谁知那个小警察看了一眼墨北后,居然又补充了一句:“凶手还是那个模仿他的家伙。”

在所有人都为新发生的杀人案件脸色沉重的时候,墨北却不合时宜地轻笑了一声,引得那个小警察瞪了过来。“警察叔叔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模仿我?难道我也杀了人吗?”

小警察自知失言,但还是口气蛮横地撑住场面:“少挑毛拣刺啊,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有你个小毛孩子说话的份吗?”

墨北含笑望着贺兰山,贺兰山只好板着脸呵斥下属:“有点事就这么急躁,这么不稳重。我教过你多少回,当警察的什么时候都要冷静,太毛躁了会让你在侦查中错失很多细节。”

小警察红着脸接受教训:“是,贺队。”

迟疑了一下,贺兰山开口邀请:“小才子方便和我一起去现场看看吗?”

墨北是真心觉得惊讶了,小警察也非常吃惊地看着自己的上司,脱口而出:“贺队,这不合适吧?”

贺兰山还是很有诚意地看着墨


状态提示:第79章 NEW--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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