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导员家的看她在空白的地方忙活,不由好奇的走了过来。

“你这撒的什么啊?”

贝小丫那动作跟撒肥料似的,看着着实奇怪。

“花种。”

倒不是她想用撒播的方式,花种实在太小了些,她点播了几颗就放弃了。

“哎,你还有这心思啊?”

一听她在种花,王教导员家的好像很是失望,那语气到有些埋怨她的意思。

“怎么了?”

她不会觉得自己玩物丧志吧?

“你不知道啊?我刚刚听一个家属说于杨带着她男人出任务去了,又是动这个的活。”王教导员家的说着用手比划了个手枪的姿势,“说她男人走之前抱着她好一会才撒手。”

贝小丫听了她的话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于杨上次流血的样子此刻又浮现在她眼

王教导员看她失神的样子以为她被自己话吓到了,心下倒是有些歉意。也怪自己多嘴,也许是于杨怕她担心,故意瞒着也说不定。

“于杨很厉害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听我们那口子说他是这个镇上最能打的。”她试图挽回。

当然这话她自己也知道没有多大的说服力,毕竟枪林弹雨的,什么光景谁也说不准。但眼前她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减轻自己的过失。

“你还好吧?”

贝小丫一直愣着神一句话不说,看着跟失了魂一样。王教导员家的更愧疚了,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姑娘,哪经得住这样的惊吓。

“我没事。”过了好一会,贝小丫机械似的回了一句。

王教导员家看自己的话把她吓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呆着,拿着铲子便走到一旁继续除草去了,留贝小丫一个人站在刚撒满花种的空地上。

眼前的空地好像已经长成了花海,一切仿佛又回到她给于杨戴花的那一幕,他弯着嘴角对自己微笑的样子那样清晰。

他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一晚,她失眠了。门依旧没有落锁,整晚上也没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她就这样睁着眼盯着屋顶的灯泡,一直熬到天空苏醒过来。饶是窗户没有关严实,偶然一阵风吹过,屋顶的灯泡被电线吊着左右摇晃了几下。贝小丫眼睛盯的酸涩,这时才合上眼睛微眯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来不及做早餐,她喂好小羊就赶去办公室。

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她白天的状态也很差。本是很简单的画,却硬是涂错几次颜色,好在地方不是太明显,她又调了别的颜色遮盖了一下才勉强看的过去。

偏这个时候,丁晓北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于杨出任务的消息,人一进门,指着她开口就骂道:“自从有了你这个贱人,于杨哥就没有过好事。前两天刚受了伤,现在又下落不明。”

又一个衣扣用错了颜色,而且是衣领的位置。贝小丫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想赶紧把这个颜色修改过来。

“你就是个扫把星,于杨哥是被你克的。你们一拿结婚证他就出事了,你这个扫把星。”

贝小丫微皱着眉,心情差到了极致。看吧,这个颜色修不过来了,越涂越突兀,怎么改都不对。她心烦意乱的把已经收尾的画揉在一团,头也不抬的扔到一边。随后取了张a1纸重新调色作画。

丁晓北被她风轻云淡的样子气到了,呲着牙就一把拽住了贝小丫绑在脑后的马尾,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跟你那个小知青滚啊,你又不喜欢他你为什么非要嫁给他?”

贝小丫本一直都在忍让,她脾气向来不好,如今恋人,扫把星的被人胡骂一通,搁平时丁晓北早就被揍的哭着找她去了,但今天她不想惹事。可是一味忍让好像让人觉得她软弱好欺,现在连手都用上了,怂成这样实在对不起她刚拿了世界冠军的跆拳道教练。

她反手抓住丁晓北的手腕,猛的用力一捏丁晓北便吃痛的放开了她的头发。不过她没打算这么轻松放过她,随后一个侧身,丁晓北的胳膊跟着咔嚓一声。

嗯,好了。

“胳膊错位了,赶紧去医务室吧。”不去看丁晓北痛的变形的五官,她继续坐在办公桌前调她的颜色。

赵军远远听到办公室传来的哭声赶紧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抱着胳膊哭成泪人的丁晓北。来不及多问,赶紧架起她就去了医疗室。

这个年代是不是特别喜欢的大红色,盒子好几管都是,那么红那么艳,跟血似的。

跟血似的。

猛然间,于杨满胳膊被血沁透的样子又浮现在她眼前。贝小丫厌恶的把红色又丢进了盒里。

她实在静不下心再画下去,胡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回了家。

家里也一样空荡荡的,明明很小的屋子,平时于杨在时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无处遁形,可今天却显得那么大,一点生机也没有,还那么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贝小丫窝在沙发的角落,眼盯着于杨的军绿色的被子呆呆出神,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

“丁晓北的胳膊被你弄的?”

那人洪亮的声音把贝小丫的丢了的魂魄拉了回来。

贝小丫抬头看向他,和于杨差不多的身高,人长得很粗狂,而且脸上还有痘印,皮肤也黑黑的。

“问你话呢?丁晓北胳膊是你弄的?”那人怒目瞪着贝小丫,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

贝小丫一听是来兴师问罪的,人从容不迫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状态提示:第二十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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