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霜一刻都没有敢耽误,赶紧回房收拾了东西去,就准备离开。

可当菡霜路过大院时,就在眼前的死上所吓倒。昔日里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此时早已是血迹斑斑,哪里还能认出谁是谁?

“在这个乱世里,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不会像蝼蚁一样的死去。看来阿爹告诉我的是对的,我是想活命,就必须让自己的羽翼变得丰满。”

上官菡霜虽然满脸同情,又极为厌恶的看着这一片死伤,心里暗暗的发誓。

竟管上官菡霜看到这凄凄惨惨的景象,在菡霜心里,她从来就没有怨恨过穆王,她一直崇拜穆王,是穆王为自己心中的英雄,自己的偶像。

“上官小姐,你可别在这看了,赶紧离开吧!这些贱婢,可别污了你的眼。”

一个长的极为平凡的士兵,十分谄媚的对着菡霜说道。

这王府里所有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这琉希苑里唯一的幸存者,便是上官菡霜。所以大家对菡霜,也改了往日那般冷漠,更多了一份不可言说当然味道。

“嗯”

菡霜极为冷漠的应了,这一群人可真是墙头草,风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菡霜见惯了他们见风使舵的恶心样,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们,尽管自己现在同他们一样都是个下人,但自己绝不屈服永远都只是做一个下人。

菡霜早就看不下去了,赶紧将包袱拿好,就出了府去。

刚出王府,就看见一个极为陌生的男子面带着微笑,牵着一匹马向菡霜缓缓走来。

“姑娘可是上官菡霜”

那男子仔仔细细的将菡霜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又特别注意的菡霜右耳上的那颗痣,感觉自己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还是带着些怀疑,十分有礼的问道。

“我是上官菡霜,敢问这位大哥找菡霜有何要事?”

菡霜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大许多的眉清目秀的男子,十分有礼的问道。

菡霜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在那一刻深深映在了那男子的眼里,心里。

“菡霜姑娘你叫我凌天便好,我曾受过你父亲的恩惠,现在担任穆王的门客。早就听闻上官夜有一女儿在穆王府当差,直到今日才得知,竟原来是你。”

“父亲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你能有今日的荣耀,相信父亲九泉之下也会因为你而感到欣慰。”

“你准备如何去寻王妃?可有什么打算,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凌天一定竭尽自己全力帮助你。”

“小女子只身一人无牵无挂,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所以小女子并没有要事要请你帮忙。”

“请你不要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想当年,我在你府中坐门客之时,你可还是个刚回走路的奶娃娃,就没想到十几载未见,你都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你的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今日又遇见你再此落难,我又怎会不帮你呢?”

凌天有些着急了,看来这一年里,眼前这个丫头可是经历了不少辛酸之事,若不是这样,又怎会全身长满了刺?让人靠近不得。

“若是你真要感谢父亲,那就请你到阿爹墓前,去烧把纸添把油吧!我这边真的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的,我们就此别过。”

菡霜似乎有些不耐烦,有点微怒的对着凌天,十分寒冷的对着凌天说道。菡霜说话刚一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她突然间被一只极为有力的,更是菡霜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的大手给拉住了。

菡霜的目光有些令人琢磨不透,凌天更是看的云里雾里,完全就想不通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个你拿去,还有这匹马,虽然这些在你眼里,不过是粪土而已,可出门在外的,靠的就是它。这挺少的,你莫嫌弃,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无论如何你都要将它收下。我暂且借你,这双儿识路,更能闻到王妃身上的味道,你只要一直骑着它,就一定能找到王妃。”

凌天将马绳交到菡霜手里,又从怀里拿出一大包金子递给菡霜,然后十分担心的对着菡霜说道。

“好,还请你放手。”

菡霜的还是那般的令人感觉她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但她的话语似乎不再那么寒冷,多了一丢丢柔情。

凌天助菡霜上了马,又目送这菡霜离开这里,这才离开,向回府的方向走去。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车流不息,没有人注意到凌天在大街中央站了有多久,也没有人愿意去想他为什么站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做忙碌着,不愿意为他人而想一丝一毫。都是那么的自私,那么的可笑,那么的可怜。

酉曳自知此事自己也有罪责,所以早早就来到谷凇阁门前,背着荆条直挺挺的跪在哪?

穆王进入书房时,就当酉曳如同透明人一般,不管不问。

酉曳也是未说一词,他也不想为自己狡辩什么?更不想像穆王解释点什么?总之木已成舟是自己放走了檀香,是自己监管府里大小事宜不力,理应接受惩罚。

钟离看着跪了一天一夜的酉曳,心里还是有一些焦虑,毕竟自己同酉曳是穆王的左膀右臂,自小一起习武练剑,同吃同住,怎会没有感情?

“看什么,窗外得景色到底有那么好看吗?”

穆王头也不抬的翻阅着手中的兵书,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说道。

钟离赶紧收回了视线,站直了身子。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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