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去时了。现在,明确地说,他们的关系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他是她的老板,她的衣食父母,她只能敬畏他,不能得罪他。可她唯唯诺诺听命于他,她最终会变成什么人?

看到了她犹豫不决的表情,他耐心地等她把话说完。

她一咬牙,直言不讳:“我不习惯和一个上司睡在一起,这种暧昧关系会让我觉得自己很龌龊。”真的,她不清楚他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态。但是,有一点她是无比清楚的。性趣不等同于爱情,两者之间差别巨大,不可模糊混淆。此时此刻,她不想自作多情,以免被辱了,还傻乎乎地自得其乐。

她注意到他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那是他感到意外所显露的表情。

“在你眼中,我只是上司?”

“不然,还能是什么?”

他立时无言以对。而她则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傻看。

突然,她垂着的手被他捉了去。她慌乱地抬起眼睛看着他。

他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你听好了,第一、我不是以你的上司的身份来这里;第二、如果你仅仅把我当作上司的话,我决不会碰你,你要明白,我没有兴趣去做一件令我的下属感觉很龌龊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点沙哑,语速平缓。

他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可他的情绪她怎么都听不出来。

她呆站了一会,见他在注视她,她只好朝他点头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呃,”难道还要她解释男女之间的暧昧私语。这又不是考试,非得要她回答。记得以前试卷上常有“你对这段话是怎么理解的,说说你的体会。”对此,她毫无困难地洋洋洒洒地写上一大段。现在,对类似提问,她为难之极,不知如何回答。她哀叹,现实中的情感问题远比语文的阅读理解难多了。

可再难,她也得硬着头皮上。她非常清晰地回答他:“你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上司,你不会强迫你的下属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的回答似是而非。这当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她发现他漠然地看着她,这表情决不是他对她表示满意的应有表现。

她呆立在他床前,腿酸脚麻地捱过长长一段时间。

良久,终于她听见他说:“你明白就好。”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他接着说:“既然你都明白,”他拍拍身边的空档,“你在这里休息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吧。”

她立马傻掉了。若比谁更执着,她还真赶不上他。

她向后退了几步,指指外面说:“那我去把被子抱进来。”

“不必了。既然我们都说清楚了,你还怕什么呢。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她怎敢这么认为,她知道他是一个非常重视信誉的人。

她暗自懊恼,一着不慎,她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话出口时,她哪能预测到,他会借她的话狠狠地将了她一军。

她犹豫再犹豫,最后,她识时务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她静静缩在被子一角,遮住半张脸。他不再多说什么,背对她躺下就一直不动弹。

很快,她听见他轻轻的鼻息声。她睁开眼睛,静静瞧了一会天花板上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天光,等眼睛酸涩,她才再次闭上眼睛。

她感觉自己慢慢下沉,沉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然后,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有点点恢复,可眼睛仍是极疲倦地闭着。她感觉自己睡在一个稍高的枕头上,安逸而舒适。

梦里,她听见手机铃响了。抱着她的手臂迅即抽离她的身体,然后电话立即被人接听了。

她听见他问:“什么事?”

……

“今晚我会过来。”

……

“你看看,你还需要什么,给我个总数,我将钱一道划给你。”

……

“好,没问题。”

……

过一会,他挂了电话,起身穿衣。

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一刹那的地老天荒,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送他下楼,昏暗的灯光下摇晃着两个重叠的黑影。两人相距三尺之遥一前一后缓行。

他在车前站定,抬头望着一扇扇亮着灯的窗户说:“你说你喜欢黄昏,因为这是与家人团聚的时刻,可多少人等到黄昏,家仍是空巢。”

她闻言笑了笑,说:“人生不止一个黄昏,不见得每个黄昏都令人失望。”

他接着说:“也许是因为有希望才导致了失望。”

她又笑了笑,说:“我记得你说过,就是没有希望,失望也会不期而至。”

两人静静站了片刻。

他问:“你下周到b市,周六我带你去玩玩?”

她用非常客气的语气说:“不用了,大家都挺忙的。还是各管各吧。”

他不再说什么,只说了声:“我走了。”

说完,他钻进车里,启动车子,马力强劲的跑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她看着它一溜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一周,第一件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是从来不做小女儿状的萧羚捧了一大束花来上班。

她把花放置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人也差点笑成了一朵花。

接下来几天,高品质,高规格,蕴涵着不同花语的花束雷打不动送到萧羚办公室,让旁观者不免猜测,这送花之人究竟是谁?

杜晓薇就在私下里跟颜妤说:“看来齐天大剩要被


状态提示:第113章 激动--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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