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皇上沉默地坐着,脸色有点难看,吕芳小心地侍候在一旁。端妃得麻疹而死,让朱载垕有点阴郁,西北旱灾,匪患四起,让他忧心。
房子易匆匆赶到皇宫,到猓躬身说道:“皇上,微臣求见。”
朱载垕闭目在假寐,当房子易声音响起,吕芳见朱载垕没有动静,小心地俯身说道:“皇上,房公公来了。”
朱载垕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稍微坐直了身体,冲着门外疲惫地说道:“房爱卿来了,进来吧。”
房子易叩头拜过后,站着问道:“皇上,不知您召微臣来所为何事?”
朱载垕手指轻轻敲着坐下的龙椅,略显忧愁状说道:“房爱卿,西北干旱之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朕正是为此事发愁,爱卿有什么看法,可以与朕说说。”
房子易没料到皇上紧急召见自己为的是这件事,东厂表面上是不参与朝政的之事,皇上突然问题,房子易未经思索说道:“皇上,您不必忧虑,此等国之大事,应当在朝堂之上由群臣讨论而定,微臣不敢妄言。”
房子易不知皇上为何这么一问,也不清楚皇上的内心想发。皇上所问又非他职责之内的事,所以他不敢随意回答。
对于房子易的回答,朱载垕显然不满意。其他几次事件,房子易策略起了很大的作用,当事情难定之时,朱载垕一下想到而来房子易。
“房爱卿这话却是不对,你是朕之臣,不管你位居何位,都应当为朕分忧解难,朕正为此事烦恼,爱卿可以大胆说。”皇上又说道。
吕芳站在朱载垕身旁,闻言,也上前一步说道:“房大人,你是不知道,皇上为了西北之事,已经愁得茶饭不思,咋家都看的心疼,你我身为当为皇上解难。”吕芳不会随意说话,此举意在向房子易传达一个信息。
房子易心领神会,沉思了一下,进言道:“皇上,民是国之根本,民心一乱,必将动摇国家根本。臣以为应当减免赋税,派遣赈灾大臣,安抚灾民。”
“爱卿说的不错,这些事朕都想到了。朕只是头疼各方大臣的意见难以统一,无法权衡各方的利益。”
徐阶与高拱之争,正合朱载垕的心意,可以平衡朝堂,互相制约,防止一个人独揽朝政大权。
到了现在弊端也呈现了出来,房子易疑惑,若是仅仅如此,皇上并用犯愁,只需权衡定夺,看来皇上所忧还有他事。
“皇上,您乃九五至尊,说话一言九鼎,皇上下旨,满朝大臣必然不敢有异议。皇上何许忧虑。”房子易恭恭敬敬地说道。
果真,朱载垕苦涩地笑了笑说道:“爱卿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目前国库并不充盈,一旦开始赈灾,必然导致国库亏空。”
房子易心中一阵无奈,朱载垕所忧虑原来是不愿意出血啊。这么说如此一个烫手山芋,徐阶与高拱这两个老狐狸应该是避之不及,怎么会抢着赈灾。
“皇上,既然朝中的大臣争抢做赈灾大臣,何不叫他们自己想办法筹措赈灾银两?”房子易知道自己这么一问,皇上必然会说出徐阶与高拱提出的方案,到时候自己在适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朱载垕冷冷一笑,不悦地说道:“朝中各位大臣要像爱卿一样为臣解忧就好了,他们只顾自己的利益,既想赈灾,又拿不出令朕满意的办法。”
在皇上召见房子易的时候,徐阶与高拱二人的府上也都热闹了起来。朝堂之上,皇上并没有表态,所以两派都不想放弃。在两个府上,两派的核心人物都聚在了一起,商量对策,以备夺得这个赈灾的机会。
进宫的必经之路上,徐阶与高拱不期而遇,准备进宫面见皇上。徐阶冲着高拱说道:“呵呵,高大人。”
高拱同样拱拱手说道:“徐大人。”
两个老狐狸对彼此此行的目的都心知肚明,互相打了招呼便不再多言,相伴向着宫里走去。在他们到饷娴氖焙颍房子易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阶与高拱二人同时看到了房子易,徐阶此人心机甚深,笑脸对着房子易笑道:“房公公,幸会啊。”
高拱刚在房子易手上吃了亏,心里恨房子易已经恨的牙痒痒了。见了房子易手一挥,怒气重重地哼了一声。
房子易也不在意,笑眯眯地看着高拱,说道:“高大人,新年好啊,希望咋家明年还能高大人的尊容。不过您别担心,要是您来不了,咋家就是跋山涉水,也要看看您老人家。到您新家坐一坐啊。”
“你……”
高拱气的眼睛一瞪,呼气一翘,手指一指房子易,话都说不出来。房子易心情舒爽,大笑一声,转身离开。
房子易离开了御书房,并没有出宫,而是去了赵灵影那儿。几日事情繁忙,新年,房子易还没有好好陪陪赵灵影。
房间里,赵灵影徒自摆弄着一头秀发,打量着自己镜中的面容,玉珠在屋子给炉子添火,看见房子易来了,刚准备施礼,就见房子易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玉珠会意地笑了笑,对赵灵影说道:“娘娘,火添好了,我先出去了。”
“你这个丫头就是贪玩,罢了,你去吧。”
玉珠一走,赵灵影感觉屋子里冷清了下来,让赵灵影有点暗自神伤。
房子易脚步轻轻地来到了赵灵影的身边,手一下搭在了赵灵影的肩膀上。赵灵影低着头没注意,还以为是玉珠没有走,说道:“你这死丫头,不是要走吗?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