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阵的事情不顺利,其实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的,一对二的白刃战可不是说说而已,只是大家没想到连这一位三日月宗近都无法从审神者手中拿到誉。

但看在审神者的好心情的情况下,众刃也没将自己那点小心思暴露出来,装作这样的事是理所应当的。

晚饭后加州清光跟着审神者去庭院里涂指甲油,其他刃特意等审神者吃完后,一同留在了大厅。

三日月宗近和堀川国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出来吃饭还是不碍事的,和泉守兼定倒是还在房间里睡的死死的。

还没等其他刃询问,三日月宗近先道:“那位大人恐怕是阴阳师吧,而且是身负言灵的存在。”

“兼桑在我过来之前,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和审神者为敌。”堀川国广为难道:“但是我们之前答应了时之政府……”

“时之政府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三日月宗近对于时之政府的事显然并不挂在心上,他比较在意的是:“审神者并不适合与时间溯行军战斗。”

“尽管看上去似乎是我们跟在审神者后面跑累了,敌人没杀几个,让审神者拿走了誉。”堀川国广面露忧虑:“但实际上审神者将我们保护得太好了,几乎不需要我们出手。”

三日月宗近点点头:“不止如此,如果不是我老人家眼花的话,审神者应当替我们承受了不必要的伤害吧。”

“诶!”众刃惊了。

“是有哪里受伤了吗?”歌仙兼定立刻站了起来:“我现在去找审神者。”

“我记得仓库里有药,也去拿给大将。”药研藤四郎也坐不住了。

“请等一下。”三日月宗近叫住了两刃,慢吞吞地喝了口茶道:“并不是那种简单的身上的伤。”

“也许审神者都不知道。”

“审神者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歌仙兼定皱眉问道。

三日月宗近不说话,只是轻轻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在场有一些刃顿时明白了过来,还有一些刃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大家都不是一片空白那种单纯的刃了,即使不清楚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阴阳师还是不适合直面时间溯行军吧。”一期一振叹了口气,他更早一段时间跟随的审神者也是一位阴阳师,只是资质明显不如如今这位。

“兼桑也是说,最好不要让审神者出阵了。”堀川国广微微垂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双眼:“兼桑说和审神者一起出阵,让自己像是重新回到了刀剑里一般。”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总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什么忙也帮不上……”

大厅里安静了下来。

无能为力这件事,对于大部分刀来说,都是难以提及伤痛。

半响,歌仙兼定才哑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但是现在的话,我想先去见见主人。”

语毕,他转身离开了大厅。

“我先回去了。”山姥切国广也站了起来。

“过去被困于刀剑之中,现在就要甘愿被困于此身吗?”鹤丸国永笑了起来,说:“今天下午庭院里又集了一地的花瓣,我去扫地了。”

很快,大厅里的刀剑以各种理由离开了。

本来加州清光是打算明天再麻烦审神者的,但大家明里暗里让他将审神者支开,他便不得不在光线并不怎么充裕的黄昏拉着审神者到庭院里涂指甲油。

落日的余晖越过本丸围墙上的瓦片,洒在晴明身上。出阵获得誉带来的效果还没完全消散,他周身依旧是不是地飘散着几片花瓣。

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晴明抬头看向本丸外。

“逢魔啊……”

加州清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墙外,除了比平时显得更红了一些的夕阳,也没有什么其他区别。

“那里有什么吗?主人。”

晴明摇摇头,收回视线继续帮他涂指甲油。

填补上最后一块被刮花的地方后,晴明盖好指甲油,揉了揉手腕。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替他轻柔地按摩手腕到手臂。

晴明抬头,是经常和加州清光呆在一起的大和守安定。

“之前也有一个人,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后来就死掉了。”大和守安定垂眸注视着自己的动作,与手上动作相反的是口中吐出的话语:“希望主人能稍微注意身体一点,那样的场景,我不再想看第二次了。”

加州清光在他身后偷偷拧了一把,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大和守安定面不改色地继续揉着,却是闭上了嘴。

晴明看着他们俩笑了起来,说:“好啦,我知道啦,我也没怎么样嘛,就是有点累而已。”

“说起来。”晴明目光从石桌边的狐之助身上一瞟而过,将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是说道:“你们相信命运这个东西吗?”

“命运吗?”加州清光低头看向手上新涂未干的亮色指甲油,这个颜色一向是他所喜欢的,当初那个审神者讨好他们时给他送过一大堆,不过他还是最喜欢最开始时和安定一起去万屋的时候,安定随手挑的那,到最后跟着一起带了过来。

以前的话,他是不相信的,现在则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相信或者不相信,命运会因为我们改变吗?”大和守安定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不会的话,那在意命运又有什么用呢。”

晴明愣了一下:“是我想岔了。”

这时歌仙兼定端了杯热茶,从走廊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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