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什么头绪吗?”南韵司问到。

“又不是每次都像上次一样,失了那么多血来让你闻,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南婉儿没好气地说。

“让开,每次都把机会让给你,这次本使要大展身手了!”南韵司虚虚地挽了下袖子,蹲下身来查看。

两具尸首上都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粗糙的边缘质感是某种灵气爆出体外所伤,通常灵气的伤口是集中且单一的,但这次却是零散的,大概可以断定这只妖的修为不高,甚至连凝聚灵气都做不到。

然而年轻的尸首上小伤口并没有出什么血,南韵司大胆判断,这些是人死之后才造成的。

南韵司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在一旁围观的两人,对于这种传统侦查方式陌生的南婉儿云里雾里地点点头,宁崇芸只是充满崇拜地记下师父的话语。

南韵司的自尊心最大限度地被满足了,忍不住甩甩头,在漫天的火光里面展示飘逸的发丝,掏出大冬天根本用不着的折扇佯装帅气。

南婉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口,又把他蹩脚的墨宝兰花拿出来炫耀,扭得像个歪脖树,也只能骗骗睁眼不识大字的文盲了。

宁崇芸充分发挥了文盲的感叹技能,在一旁欢快地鼓掌。

果然,有白痴卖弄的市场才会有争着扮白痴的人,绝配!

“师兄,咱把这烟熏腊肉找个东西装起来吧。”

“说什么胡话呢,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南韵司像变戏法一般掏出半人高的麻布口袋,丢给专职体力活的师妹。

“我以为还是跟以前一样直接扛回去呢……”

南韵司望了一眼宁崇芸好奇的眼神,不禁清了下喉咙,说:“那什么,本使今天穿的是白衣服……”

“行了,查案去,你自己在这表演给徒弟看吧。”南婉儿麻利地装好两具尸体,甩在肩上化作一阵清风便离开了。

“崇芸,你回院落吧,为师要先去寻找线索了,你腿脚不便,跟着我们会有危险。”南韵司和颜悦色地劝慰她。

“师父,我真的想跟着你一起查案,等我伤好了,可千万不要丢下我啊!”

宁崇芸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自己作为凡人的不便,也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天大地大,不知何处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南韵司看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下去,安慰道:“人妖终究是殊途的,这一点你要明白。为师只能指点你一二,让你能以弱小的女子身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至于你往后是想要当个闲散道人,或是想要入哪个门派,为师都支持你。”

南韵司的话在脑海里组织了许久,不能直接告诉她是因为怀疑真实身份才留她在身边的,也不能明着告诉她自己以卑鄙的手段试探她的内府,冠冕堂皇的说辞总归是好听些。

宁崇芸低声应和了一声,礼貌地作了个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

眼看着即将天光大亮,两人只好化形在街头行走。这回的案子并不如之前的那么好解决,毫无线索的他们只好用上寻常的手段,街头探听。

“唉,刘大娘,前几日那个卖艺的小伙子怎么不见了?”

“那都是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杂耍,大抵是咱们村里面的人们已经看腻了,他转了地方吧。”

“没有吧,大娘,昨天还在这呢,真是怪了。”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留下了很多痕迹,都在为张家长李家短发愁,值得留心的线索非常少。

“卖艺……别不是用些下三滥的法术骗乡下人吧?”南婉儿吐槽了一句。

“街头那么多卖艺的,只是一个不见了,不能作为确切线索。”南韵司低头啜饮了一口茶水,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对话。

“今天怎么没见着许大姐呢,往常不是这个时辰出来抓药吗?”

“是啊,昨天遇着她,她还兴高采烈地跟我说,她家儿子有救了。”

“真的啊!她儿子不是请了好几个郎中都说没救了么?这次是哪个神医啊,改天去她家瞧瞧。”

“瞧什么瞧啊?!许大姐她家都烧没了!”一个担货郎插了句嘴。

“什么?!”两位大娘回过头惊诧地问。

“那可不,昨个夜里,火光冲天呢,方才遇到一位道人从此处路过,说咱们这妖气冲天呢,别不是遇到什么恶妖了吧!”

南韵司和南婉儿对视了一眼,大概有了些头绪。只是这道人路过得有些巧妙,或许是同道中人。

“看吧,这街头杂耍还卧虎藏龙呢!”南婉儿丢下两枚铜钱起身。

南韵司跟着一同走出了小摊。背后的小伙计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回头给一人使了个眼色,脸色恢复平常。

一个浪迹江湖的杂耍艺人该从何查起?这是个从未遇到过的难题,好在南韵司是督妖廷难得一见的挂名戏子,这些“卧底”的活路交给他,稳当又安心。

他在不经意之间化作了一名相貌寻常的男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凑近了聊得火热的两位大娘。

“大娘好,冒昧问一下,之前在此处表演杂耍的小仙人去哪了?我还没过过眼瘾呢!”

一位大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声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平常就在那边卖糖人的小贩旁边表演,你去那等等吧。”

南韵司道过谢之后,招呼南婉儿一同前往摊位旁。

南韵司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施了咒,将自己隐身起来,南婉儿蹲下身,运用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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