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老爷子的手法已经相当温和迂回了。
秦歌根本不在乎什么拓跋家，她从有意识开始，就是跟秦父生活在一起，秦父对她来说，比什么拓跋家更加重要。
“所以，就因为我父亲没有答应你，让我嫁进顾家，所以你就对他下杀手了？”
秦歌咬牙道。
“……”
顾老爷子沉默了片刻，随后认真地看向秦歌，道：“小歌，你摸着自己的心说说，老头子我对你到底如何？我有亏待过你半分吗？”
“……”
秦歌回想起顾老爷子过去对她的袒护，当初如果不是老爷子在，她在顾家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但是！
这是两码事！
她眼睛慢慢变红，咬牙说：“你对我的好我没忘记过，但这不能抵消你害死我父亲的罪！”
顾老爷子沉声道：“小歌，我当初确实对老秦不满，有一刹那也想过解决他，不过老头子我能够用人格保证，那天我确实没想到老秦会突然扑上去。”
“我不信！”
秦歌狠狠地瞪着他，说：“哪怕当时你没动手，但你后来对小殊却是真正动了手的！”
“……”
提到秦殊，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最后他叹了口气，缓声道：“这一点我不能否认，我的确对你弟弟动了手，如果你们想要报仇，老头子我决不会抵抗。”
“！”
秦歌没想到顾老爷子会来这一手。
如果他继续狡辩反驳，秦歌就能跟他对峙下去，可他一副惭愧知错的模样，反倒让秦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要报仇，绝不抵抗？
他这么说，她怎么可能真下得了手？
而且顾老爷子还是寒洲的爷爷，她真下手了，岂不是将寒洲推到了尴尬的境地？
太狡猾了。
这根本是让她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