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年多雨的城市来说,将近一个星期没有下雨实在是件怪事。

连日的北风刮着,空气中竟罕见地干燥起来。

傍晚时分,阮荷拎着一只包装袋从电梯里出来,刚进家门,就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丈夫抱怨道:“这鬼天气,把我皮肤都吹干了!”

阮荷的老公很是消瘦,闻言只是继续看着电视,随口敷衍道:“又没人硬拉你出去,你自己往外跑,怪的谁来?”

“还不是护肤液用完了,让你下班顺路帮我带一套,你倒好,忘的干干净净!”

阮荷‘哼’了一声,甩掉鞋子,往丈夫身边一靠,娇嗔道:“再说了,皮肤要坚持保养,一天都不能断,女人靠的不就是这张脸么。”

阮荷的丈夫扭头看了看她的妆容,呵呵一笑,“人家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不如你买点猪脸啊人脸啊什么的尝尝,说不定比这些个死贵的面膜啊、护肤液啊有用的多。”

“矮油,你好重口味啊!”阮荷捶了下她老公的肩膀。

“我说的是真的,最近就有一个,说不定他就是想变美。”

阮荷的老公拿着遥控器,调到一条本地的新闻:“近期,我市出现两起极其凶残的杀人剥脸案件,初步确定两名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目前案件还在紧张调查中,警方提醒各位女性朋友,晚间切勿独自出行,如有出行必要最好结伴……”

阮荷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惊恐道:“这人真的好变态啊,太可怕了,晚上再有人到我们这串门千万得小心!”

“放心,有我呢,你没听新闻上说遇害的都是独居女性啊!”

阮荷的老公自信满满,突然又问道:“这些天你画的妆和以前不一样啊,不仔细看的话,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变好看了,还是更好看了?”阮荷朝丈夫妩媚一笑。

夜深了。

阮荷突然睁开眼睛,她做了个噩梦,梦见那个剥脸的凶手面目狰狞地追着她,最终将她逼到一个死角,拿着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地靠近她的脖颈……

擦擦发间的汗珠,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零五分。

阮荷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但又忍不住在心中自责,怎么就睡着了呢?

再看看床头柜上的卸妆水,阮荷恢复了冷静,安下心来。

放下手机翻了个身,阮荷惊觉身边根本没有人,床上的丈夫不见了!

卧室的门开着,阵阵腥味不断飘来,客厅里似乎有人在走动。

阮荷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抿了抿嘴角,似是害怕的想哭,又像是得意的想笑。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借着窗外惨白的月光,阮荷穿着睡衣,一点点挪到卧室门前,稍稍探出头朝客厅看了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阮荷便赶紧捂着嘴缩了回来,一步步退到床边,摸到床头柜上的卸妆水,爬到了床底下。

就在刚才,借着月光,阮荷看到客厅里躺着一个人,那是她的丈夫!

剥脸人,来了!

阮荷冷蔑一笑,接着双手环抱,身体便微微颤抖起来,眼中很快蓄起了泪水。

脚步声越来越近,卧室里的灯‘啪’地一下开了,进来的人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只有两只脚垂在阮荷眼前。

阮荷握了握手里的卸妆水,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突然,阮荷眼前的两只脚不见了,然后一张倒垂着的脸,龇着两排白牙,猝不及防地从床沿边垂下,出现在阮荷眼前。

这是陈昂的脸!

阮荷想尖叫,但似乎怎么也喊不出声,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床的另一侧爬出来,缩在窗子下的墙角里,瞪着大眼,瑟瑟发抖:“是、是你!陈老板!”

“是我啊,阮小姐,好久不见。”陈昂诡异地笑着,惨白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简直比鬼还可怕。

陈昂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袋,捏出一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笑声如鬼魅一般,缓缓走向阮荷。

“慢着!慢着!你还记得吗?我还照顾过你生意呢!”

阮荷悄悄拧开卸妆水,惊恐叫着:“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别傻了,我杀你老公是他碍我的事,我杀那两个女的也是迫于无奈,我不想杀人,你要相信我!”

陈昂跳脚发誓,万分真诚道:“我只是想要张好的脸皮,也想要你的脸皮,只有你们这样完美的脸才是我想要的,才能让我获得满足感!”

陈昂阴恻恻地笑着,缓缓弯下腰,手术刀前寒光闪闪地锋刃距离阮荷的脸越来越近。

“啊……”阮荷尖叫着,侧脸一躲,拿起手里已经拧开的卸妆水疯狂地往脸上抹。

看着阮荷卸妆后的模样,陈昂脸上诡异地笑容逐渐消失,嘴角不自然地抖动起来,“呕……你特么的……呕……”

……

“这是陈昂和他前女友的合照,他前女友和张好很像,那个经常去陈昂店里买化妆品的阮荷,与张好也有些相像!”

肖然指着手机里那张照片,严肃道:“陈昂的目标应该就是与他前女友长的很像的女性,而阮荷,是我们目前知道的,唯一与前两者长相很接近的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雷大队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凌晨:“邵勇,你立刻带着行动组前往江歌小区阮荷住处,陈昂今晚很可能要对阮荷下手!”

“是!”邵勇大手一挥,“行动组、特警小组,立刻上车出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警车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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