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情形,侦办过无脸案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已经被判处极性的陈昂,以及尚在监狱中服刑的阮荷。

迎着众人询问的目光,肖然微微摇头:“看着不像,应该只是要毁掉死者的容貌,增加寻找尸源的难度。”

的确,这具女尸面部的伤痕很不规整,可以推断应该是匆忙间割去的,比照之前的无脸案,陈昂在揭人脸的时候极其仔细小心,除了意外遇到的那个王小梅。

所以只因为被害者的面部缺失,便认为与阮荷背后的犯罪组织有联系,这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初步推断死者年龄在15岁左右,面部皮肉缺失,胸腹内脏器官缺失,下体缺失,尸表已被河水泡的浮肿,颈部有明显的掐扼痕迹,舌大骨骨折,判断死于机械性窒息,左手腕部有烫伤痕迹,死亡时间待定。”

余雨眉头紧皱,从尸体的口中掏出一大团已经快被水浸烂的报纸,放进刘薇撑开的自封袋里,接着铺开尸袋:“现场条件太差,先把尸体带回去,做详细尸检。对了,这编制袋里还有几块石头,你们收起来。”

面对着这名惨死女孩的遗体,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帮着余雨将尸体放在担架上,抬起的时候竟发现这女孩的遗体是那般的轻,就像抬着一只小猫。

呼啸的风中,肖然站在堤坝上看着缓缓逝去的江水,突然听禾亮开口道:“死者下体缺失,有可能是被侵犯之后杀害。”

“但是死者的器官全都不见了,这是很明显的,不排除死者的器官是被犯罪人员摘去卖了。”张磊咬着牙补充道。

秦子河也道:“这些现在都是次要的,对于抛尸案我们首先要查找尸源,不清楚她的身份,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根本无从查起。”

“怎么查?这条江流过好几个省市,这条河的上游也出省了,我们就算把这江河两岸全走上一遍,都不一定知道尸体是从哪里抛进水里的。”

李放放也是面露难色道:“而且这死者很可能还不是我们本地人,大约只能广发协查通告,再通过两个系统,一点一点的找源头了。”

李放放所说的两个系统,指的是“未知名尸体系统”和“疑似被侵害失踪人员系统”,这两个系统是可以互相关联比对的,无论是先报失踪还是先发现未知名尸体,都可以与另一个系统进行对比。

假如信息比对成功,就可以确定未知名尸体的身份或者失踪人员的下落。

但是如果死者亲属没有报案,或者当地公安机关没有采集死者亲属的dna信息,又或者录入的信息不及时不规范,那么就极有可能搜索不到。

不过肖然现在想的不是这些。

他突然转头问李放放道:“我记的之前城南分局有一名女孩走失,还有前几天我们二队也接了一个初二女学生失踪案?”

李放放略一思索道:“城南分局那个好像有段时间了,不过李队他们刚接的这个案子时间挺近的,好像是上周六下午失踪的,疑似被拐,局领导还指示‘要以重视命案的程度办理此案’,你的意思是这死者是李队他们要找的女孩?”

“看尸体特征,应该是被害没多久,时间越短,那么尸体顺水漂流的距离也就越短,事发地距离我们辖区也就越近,死者很可能是我们本地人。”

肖然冷静地说道:“我来问一下那两个失踪的女孩有没有找到。都上车吧,这里应该不是事发现场或者抛尸地点,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确定尸源。”

随车返程的路上,肖然首先询问了城南分局。

城南那名失踪的女孩名叫刘小梅,今年16岁,身高体型方面也很符合,但是城南分局的同志回应说,因为与家长闹矛盾而失踪两天一夜的刘小梅,已经回家了。

感谢了城南分局的同志,肖然默默挂断电话,他当然没有失望的情绪,毕竟失踪的女孩找到了,在现在这个气氛中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拿起手机,肖然又打通了二队长李毅的电话:“李哥,吃饭呢?我有个事问你。”

“对对,你讲啊?”

“就是前几天下面派出所转到你们手上的那个案子,失踪的女孩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找到了吗?”

“还没有,她是周六下午的时候失踪的,算算到现在快四天了,就在永和社区附近,嗯,女孩名叫闫乐菡,14岁,正读初二,身高一米五五,体重约95斤,瓜子脸,失踪时扎着马尾辫,上身穿蓝色外套,下身穿牛仔裤,脚上是白色运动鞋……怎么,你们得到什么线索了吗?”李毅询问道。

肖然心中一跳,沉声道:“我们刚才在临江与清北河交汇口发现一具衤果体女尸,余雨初步判断死者年龄约在15岁左右,面容已经被毁坏无法辨别,具体的情况仍待定,我们正在往回走。”

“没有衣服?脸也被毁了?”

听肖然这么一说,电话另一头的李毅也骤然紧张起来,他连忙问道:“失踪女孩闫月菡小的时候被开水烫到过,左手手腕上有很明显的两个硬币大小的伤疤……那个,手上有吗?”

肖然立时想起来女尸左手腕上那一块显眼的烫伤疤,他默然片刻,半响才吐出一个字:“有。”

电话另一端的二队长李毅同样沉默一阵,他深吸里一口气,说道:“你们现在是在回去的路上是吧?我马上过去,在技术中心等你们!”

“李哥,这个事先不要同志失踪女孩的家属,毕竟都还没确定,而


状态提示:497、验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