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杰摇摇头,“跑得晕头转向,谁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祝愿嘲讽,“你不是说边境你熟的很吗,闭上眼睛都能认路”。
“我知道你怪我没走清水河口岸,问题是我们拿着护照只能去规定的口岸办理出境手续,一来浪费时间,二来绕远路,况且掸邦第二特区就在河对岸,只要过河,就是我的地盘了,谭明智的人手再长,也伸不过来,再说有p.n在,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谭明杰耐心解释。
祝愿这才记起清水河属二类口岸,持护照者只能从国家一类口岸通过,她和谭明杰一个拿香港护照,一个拿缅甸护照,边防的武警哥哥能放他俩过关才怪。
她背上包,站起来,眺望远方波浪般连绵起伏的山峦,几抹火烧云挂在天边,暮色将至,他们不能再拖延了,必须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在原始深林过夜太危险了,先不说追杀他们的人,单说毒蛇猛兽,赤手空拳也很难对付。
“走吧,看附近有没有村寨,然后找人送我们过界河”
谭明杰不情愿地爬起来,捡了根枯树枝递给祝愿,“jiva,拿着探路用,有蛇的话就挑开”。
祝愿脸色怪异地从他手中接过枯树枝,j名字实在拗口,刚才逃命时,谭明杰用吓得变调的声音喊她j,要不是顾忌追在身后的冷枪,真想呼他两巴掌,你丫故意的吧!?
沿着流淌的溪水向前艰难行进,不是被灌木丛绊住脚,就是被横斜的枝桠刮到脸。
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人的视力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十米开外的树林,此刻黑魆魆的,彷佛奇形怪状的活物,居心叵测地窥视他们。
潮湿闷热的空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在脸上,豆大的汗水从发间滴落,祝愿抹了把汗,忽然听到一声狗吠,虽然遥远,却很清晰。
谭明杰与她对视一眼,“前面应该有住人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