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有点慌了。

钟玉不在山上,房门紧闭,谢嘉树带着小弟子在外面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

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期待神情,如同被风吹灭了烛火一般。

“不然,师兄去跟青槐师叔说一声吧。”小弟子建议道。

谢嘉树慌不迭的摇头,说道:“这点小事,怎么敢麻烦师父。”

他自是不敢因为此事叨扰青槐,但见这小弟子一脸为难之色,应承之事也不好反悔,立时只得重新回到自己的住所,抓了一把符箓,想了想又背着小遮天盾出了门。

小弟子见谢嘉树这般严阵以待,也明白那秦异人是何等难缠,自是不敢多加置喙。

除了山门,远远便见前方如盖如云的大树下,坐了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内门弟子服饰,懒懒散散的背靠大树,嘴巴里叼着一根野草,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模样。

“秦师兄,谢师兄来了。”小弟子低声说道。

秦异人听了,随意的摆了摆手,那小弟子立时一溜烟的跑了。

谢嘉树来不及说什么,只得转过头来看着秦异人,问道:“秦师兄,你我素昧平生,不知有何事?”

秦异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微微谈过头来打量着谢嘉树,原本尚且算俊朗的无关,因着他的动作,显得分外的猥琐。

“谢嘉树是吧?”秦异人问道。

谢嘉树点了点头。

秦异人挑了挑眉,见谢嘉树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开口道:“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秦异人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却发现谢嘉树依旧站在原地。

这人来者不善,谢嘉树不傻,他自然能感受得出来,他之所以敢出来,不过是因为此地尚且在器峰附近,秦异人就算想撒野,也得小心掂量着。

“怎么?你这新弟子还要我这当师兄的抬过去吗?”秦异人没好气的问道。

“师兄不妨说说,到底是谁要见我。”谢嘉树脚都不动一下,眼神直直的看着秦异人。

秦异人脸上顿时一沉,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骤然之下,显得格外的扭曲。

秦异人往回走了几步,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自是有贵人相见,放心,好事。”

谢嘉树却往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说道:“贵人事忙,我就不叨扰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你就不想知道谢小凤为什么被灵焰宗赶出去吗?”秦异人忽然高声说道。

谢嘉树转过头来,以一种十分坚定的神色看着秦异人,说道:“我想知道。”

“那你就得跟我走一趟。”秦异人老神在在的说道。

谢嘉树只觉得,若是走了这一趟,怕是福祸难料,“你若愿意,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但看你的意思,似是不愿意了。”

秦异人点了点头,“世上哪有平白便宜的事,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拜见贵人。”

“那就不必告诉我了,修行路长,我先告退。”说罢,谢嘉树不待秦异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往山门那去了。

谢小凤的事情,他日后会慢慢打听,不急于一时,故而不会明知是个陷阱,还奋不顾身的踩进去。

秦异人盯着谢嘉树的背影,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低声咒骂一句:“给脸不要脸。”

谢嘉树又受了几次秦异人的打扰,只是青槐的峰头向来管理严格,其他峰头的内门弟子若是没有经过青槐的同意,是不被允许进入山上的,几番下来,谢嘉树倒是对那小弟子多有愧疚。

小弟子日日受到秦异人摧残,整个人都不胜其烦,不过几天,便换了一分差事,不再替青槐把守山门。

而新任的守山门的弟子,不过通传了两日,不知为何秦异人就突然销声匿迹,谢嘉树以为他总算是放弃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日子就这样不换不慢的过去了,在经过青槐的重重基础知识考验之后,谢嘉树终于得到便宜师父的首肯,可以碰一碰器炉了。

“凝神静气,用心看,用心想。”青槐细细的叮嘱。

忽略青槐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谢嘉树觉得青槐真的是个非常细致的师父,一步一步都说得极为详细,青槐看着小徒弟一步一步双手虽然有些笨拙,但以及十分平稳的双手,只以为谢嘉树懒惰,从前学艺不精,心下有些嫌弃。

当谢嘉树看到一块成形的法器胚胎,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带着控制不住的喜悦,看着那个十分粗糙的胚胎,“师父,我练成了!”

谢嘉树看着那个法器胚胎,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这是第二次炼器,本以为会从凡铁炼器,没想到青槐竟然直接带着他开始炼制法器。

青槐看着那个粗糙丑陋的法器,皱了皱眉,“这也太丑了。”

“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炼成胚胎,多谢师父!”

青槐本想点头,闻言突然微微睁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你第一次炼成法器胚胎?”

谢嘉树点头。

青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问道:“你从前可接触过炼器?”

“说来,这是我第二次炼器。”谢嘉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青槐陡然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谢嘉树,原本以为自己收下了一个废材,没想到竟然是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心下一时不上不下的,“你说的是真的?”

谢嘉树点了点头,“若不是师父一步一步的教着,我怕是又会出现意外。”

青槐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自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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