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骷髅也可以笑,但是真的当一个头骨咧着嘴冲你笑的时候,那种感觉连汗毛都会立起来!多可怕的怪物与丧尸都还是物理攻击,属于我能接受的范畴,但是眼前这个明显不是啊!
黑黢黢的水牢里没有太多光线,只能透过细微的月光去努力分辨水牢的大致结构。而这具诡笑的骷髅正好在月光照耀的地方,猛然一出现,让我原本就紧绷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了。
“小汀那个是什么?”
“不许这么叫我,恶心死了!我跟你没这么亲密,要不是因为寒翎,你被剁成肉馅跟我有什么关系?!”
“呃好吧!我知道了等等!你相信我和寒翎有关系了?你见过他了不对!寒翎已经失忆了,现在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
冬筱汀整个人都很疲惫,靠在墙边半眯着眼睛假寐。听到我说的话,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只是这嘲讽中带着些许苦笑,却不知这是为何。
万书吧“是啊!他怎么可能还记得你?你不过是个拖他后腿的累赘,要不是他去现世,现在他早就完成主宰交给他的任务,解救所有人了。结果你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还毁了这一切!”
冬筱汀的话让我越来越不明白,虽然同盟会的人都隐晦的表达出寒翎和他们不一样,但是寒翎具体哪里和他们不一样,却没有人告诉我。现在冬筱汀又说是我耽误了寒翎,这期间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寒翎身上的退化病毒已经发作第四次了,现在的记忆和智力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但是就算这样,就算他现在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依旧在他心里。失去了记忆。却在内心深处记得你,梦呓之间都是你的名字,想想真是让我嫉妒的发狂!”
“你说他记得我?!冬筱汀你没有骗我,你说他记得我?!”
寒翎还记得我?就算记忆已经没有了,但是内心深处我还在。这种失而复得的心理,不是谁都能感受的。就算我知道冬筱汀不待见我,我还是激动地摇晃着她的胳膊,让我觉得这一切很真实。
“放开我,滚!小心我在这里杀了你!”
我还沉浸在寒翎还活着并且内心里还有我的喜悦中,却被冬筱汀一个不耐烦甩到了对面。一个能单手拎大型书柜的女人。把我甩出去是多大的力量我不敢想象。我只知道自己被甩到了对面的墙上,并且和那句诡笑的骷髅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地一声我就把那句骷髅撞得四分五裂了,敢情冬筱汀是拿我当保龄球呢?还他娘的挺准,连骨头架子都撞的没一块连着的了。我扶着被撞得生疼的后腰,看着阴晴不定的冬筱汀,刚想理论两句,却在瞬间听到了令人作呕的电波声。
这种电波难听的要命,我记得声学家曾经说过,电波的频率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身体感官。让听到的人感觉到情绪的变化。甚至有的时候,根本听不到声音,身体却突然变得很难受,这些都是某种电波造成的。
“冬筱汀。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么恶心”
“这是控制人心神的脑电波磁场,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循环散播在水牢里。刺激犯人神经的同时还会影响水牢里酸性水质的水波纹,让犯人的身心同时受到创伤。”
(#‵′)靠,这审判监狱里怎么到处是变态啊?!我的身体在电波磁场的干扰下变得异常的脆弱。不断地干呕还产生各种奇怪的幻觉。周围的水声也越来越大,冬筱汀说水牢里的水质是酸性的,而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水在哪里。我甚至连犯人都没有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渐渐地我已经没有思路去多想这些事情了,大脑一片混沌,有种想要自杀解脱痛苦的冲动。就在我觉得痛苦不堪的同时,一股清凉的气息慢慢包围着我,让我的大脑清醒了很多,抬头望去,就看到冬筱汀那张熟悉却各种不情愿的脸。
“别会错意,我没想救你,只是你死在这里对我很不利。喂!我都说了我不想救你的,别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着我,恶心死了。”
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但是现在出手救我,并且没有要求我回报什么,我已经很感激了。再加上他原本就是小汀的平行体,不自觉的我就会感觉到亲切。也难免会用‘深情’的眼神去看她。
“谢谢,我好多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能出去吗?”
“能怎么办?这种声波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停,我现在也只能起到轻微的缓解作用。水牢的唯一出口只有通过审判者的房间,才能离开。虽然我听说血瞳越狱的时候并没有那样做,至于她怎么逃的,我还不知道。”
水牢上方只有一个一平米见方的透气窗,月光就是从那里照射进来的。但是现在因为时间的推移,月光越来越少了。但是因为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视力却越来越清楚。
“这事就是审判监狱唯一的水牢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到犯人?”
“犯人都在水牢酸水下的输氧罐里,里面有氧气维持犯人的呼吸,但是身体机能和行动都被输氧罐控制着。并且刚才的声波原本就是给他们听的,我们听到的只是部分泄露的声波。据说有很多犯人都被声波的震动和酸水的来回动荡弄得脑浆迸裂而死,现在活着的,绝对都是个中高手。”
把人放在输氧罐里,一直活在黑暗中,连生理机能都被停止,只能利用氧气和营养液存活。每日还要受到声波的摧残,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