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境转变的问题,看到米歇尔那咬牙切实的模样,我竟一点都不觉得生气。看着她那张被气得近乎扭曲的脸,我笑着说道:“是呢!米歇尔,好久不见了。”
我大大的笑容彻底刺激了米歇尔愤怒的神经,举起手中的手杖便向我冲来,他突发的攻击,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惊讶,眼前的米歇尔再也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智商人类了。
愤怒击溃了理智,视觉蒙蔽了思考,那大脑就再也不会跟得上肢体的行动了。他的呼吸,步伐,乃至向我攻击的一招一式,都没有了曾经的沉稳冷静和神秘。这样的米歇尔,对我而言,没有半分的威胁。
长杖袭来之际,长簪被慢慢抽出,三千青丝霎时间飞舞。米歇尔快速的攻击,在常人看来是肉眼看不到的迅速,像密集的雨点向我砸来。但是不知是不是自无错 .z.身能力提高的缘故,他的攻击在我看来,却更像静止的水珠,在三千青丝间,被切断,被隔离,直到原本两米见高的长杖,被削的只剩不到一米。
在场的人或丧尸都惊住了,尤其是寒逸,在他惊恐的眼睛里,满满的不可置信都在预示着他到头来跟错了主子。只有卡西法,站在高处看到我的杰作,眼里只有理所当然的赞许。
曾经,我在米歇尔的长杖下吃过大亏。那是一个看似木杖实则变化多端的武器,或棍或刀,似箭似棒,总会打的人措手不及。所以,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试验一下,自己的训练究竟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现在他手中的长杖连变换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我削到了如此之短。并不是我的头发真的无坚不摧,而是我自那次与米歇尔交战。就猜想着各种可以形成这种可能的武器。
但是这完全是超出了正常的理解范围的,直到卡西法在锻炼我的速度的时候,会用各种我意想不到的东西来磨练我。那个时候我从处处受伤到游刃有余,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悟出了米歇尔长杖的秘密。
之所以米歇尔的长杖能变得如此神奇,主要原因在于时间。它所用的长杖,应该是一种可以随温度或者动作变换形态的变形软木。但是软木变形需要一定的时间,就是所谓的变形点,而这个时间就是我的不足。
原本他的速度就在我之上,想要利用身体的行动来缓冲变形的时间简直易如反掌。但是现在。我的速度是他所不能及的。长杖根本来不及变形,也来不及对我做出别的攻击,就已经被我毁坏了一大部分。
看到此景,米歇尔整个人都愣了几秒。放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眼花所致,直到他再三看向自己手中的长杖,不再是原先那般模样,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我已经再次强大了起来。
米歇尔的表情从僵硬到愤怒再到苍白,像一个五彩的调色盘。整个人都跟见了鬼一样。或许在他看来,我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运气,还有别人的一再保护。所以当他看到现在的我身边没有了同盟,没有了朋友。甚至没有了寒翎,他就直接向我冲了过来。
毕竟我的存在是主宰的另一个体现,就算我真的窝囊愚昧无知,但只要我这副身躯还在。还活着,他们就害怕主宰会利用我的身体逃出来。就害怕我会有朝一日毁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所以一开始米歇尔才一直跟我作对,即便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努力的活下去。现在的他都对我看看紧追不舍,就更别说我现在还有各种自我保护能力,手段和思维也比他认识的那个夏语冰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么废物的你,那么需要别人保护的丧门星,怎么可能碰得到我?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强大?你不是夏语冰对不对?!”
“我还以为你不是米歇尔了呢!并经我印象中的米歇尔强大,神秘,就算真的暴跳如雷,表面也不会有半分的波澜。但是现在你看看你,越来越像一个你曾经唾弃万分的‘愚蠢的人类’了。”
米歇尔曾经不止一次将愚蠢的人类挂在嘴边,以显示自己不凡的智商和不和人类一般的种族。但是在现世世界这个五浊恶世,他却被感染的越拉越像人类,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他现在败笔的原因,虽然他的智商或者武力值还是那么强大,但是对于在这个末世磨练了半年之久的我而言,已经不再是个对手了。
米歇尔已经被我气的胸膛此起彼伏的了,还想跟我开打,却被寒逸拉住了。不知道寒逸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竟然如此暴躁的米歇尔瞬间冷静了。但是眼中想要自我于死地的阴狠却一直存在。
“夏语冰,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纠缠。你不是要保护世界拯救人类吗?那我就要让你所有在意的一切,在你眼前被毁灭!丧尸团给我上!撕碎这里的所有生物,毁灭世界!”
米歇尔没有再过多的与我纠缠,而是转移目标想要利用丧尸将这里的一切毁灭。但是他忘了,现在卡西法回来了,那些丧尸毕竟认卡西法这个主人,所以在米歇尔说完后,没有一个丧尸有所行动。
这种看着他自打脸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我和卡西法都憋着笑,看着他自导自演,看着他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哪里嘶叫。
米歇尔看到丧尸们都想一个个木头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又看了看站在高处逆光的卡西法。眼眸间的恨意越发的浓重了,他转过身用已经被我削的不到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