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侄儿侄儿的,也真是厚脸皮。”

马都尉脸更黑了,此刻,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如此无奈:“嘉言……”之后,他又望了一眼相阳,大有一种够了的意思。

马尚文看起来已经不想再说宋嘉言什么了,他只是眯起了眼睛,时不时望着院门,好像他现在已经游离于这些事情之外了,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嘉言说要通缉,那你可知道通缉需要些什么?”相阳问道。

宋嘉言的鼻子都朝天了:“哼,你以为我是有多蠢?”

说着,他又从袖袋里掏出一张丝帛得意洋洋地递给马尚文,还故意用两根手指夹着在相阳眼前晃了两晃,“我可不是连画个像通缉都不会,只会让人封城搜查,还以为世界上真会有那种听到叫站住就真的站住给人抓的蠢东西。”

马尚文伸出手想要去抓那张画,可惜,他的动作没有相阳身后的那两个“锦衣卫”快。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身手,一个箭步上前就把那张画抢了过去,转身又递到了相阳的手中,那举动倒还像是个亲随。

“哦?”相阳一边自顾自地接了过去,一边打开来看,看完还啧啧地称赞了两声,道,“嗯,嘉言这绘画的技艺可真不错。”

那是自然。可别说是宋嘉言自满,假如不是工具不够,别说这种粗糙的工笔画了,把一件东西画得惟妙惟肖那可是宋嘉言当年的拿手一绝。

有段时间为了研究野外可食用的野菜和花卉,也为了记住这些东西,宋嘉言也好好地练习过一段时间绘画,特别是静物。

为了辨认出那些东西,宋嘉言练就了最多几眼就能判断出一件东西的主要特征的技能,而这个技能,又被他广泛运用到了他的生活当中。

虽然他不是那种热好深入钻研的人,但是因为他就算是写文也会尽量把一件自己描写的东西了解个大概,对于很多事情,他的半桶水还是可以糊弄不少人。

而在绘画之中,别的不敢说,画静物,甚至包括画人物静态肖像,他可是最擅长不过了。

相阳看了会儿那幅画,又把那幅画递给他身后的那三个人看,一边还对宋嘉言笑道:“嗯,嘉言这画儿倒是不错,不过,这个人年几何?家在何处?嘉言可知晓?”

宋嘉言瞪他一眼,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言可贞:“可贞,去把我的画拿回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动我的东西,还有规矩没有?”

他这意思,无论相阳看起来多和蔼可亲,他也不想和相阳搭话了。

看宋嘉言似乎又要发脾气,马尚文赶紧上前一步拿过那三个人正在看的丝帛拿到手里:“嘉言,不要任性了,好好说话。”

宋嘉言见画到了他手里,撇了撇嘴,终于不再多说,只是瞪了一眼相阳,哼了一声,“那有你什么事?”

相阳对他这态度似乎不以为忤,反而笑了笑:“嗯,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找找这个人吧?”

“此话当真?”宋嘉言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连看向相阳的眼睛里,也闪现出让人惊讶的欣喜——很明显,即使是相阳,能帮他找人,他也是非常乐意的。

相阳望着他,意味深长,“那是自然。但是如果你不说,我就算是想帮你,也无从帮起吧?”

宋嘉言越发急切起来,“你说过帮我找的?如果不帮我找,你该如何?”

“……”相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似乎没想到宋嘉言对一个亲随会如此在意,而且照他现在这意思,似乎是想要自己发个毒誓?

马都尉赶紧从旁边喝斥了一声:“嘉言,相郡丞说会帮忙,自然是会帮忙,你怎可如此强自相逼?”

既然马都尉都这么说了,宋嘉言于是把他那个“关于捡到了一个孔泉”的故事又跟相阳讲述了一遍,直说得声明并茂,甚至连马尚文送他们回漳溪村的时候都问了一句是否曾经确有差不多的事。

相阳一遍听着,一边频频点头,仿佛对宋嘉言无比同情。

“照宋家侄儿这么说,这孔泉是否是南阳郡人也说不准?”相阳似乎有些惊讶。

宋嘉言不屑地点了点头,带着少年无知的倨傲:“有什么关系?他都不记得了。还不是我说他是哪里人,他就是哪里人?”

无论是相阳,还是他身后的那两个“锦衣卫”都一直没停止打量宋嘉言,相阳还有些瞠目结舌:“侄儿此言差矣,如果他不是南阳郡人,此人的来历可就值得怀疑了。”

不仅是他们,就连马都尉和马尚文都不赞同地望着宋嘉言。马都尉开口打断他们道:“这样的人还找什么找?走了就走了,待会儿让你世兄给你挑过几个亲随,这件事就此作罢了吧。”

宋嘉言的那根筋似乎又拧了起来,他哭倒在地上:“叔父!我就要孔泉,就要孔泉!你帮我通缉他,他一定跑不远,他要去找那个女人,我知道他要去哪里,叔父!”

相阳和他身后的那两个人打量着他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相阳道:“说到通缉,我倒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相阳的这句话给了宋嘉言极大的希望,宋嘉言抬头紧盯着相阳:“相郡丞此话当真?”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相阳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说完,他又似乎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不过,比起来说,侄儿不是说你知道那人要去哪里?既然知道,又何必这么麻烦,何不让人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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