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滚了两下而告终。

即使只是滚了两下,宋嘉言也觉得自己脸上像是被退了一层皮,“我真想不通,这活儿的宗旨何在?”

马夫人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把礼服换上,你就坐在这儿等着。”

马夫人还有很多事,她还得再去确认宋嘉言路上要带的东西是否都妥当地装上了马车。

为了赶上在代国的吉日,早在十来天前,宋嘉言的“嫁妆”就已经由玄九和马家的侍卫一同押送了出去。

现在是三月上旬,等他们到代国时,正好是五月,恰逢盛夏。这个时候要带的东西可以少一些,除了一些必备的食品药品和衣物,这次出门,他们也可以算得是轻车上阵了。

宋嘉言一早就安排好了要带去的东西,该押送的押送,不能押送的就留在这次装箱,照样特别小心地把那些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装在每辆马车做靠背的小箱子里。

其他的东西都可以让人押送,棉花籽什么的却得保密,所以这一次打包,除了路上必要的用品,宋嘉言还在行礼中夹带了不少棉花籽和稻种。

喜夫人退了下去,临走前,她还不忘对言可贞轻声笑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怕痛而不肯开脸的新人……”

“嘶,以后还会有的……”

她的语气里倒是笑意更多一些,所以宋嘉言用这句话把她送了出去。

宋嘉祥和宋嘉瑞不去,宋嘉言也就没带多少人离开,这一次跟宋嘉言去代国的人不过十来个。

这十来个人中,宋嘉言和言可贞一辆马车,姜秀和莲露一辆马车,再装了一车宋嘉言的行礼,其余人都能骑马,倒也不算是太累赘。

“可贞,你去瞧瞧其他人都准备好了没。还有我装在马车里的东西,要注意点别让人抖出来。”

宋嘉言吩咐言可贞道。

“诺。”

言可贞行了个礼,又确认宋嘉言的大礼服已经妥妥帖帖地穿好,又把他扶到正房的坐榻上坐好,就转身退了出去。

虽然现在这种形式的亲事不多见了,阿哥子都少见,不过马家好歹算是南郡望族,又有樊郡守一家也作为亲戚来贺,从前一日开始,宋家就聚集了不少前来送嫁的客人。

宋嘉言被换上了那套足以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的大礼服,刚刚在坐榻上安安稳稳地坐下,就有一帮老中青各个年龄段的妇女同志们聚集了过来,叽里呱啦地说了许多吉利话。

那热烈的气氛和让人眼花缭乱的衣饰熏香,差点没把宋嘉言熏晕过去。不过鉴于她们的好意,宋嘉言还是决定要忍耐,给了他们灿烂的笑脸。

玄九终究是在南郡买了个宅子,天还没亮,一身玄黑色镶红边礼服的他就亲自带着迎亲的队伍从江陵城出发。他们一路策马直奔合漳镇的宋家大宅,东方才露出个鱼肚白就到了合漳镇。这幅着急的模样,倒是把主持这桩婚事的马都尉和马夫人都给逗笑了。

这时还不时兴拦门考校什么的,而是偏重大家一起宴席享乐,他们来的及时,马都尉和马夫人就像是很满意,一叠声地请了他们进来。

迎亲队伍进来之后,无论是迎亲的还是送亲的,大家就一起聚集到宋家的院子里吃早饭,门口,礼乐就热热闹闹地响起来了。

这日天气甚好,太阳也一早就从东边的山底下爬了出来。笙竹齐鸣,觥筹交错,一时之间,临时摆出坐席的宋家院子里热闹非常。

用完饭就开始送行,很快,宋嘉言就被扶了出来,和玄九一起在正厅里,并排站着。

宋嘉言的父亲不在了,代替宋中丞训话的人就换成了马都尉和孔郡守两个,但是鉴于玄九的身份,这两位长辈也没让他们跪。

宋嘉言和玄九一起行了揖礼之后,孔郡守红着眼眶道:“汝等尔后当,以率幼……”说着说着,他倒是自己先落下了眼泪。

他看起来比较激动,又说到宋中丞,说到后来,他就反反复复地说着“当,当,当……”后面的话半晌也没说出来。

马都尉对这种文绉绉的话说不太来,他只是望着他们:“广阳侯,我是个粗人,也说不来什么动听的话,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日后对得起嘉言。”

玄九表现出难得的谦恭,他很慎重地躬了躬身:“广阳郡侯玄壬谨遵叔父教导。”

如果邓氏来了,代替母亲做庭训的就应该是她这个做舅母的,不过据说她身体不适,无法前来,最后,这些事儿就由主动前来的马夫人蔡氏代替。

马夫人是有嫁女儿的经验的,她对“闺训”这事儿也熟,在其他人忙着清点装车的东西的时候,她就把宋嘉言带到正房旁边的书房里“突击教导”。

没一会儿,宋嘉言被她从房里放了出来,虽然他极力伪装镇定,又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哎(a)喂(v)挤(g)喂(v)都看过,这个东西算个毛线。”

不过,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脸,在不那么被容易发现地红着。

很快就到了出门的吉时。离开之前,玄九和宋嘉言又到宋家的小祠堂里再拜过了一次宋中丞的牌位。

宋嘉祥和宋嘉瑞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宋嘉言身后,到这时他们就喊了一声:“阿兄……”

未语泪先流。

两个孩子也没敢大声哭,就是小声地哽咽,简直是看的让人心碎。

宋嘉言任由玄九牵着出去,终究也没敢回头看,倒是因为那礼服太大,他走的有些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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