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一定是李敏怨恨自己扔蛇吓唬他,故意来找茬!

“我与你们一同回来,到哪里找时间去抱李小妹?!”魏五也不是好惹得,李敏想要诬陷他,他也得给他作案时间!

李敏听言,露出沉甸甸的笑意,朝着赵行子说道,“赵婶儿刚刚把郦儿抱走了,但是却是经过的魏叔家大门口,这么好的机会,魏叔难道不会做点什么吗?你恨我入骨,甚至将那有毒的水蛇朝我身上扔,可是赵婶儿却与你无冤无仇吧,如今大人不知去向,小孩更不知何处。这些你该如何解释?”

魏五被气得浑身打哆嗦,这个李秀才伶牙俐齿,这是生生往他身上泼脏水啊!听到这样的话,寻常人早被气蹦了,可是魏五却甩着大烟袋,眯缝起了眼睛,身体挡在大门的正中间,就是不让人进去,他似乎是在拖时间。

突然他重咳一声喊道,“李敏,是你捉了我家的蛇,故意放在天然河上咬曹横,现在你又熟门熟路地找上门来,还如此冤枉人,我且问你,若是你找不到李小妹,我家里没有赵婶儿,你又待怎样?!”

“还能怎样,找到人再说!”李敏噙着一丝笑意,眼底的神情却越发冰寒。

如今他看到魏五的这副模样,李敏便知道,郦儿逃过一劫,没有落到魏五的手中。只不过魏五想跟他谈条件,呵呵,此刻他还真不配!无论里面怎样,今天魏五是逃不过了。

这时候就听一记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却是曹思带着曹横到了,挤过了人群说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敏抢在魏五的前面,把郦儿丢了的事情都陈述一遍,末了道,“里正,您来了正好,去魏叔家里搜上一搜正是您应该做的,为了一个还未满百天的婴儿做这样积德的事情,您不会反对吧?”

一句话堵死了魏五的退路,他想谈条件,只要李敏答应条件,他便让他们进去搜,他知道一定不会搜到人的,到时候只会令李敏狠狠栽个跟头。可是现在李敏把搜他家这种缺德事情,上升到了高尚道德的层面,曹思也是爱面子的人,纵然李敏害了他的侄子,他也不会挟此报复,何况在嘉元来后,自己曾反水,早得罪了曹思,他哪里肯会帮自己。

“哦,小郦儿失踪了,那当然得去找找,魏五啊,你家里又没有金山银矿,咱们又是来你家里坐客的,这怎么了,走,都进去看看。”曹思果然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来,与先前李睦对李敏兄妹的漠然和冷酷,大大不同。非但如此,他还把搜查,当成了“做客”,魏五抓着烟袋的手一下子捏紧了!

后面的李氏宗族的族人见此,神情都不由一松,本支的亲叔叔李睦,尚且不在意李敏兄妹,如今曹思一个外姓人,还如此热心肠,连福喜都不由地朝曹思投去温暖而敬服的目光,

这时侯曹思已经带着人,连带着曹横都被人给架了进来,直接冲开了魏五的阻挡。

入院进屋,除了阴暗的房间,并没有其他,只有依稀燃起烛光才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李敏瞧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果真郦儿不在,她去了哪儿呢?”半真半假,带着担忧,可是却没有离去的打算。

魏五大声责骂,“我为何在抓一个小奶婴?还有那赵氏,指不定是被她抱出去卖了,你们在我家里搜找,迟早后悔!”

赵行子听这话很不顺耳,上前来就跟魏五杠上了。

福喜领着人在屋子之内转悠了一圈,最后看到地上有一角雪白之物,他拾起来,却见是块手帕,展开来看去,却是绣着两个绣了金丝线七彩的鸳鸯。

“这个是,魏叔女儿的东西?”福喜厚道,扬了扬那手绢,有些不确定性地问道。

李敏见之,心中冷笑,沐水村谁不知道,魏五的女儿早在十多年前就跟着她的母亲改嫁了。她女儿从来没进在这里住过。

魏五这样单身了十多年的男人,手中有这样的东西,只会落人口实,让人认为是别的女子送予他的。现在这意味着爱情意味的帕绢子,却这样落在魏五的屋子中,无异于天然河的河水一夜干涸,过于稀奇了。

福喜想给李敏瞧瞧,可是李敏别开了眼去,明显不答理这事,里正曹思是主持公道的,是他主张要进来的,如今搜到了东西,里正当然是要看的,福喜于是把那帕绢交给了里正。

曹思打开那帕子,精美的缎面显然是用了心的,上面的鸳鸯又金丝线绣着,两只鸳鸯交颈缠绵,显得恩爱无比,在帕子最后的落款处还有一行字……

“咳咳!”曹思还没有看清楚那行字,帕子便被旁边的曹横劈手夺了去,他一看到那帕子,眼珠子都血红了,他死死地瞪着那帕子,手跟着越发大幅度颤抖起来,尤其是看到上面绣着的是“春花赠爱郎”字样。曹横的手指颤抖地指着李敏又指指魏五,气得满腔怒血被生生压在胸口,眼前阵阵发黑,想要爆吼,可胸内的重压沉闷生生压住他,七窍又在缓缓往外溢血……

“春花的帕子?”李敏咦了一声,满目好奇地问道。

这时曹思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前一看,果真看到那字样,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就在这时曹横眼中鼻中汩汩往外涌血,淌了一脸,郎中赶紧施针,并要求快些诊治,毕竟只施银针,并不能彻底清毒。

曹思着人将曹横快些带下去救治,李敏目若无物,直向魏五看去,轻声道,“魏叔,春花可不是静雁,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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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7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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