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尊道想要平熄魏五之事,拿着同意修堤来说事,李敏理解,可是李敏不能容忍,到了嘴边的肥鸭,他就给飞了,因此绝对不能够被李毓风给跑了,他要坐实一切!

想罢,李敏奔上挣呼不已的李毓风,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迅雷不及掩耳地掀开上面的衣衫,露出了那早已经发黑了烫伤,“请仵作来验,自然便能证明,这伤是从何处所烫又是从何时开始烫的。毓风兄,这烫伤的痕迹与烟壶的轮廓吻合,你还敢说魏五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么……”

“李!敏!!”

李尊道狂叱!怒发冲冠,面目铁紫!

他瞪着李敏,坚决地转回身走到李敏的跟前,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地将李敏的手掰开扔掉,扯起李毓风的后颈领子,铁血地把他扔给身后的家丁,厉声命令,“这一切,不过是敏儿你的幻想,我们走。”

他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意,态度变幻之绝快,令李敏有些意外,待反应过来时,李尊道一行人早已经离开。

随着离开的还有与李尊道同时而来的长老们,个个脸上带着忐忑的颜色,灰溜溜地离开了。

“敏儿过来。”李祺甫见人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除了一些看热闹的村人,便是一干的以他为首的长老们。

李敏走过去,脸上是温和的笑,完全没有半分刚才的凌厉,仿佛是换了一个人般。

“刚才李毓风身上的烫伤,你们可看清楚了?”

李祺甫虽然是把李敏叫到跟前,可是问的却是在场中的人,李敏没有回答,那场中的族内子弟以及外围的几个村人都异口同声地回道,看清楚了。

听到这样的话,李祺甫点了点头,这才让众人都散了。他明白李敏的意思,也异于李敏如此机敏。将李毓风身上的伤,使所有人都看到,就等于是抓住了李尊道的把柄。到时候李尊道若是将这伤口给弄花了弄掉了,那么李毓风的嫌疑便更重了。

如今他们有了这点把柄,也不怕李尊道会对敏儿怎样了。李祺甫算是放了心,看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李敏,感叹一声,“敏儿,你是如何知道魏五的死与李毓风有关系的?”

这种事情连想都没处想的,李敏却能猜到。没错,李祺甫认为他是猜的,而且还猜准了。李毓风的反应十足十的凶手样子,而且他并不知道,说得越多,反而越抹越黑,更加证实了他的凶手的传闻。

“族长,昨日李毓风找我打架,我碰巧看到了他手上的烫伤。”李敏恭敬地回道,“一个武者,身上可以有刀伤剑伤,却惟独这烫伤有些蹊跷。直至今天早时,我吸了口烟,无意中被烫了一下,看到自己手上的烫伤,于是便误打误撞了。”

李敏笑眯眯地说着,把自己手上的烫伤给露了出来,李祺甫见之,果真不假。点了点头,要李敏尽量收敛一些,尽量不要轻易出门。

李敏都应了,一行人便回了家。

闽坚非但未避嫌,晚上还住在了李敏的家里,夜里闽坚止不住好奇地问李敏,“你怎么知道魏五死现场,烟杆折断了?”

李敏只道,不知。看到闽坚锲而不舍的表情,李敏叹息一声,说道,“我是故意说着玩呢!问题不在于魏五的死,而是李氏宗族不会容留个杀人要犯!只要李尊道带着李毓风离开这里,修堤的事情便能正常进行。”

“原来是这样啊。”闽坚恍然大悟。

只是李敏却并没有想到要这样便宜李毓风。魏五的死还有很多蹊跷之处。比如李毓风为什么偏偏要杀掉魏五,两个人本来是不相干的人,中间定然是出了事情的。当时在宗祠之内,李敏有注意到李睦的表情,他脸上带着紧张和欲盖弥彰,很显然李睦也知道魏五的死。是这些人共同害死了魏五,造成他是被水蛇咬死的假象,还是李毓风一个人干的呢?他们又是为什么要杀死魏五呢?

还有李尊道与李毓风突然回乡省亲,李敏觉得大不寻常!如今大敬与周边各国均有战事,朝廷更是在用人之际,不可能放李尊道这样的骑都尉离开,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回来呢?

第二天,李敏便悄悄令族中信得过的子弟,携了银子出沐水村,往帝都方向而去,一路打听李尊道父子。他知道朝廷之内的秘事,必定不会往外宣传,但是李尊道不过是一个骑都尉,还根本算不上朝廷的大员,若李家父子有个什么事,在帝都焉能没有风言风语的?

沐水村地处偏僻,消息来得更慢,没有在外面得到的消息快。

早上李敏照例做了些饼子吃,只不过闽坚负责烧菜,一大锅的红烧肉被他给做得香鲜不腻,闻得李朗肚子咕咕叫。齐劭入了席,他昨天没去看李氏的族议,毕竟他是个外人的外人,再者他自持身份,觉得没必要跟乡下野民一起凑这热闹。只不过听说李尊道率先离了去,便向李敏探口风,“李尊道莫非是当场动了武?他的武功肯定比李毓风还厉害吧?”

李敏摇头,面上的神情不冷不热的,“尊道叔父很有涵养,他还很支持修堤呢。齐劭你好好养脸上的伤吧,近来最好不要外出,因为李毓风在族会上又发疯了。”

李敏这话说得很玄妙,齐劭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味,李毓风发疯跟他有什么关系?可是想到自己脸上的伤,齐劭脸色沉了下去,硬是没说出话来。

李敏看他吃相优雅而带着古典的贵公子气韵,眼中不自觉地抹了一丝忧意,在天然泉时,齐劭一走,李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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