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跪舔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刻陈凡，是十足的吊丝心态，既得到了土豪打赏的好处，内心自卑心理作祟，还非要不把对方当一回事。
“吗的，我是不是有点飘了，20个超级火箭，那可是四万现金啊，陈凡你怎么是这么个鸟人呢！”
陈凡摇摇脑袋，才发现自己竟然身上还有这一世的吊丝心理，竟然来了个天人交战。
按照他前一个时空的心态，自己从小工薪家庭，没吃过什么苦，一路进名校，毕业也是省城一所知名高中教书，典型的小资青年，是不存在嫉妒土豪的。
所以，正常交流就是。
于是，陈凡直接回复道：“感谢我是小聪哥的超级火箭，还有砀山刘德华的超级火箭，二位土豪，谢谢你们的喜欢。”
“嗯，主播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主儿，干嘛去户外直播啊，家里模特不好玩还是游戏不好玩，不行找我组队啊，带你开发新大陆去。”
屏幕那头，王小聪摸着自家王小可的脖子，轻松调侃道。
“不是，我是普通人，也喜欢户外，就来做直播了，模特那些，真的玩不起，本人十足的吊丝一枚！”
“哈哈哈，吊丝，我也是吊丝，果然好巧。”
“同样是吊丝，主播这么优秀，为什么我有肥宅水喝就满足了。”
“王小聪，你老爸那么有钱，干嘛还出来创业，直接继承家产该多好。”
“土豪聪聪哥，我有个表妹是空姐，有意私聊！”
……
陈凡看着节奏带歪的弹幕，咳了咳说道：“各位，不带你们这么歪楼的，我都收到超管警告了，大家给我个面子，先好好来聊天成不？”
“就是，你们这一届弹幕，明显没有我家那弹幕强。”
王小聪又打赏一个超级火箭，然后口气轻松说道。
陈凡笑了笑，看着人家这弹幕回复的，真是不打赏不发言啊。
“小聪哥，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仗义执言，三观还正，跟我一样，还爱玩lol。”
“哟，主播这是开始跪舔了，不要当我们看不出来。”
“娱乐纪检委你以为是白叫的吗？超喜欢小聪哥的，我要做你女朋友，给分手费的那种。”
“我是大波浪，主播小哥哥跟小聪哥，我都喜欢，要不你俩pk呗，看谁最终胜出。”
陈凡也是无语了，尼玛现在的95后小妹妹真是开放，自己都还没解放五姑娘，人家就先主动上来勾搭了。
“我有事，先下了，你看看私信，我给你发了东西。”
陈凡突然看到王小聪发了条弹幕，然后就不见了。
打开虚拟对话框，看到后台，陈凡果然看到好几条私信。
本来准备打开王小聪那条先看的，却先看到了一条网站的。
于是他点开，就看到了一段信息：
“主播你好，我是户外频道经理，目前你直播间人气跟流量都不错，你的直播模式也很新鲜，加油，给你安排重要推荐了，我微信是xxxxxx，有空加我，谈谈你签约的事。”
“这是要跟我正式签约吗？”
陈凡心想。
往下继续点，还没轮到王小聪的私信，他先打开了一串字母的一位网友私信。
“主播你好，我是阿蕾阿蕾网站一名业余视频编辑师，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把你直播的一些镜头剪辑一下，放到网站上，你看这样可以吗？”
听到这里，陈凡不禁心动了。
他知道，阿蕾阿蕾类似前世地球那个b站，这儿最火的是这个阿蕾阿蕾，也叫做a站。
上面的流量跟曝光度，有时候比直播还要火爆。
因为配乐跟视频剪辑的作用，有时候一些鬼畜视频会突然暴火。
这种对自己提升名气和流量的行为，陈凡当然不会拒绝，直接就同意了。
不仅同意，他还让人家完了发成品过来，自己也看看。
终于看到了王小聪的私信。
这家伙不愧是电竞跟直播业的幕后推手，玩笑归玩笑，看到陈凡直播的独特性跟火爆度，他也伸出了橄榄枝。
“无责任年薪一百万一年签约熊猫直播，时间自己安排，无上下限影响要求。”
“这不就是传闻中直播界最佛系的平台，那个熟悉的配方，那个熟悉的味道吗？”
很显然，王小聪开出的价码很诱人，尤其是对自己直播时间没要求，还是无责任年薪一百万，那简直对现在吊丝的他来说，天上掉馅饼啊！
然而，陈凡经历过前一个时空，他是大概预测到后来熊猫的发展轨迹的。
太佛系的平台，虽然眼下爽，但是对自己，对想要一只从事户外荒野直播的他来说，那是很不好的。
人，如果一只待在舒适区域，就没有往上冲的动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竞争对手挤掉了。
所以，即使再好再诱人的条件，我崖山赵子龙，呸，是我陈凡是不会答应的。
想好这些，陈凡于是简单回复了王小聪，温婉的拒绝，这事暂时就算是揭过了……
回到现场，暴雨急骤，轰隆隆中，瓢泼大雨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