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喜楼的地址，知道吗？”林晚坐进了后座，她这才想起来问一句钟讯知不知道路。
钟讯卡顿了几秒钟，“是那个酒楼？”
林晚笑着点头：“所以，你该不会是路盲吗？”
钟讯嘿嘿笑了两声，“应该不至于，就是有的时候不认路，但是我尽量克服。”
林晚扶额：“那你还是先导航一下吧。”
这也是钟讯想的，红着脸当着林晚的面打开导航，谁能想到蹦出来的竟然还不是刻板电子音的导航，而是程水林的声音。
虽然是最开始还没有听出来，但是多听两句，林晚反应过来笑着问道：“这是程水林的语音导航包吗？”
钟讯尴尬的都想要伸手把导航关上了，但是通过后视镜看到林晚脸上并没有嘲笑的神色，她这才僵硬的点头：“是，就是声音好听。”
林晚笑了一声，“需要我帮你要一张签名照吗？我还是能搞到手的。”
“真的可以吗！”
“注意前面拐弯！”林晚后悔，不应该在她开车的时候说这么刺激的消息，差一点就错过了拐弯的路口。
“对，你也别这么激动。”这副表现还说她只是觉得程水林声音好听，林晚是断然不相信的。
钟讯羞红着脸道歉，而后还不忘记：“但是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吧？”
“是真的，放心吧，我一般不食言，这也算是你的员工福利。”林晚说到做到，当即就微信上戳程水林，问他要一张签名海报。
钟讯心里暗搓搓的激动，但是面上还得压抑住，否则她的人设就崩塌了啊。
实际上，她的人设在跟林晚初次遇见的时候就崩塌的差不多了。林晚深知，这人虽然是表面上看上去御姐风，实际上心里也有一个蹦跶个不停的小萝莉。
“不过，前提是你得好好工作啊！”
“当然，您放心！”
这番对话简直就是幼儿园老师在哄小朋友，林晚看着程水林立刻就发过来的签名海报的照片，无声的笑了。
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可爱啊。
程水林虽然是不知道林晚要自己的签名海报做什么，但是她只要开口了就不会遭到拒绝，立刻就问经纪人要了一张足够大的海报，潇洒的签上名给林晚拍照看看。
林晚跟他商量了寄出来的地址，直接寄到了林氏公司。
经纪人在一边看着：“谁？是林总吗？”
程水林点头。
“她问你要签名海报？我的天，要不要多寄两张，显得有诚意！”
程水林翻了一个白眼，“肯定不是林姐想要啊，你寄那么多做什么？”
“就算是她家里面的小朋友喜欢也行啊，程儿你该不会想不明白攀上林晚对你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机会吧，我拜托你想清楚啊！”
程水林把手机一扔：“我想的很清楚，但是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心里的那个念头实现不了的。”
经纪人不甘心：“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又怎么知道肯定不能实现？”
“我告诉你，我就是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不可能插的进去第三者，你以为昨天的直播我是说着玩的？”
“那你说林晚今天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经纪人还是不相信林晚能无缘无故的找圈内人要对方的签名海报。
“我跟你说的很清楚，她肯定有自己的用途，但是不管是什么用途，都不是我能奢求的。”只要是知道他程水林在林晚那边还是有点用处的，他心里就舒服了。
经纪人无奈的摆手：“算了，你就是块榆木疙瘩，我是救不了你 了。”
“我也不需要你那种救法。”
经纪人往后一靠，突然语气凝重，“但是程儿啊，你如果找不到一个能护得住你的，以后怎么办呢？你以为那些人会放过你吗？不会的，他们能拦住你一次的资源，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好不容易跟林晚打上交道，好好利用一番……”
“昊哥！”程水林严肃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是不会做那种道德败坏的事情的！”
“哈！道德败坏！程水林，你自己也不想想，你想做个有道德的人，你看不起圈子里那些‘卖’的人，但是你自己比得上他们吗，你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清楚吗！”经纪人气急败坏，甚至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
程水林长长的沉默。
室内的寂静让昊哥回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白了自己刚刚那番话肯定是伤到了他的心，他拉下脸来慎重的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昊哥，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程书林痛苦的后仰，胳膊挡住了双眼，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明不白的，是肮脏的，所以他不想干那种龌龊的事情。
昊哥叹息一声：“算了，反正我也是劝不了你，但是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圈子里没有人是真正的干净，就算是你勉力想要保持身上的纯粹，一身白是不可能在圈子里存活的， 你迟早，要么被染上黑色，要么就被从圈子里赶出去，这就是事实。”
程水林也是深深的挫败，他本来是进着圈只是想着保全自己，但是身不由己说的也是他。
车行近一个小时，钟讯终于在导航的指引下到了钟喜楼，她偷偷摸摸的把额角上的汗水擦掉，一路上都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故，好在平安到达目的地。
林晚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是很紧张啊。”
钟讯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