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统共有五个儿子,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甄珠乖乖的坐在甄应嘉的身边,靠着自己父亲然后偷偷的看着三皇子,这个传说中最后胜利的人。

这辈子到底跟上辈子有所不同,首先当今太子的生母,皇后居然没有死,如今依然建在,据说跟着皇帝的关系也不错。

那么太子到底是怎么下台的,甄珠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席上的三人里头只有一个人吃的很开心,那就是五王爷,三王爷明显在跟甄应嘉打官腔,而甄珠又因为很认真的脑补着什么,所以没有发现那个唯一吃着饭的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

等着甄珠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不对,回头就看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五王爷从后头拖起来,抱在了怀里。

“哎呀,三哥,你快看,这个小孩好乖啊,哈哈。”五王爷看着甄珠睁得大大的眼睛,心满意足的坐回了原位,刚刚他是站起来走到了甄珠后面,然后伸手托住了甄珠的咯吱窝,举了起来的。

这会到了位置,就把五岁大的小孩放到了自己膝盖上,认真的看着桌面:“你喜欢吃什么呢,本王想想,要不要吃团子?”

甄珠抬头看着五王爷,似乎有些不明白,可是又不能说什么,于是飞快的回头,看向甄应嘉:救命,老爹!你儿子被流氓抓走了!

显然甄应嘉完全接收不到自己儿子的信号,只是尴尬的看着三王爷,对着三王爷道歉:“犬子尚小,若是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请王爷多担待。”

“什么啊,明明是本王抱着的,为什么要跟三哥说。”这是才十七岁,尚且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的皇五子,才被封王不久的景王。

“哪里,都是景王调皮,听闻应大人如今膝下只有一子,便是这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小孩吗?”这是已经二十,自幼严于律己,比景王早封王两年的皇三子,雍王。

两人这次下江南是为着是黄河水患,而与甄应嘉见面,则是为着那四百担的粮食。

雍王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自小在官场上混着,最是明白不过的,他十五岁就下过江南,自然知道这些地方官之间的龌蹉。

只是这甄应嘉一直是父皇的心腹大臣,如今虽然坐的是五品的江宁织造,却是圣上耳目,可直接给圣上递折子,因此他也不敢小看。虽然因着景王抱着甄珠打岔,甄应嘉总算应了米粮一事,可是关于扬州城内的依然不应,不接,不说,不论。

等着甄应嘉带着甄珠离开,原本一直嬉皮笑脸的景王这才收起了笑脸,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又伸手拿起茶杯灌了一杯:“憋死我了,三哥,这个甄应嘉简直就是只狐狸,比朝堂之上七八十岁的大臣都难应付,你说咱们这次能成么。”

雍王倒是没什么改变,不过依然是捏着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眼睛盯着甄应嘉刚刚坐着的位置,缓缓道:“他自幼跟着父皇一道念书,他父亲当初也是赏过蟒袍,赠过一品大臣头衔的,除了分内的事,其他的自然不会多管。而如今新任的扬州太守听说是大哥的人,咱们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办啊。”

“再不好办也得办啊,旁的不说,那黄河边的难民,等着咱们的粮食呢,如今漕运淤塞,若是你我跟着运粮队走了,这扬州上下的难民该怎么办?”景王倒是个直性子,他富贵出生,偏偏有一股子的侠气,见不得底下的民众受一点苦,原本他们的任务不过是花钱买粮,买了粮食之后便直运灾区。

偏偏到了扬州见着满大街的难民,顿时心软,这不设下了酒席分着时间段,邀请了这附近的大小官员。偏偏这些人一推三五六,搞得景王这个从来没吃过苦头的一肚子的气。

“三哥,怎么办?”景王自己想不出主意,只能问雍王,。

雍王最终搁下了筷子:“先去灾区把粮食送到了,回头再来。”两人四目交接,只能如此。

甄应嘉带着甄珠到了外头,甄珠总算松了一口气,之前被景王抱着吃了两口菜,哽的他好像在嚼石子。

酒楼外头还是热闹一片,不过他们出门到了这里的时候其实已经临近中午,甄珠眼巴巴的看着附近的小吃摊,有些走不动了。他身后跟着的同福忙上前请示:“这里人多,不如让小的抱着大少爷走吧。”

甄珠的年纪其实正是在懂跟不懂之间,而甄府里对他的教育更是慎重非常,就怕一个不小心养坏了性子,日常琐事只要甄珠自己不吩咐,底下的人就不能凑上去献殷勤,不过这其中把握的度,后还是要的,比如像现在这样命名知道大少爷饿着肚子,绝对不能让他走的累了去。

甄珠看了甄应嘉一眼,发现父亲没皱眉,于是就对着同福点点头,等着同福把他抱在怀里之后,这才开口道:“同福,我饿了。”

同福一听,就笑的眉眼齐飞:“少爷饿了么,要吃什么,同福吩咐人去买。”

甄珠转着脑袋在附近看了看,指了一家糕点铺子:“买些甜的。” 说完又拉了拉甄应嘉的袖子,见着自己父亲回头,小心翼翼的问,“父亲有没有饿?”

甄应嘉原本还在想着雍王跟景王说的话,结果被甄珠一打岔,就自然而然的放下了,跟皇家打交道原本就是少做少做,等着回去还是直接给圣上送个折子吧,他心里下了决定,对着甄珠笑了笑:“珠儿若是饿了,还是不好吃糕点的,为父带你去一家好吃的店面,吃点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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