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要求黄金交易,不接受任何电子转账,现金,等价物品。
交易地点在青城市郊区小县城的一个养殖场里,车程都需要两小时。
这群人十分小心谨慎,打过来的勒索电话都是合成音。
并且每隔一个小时候就换一个号码催促。
显然是谋划已久,准备十分充分。
骆棋的视频也发了三个。
第三个最吓人,绑匪把他的衣服都扒了绑在破烂的木板床上,身上悬了数把用鱼线绑着的尖刀,
说每天早上十点之前必须看到赎金,迟到一分钟就剪断一根线。
还警告他们千万别耍心机报警,有人在监视他们。
大姑看到这个视频直接晕过去了。
花哨听到‘监视’两个字,趁大家不注意,进厨房挑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又从鞋柜里随便抽了一条鞋带,将刀缠在大腿上,放下校服裙摆。
然后悄悄的出门,打算在周围转了一圈。
大姑家住的别墅区,安保条件非常好,前面骆棋的爷爷奶奶进来都是姑父亲自过去接的,不然门卫大晚上不给放人。
花哨边转,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边想到底谁会绑骆棋。
骆淮欠高利贷的那群人?
应该不是。
骆淮借的贷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利贷,而是高利率的网贷。
这些放贷人钻了法律的空子,本质是高利贷,但明面上并不触犯法律。
既然如此,这些放贷人绝对不会犯蠢去绑架人,绑架罪可是要坐牢的。
为了那点欠款,风险太高了,得不偿失。
最重要的是,要绑架,也不会绑架骆棋。
骆淮家里多的是姊妹,光是上小学的堂妹表妹就有三个。
放着这些没有反抗能力,年纪又小的票不绑,绑骆棋一个快成年的男孩子,说不通。
花哨想来想去,只能推测要么是大姑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
要么就是不熟悉的人,知道骆棋家里有点小钱,起了坏心。
花哨更偏向于前者。
因为一千万这个赎金很巧妙,绑匪显然是知道大姑的身价,也料定她能在明天一早凑齐。
这时,花哨注意到了一辆停到小区门口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前的一辆面包车。
这辆车在给便利店送货。
但花哨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送完货的小工并没有直接把车开走,而是就这么停着跟便利店的收银小妹聊天。
凌晨送货不是没有,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车上加上司机有三个人,都是男性,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
花哨激活血脉,两三下窜到便利店楼顶上。
黑灯瞎火的,她又只露了个头,想发现她还是有点困难的。
于是花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监视起三人。
早上八点左右,这辆面包车开走了。
花哨在楼顶跳来跳去,跟着他们的车来到小区三号门。
这下花哨百分百确定,车上的人就是绑匪的眼线。
因为,三号门离大姑家非常近,通常情况下,大姑一家出小区都是从这个门走。
而且,他们还故意绕着门口的监控摄像机,停到一丛绿化灌木下,挡了大半个车身。
司机一个人,副驾驶一人,后座一人。
花哨不再犹豫,趁他们停车之际,突然从天而降跳到车顶,一脚从驾驶座窗户踹了进去,
那司机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她踹到副驾驶,和副驾驶上的人撞得眼冒金星。
“什么人?!”后座的男人惊惧万状。
花哨“锃”的一声拔出小刀,二话不说在撞晕的两人大腿上各扎了一刀,防止他们逃跑。
然后一脚踩着其中一人肩膀上,一脚膝盖抵着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仅凭一人之力将两个大男人压制的不能动弹半分。
还好校服裙下有穿安全裤。
早知道今天要打架,她就该把新买的运动套装拿出来穿了。
二人刚要惨叫出声,花哨阴恻恻的说道:
“敢叫出声下一刀就划你们脖子上!”
语罢小刀在她手上转了个弯,唰得扎在了后座车门把手上,
想要开门逃走的男人瞬间僵在原地。
差、差一点他的手就被钉在门把手上了...
花哨压低声音:“不想挨刀子就给我老实坐着。”
脚下两个男人反应过来她是个女的,还想反抗,
但发现她力气奇大无比,再加上腿上伤口不浅,根本无法起身,更别说反抗了。
花哨三下五除二的用绑小刀的鞋带,把脚下两个男人的脖子缠到了一起,狠狠打了个死结。
两人被勒得话都说不出来。
花哨又将所有车门锁死,然后翻身与后座吓呆的那人并肩而坐。
“兄弟,有烟吗?”她问。
男人只能看出她大概的面部轮廓。
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还穿着校服!
但他早就被这学生妹刚才那两下震住了,半点反抗的心都升不起来。
“有、有...”他结结巴巴的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飞速的塞到花哨手里,死死的贴着车门。
花哨边点烟,边使唤他:
“把刀拔下来给我。”
男人颤巍巍的去拔背后插在门上的刀,结果拔了两次没拔出来。
他这才发现,这刀竟然扎进门里起码两厘米深。
这可是汽车车门啊,合金啊,这得有多大力!
由于太紧张,使不上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