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甄贵妃就气急败坏地灌了良妃一碗药力生猛的避子汤药,谁知当时的良妃腹中已经怀上了八阿哥,避子汤药根本就没有产生效用。手机端 //
后来良妃的整个孕期里,甄贵妃又不知道搜肠刮肚地想了多少馊主意,就想要害她保不住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可怜见,当时怀有身孕的良妃得到了孝庄太皇太后的赏识,经常派人关心她的胎像,甄贵妃一直没有得手,所以良妃才能顺利产下八阿哥。
等八阿哥出生了,皇上又十分开心,更是要破格晋良妃为贵妃,被良妃以自己出身不高而极力阻止了。后来,良妃不知道怎么,对皇上的态度突然冷淡了起来,见到皇上也不笑,每天一副很消极的样子,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银子一样,甚至良妃都不愿意抚养自己的亲生儿子。弄得皇上没办法,只好把尚在襁褓之中的八阿哥送去给惠妃抚养,而良妃就这样渐渐失宠,除了这个妃位和这座启祥宫,她似乎就不再拥有别的东西了。
因为皇上渐渐对良妃失去了兴趣,所以良妃虽然还是妃位,在宫里的地位却早已大不如前,若不是还有孝庄太皇太后护着,只怕她在宫里的生活都不会好过。正因为这样,良妃过了几年安稳日子,但自从孝庄太皇太后大行之后,甄贵妃对她的刁难就全面升级。
动辄克扣良妃在宫中的用度,肆意打骂她身边伺候的人,甚至到处去说良妃卑微的出身,连带着让八阿哥也在宫里抬不起头来。
胤禩记得他小的时候,只要一听见有宫人说他母妃出身卑微,他就一定要严惩那些嚼舌根的人。他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渐渐和宜妃所生的九阿哥、温僖贵妃所生的十阿哥走得近的。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无法严惩宫人,却能够借旁人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胤禩下决心要做康熙皇帝最优秀的儿子,让他不能无视自己的存在,也让满宫里的人再也不能因为他母妃卑微的出身而看不起他。
听到这里,胤禩理解了母妃为什么会在他小小年纪的时候就那么刻意地疏远自己,她是怕甄贵妃对自己的怨恨会转嫁到他这个孩子身上,于是不仅不与他这个亲生儿子亲近,甚至连圣宠都不要了,这些不都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儿子吗?
而后来老十又说,良妃的死和甄贵妃有关。因为在良妃去世的前一天晚上,甄贵妃来了启祥宫,还待了很久才离开。第二天一早良妃就殁了,这个甄贵妃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是她受不了甄贵妃的跋扈,还是她就算是死,也是为了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
“查!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我要知道甄贵妃来启祥宫到底跟我母妃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她第二日就……还有,我派人搜集甄家罪状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吗?”
胤禟皱了皱眉头:“八哥,如今甄家对我们还有用,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
胤禩冷笑一下:“我自然是要在物尽其用之后再让他们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甄家,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情就应该聊到他们注定不得好死,我不过是要亲自为他们送葬罢了!”
老九老十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他们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欣慰的表情,这才是他们敬畏的八哥,永远都对自己立场和处境有最佳的判断,能够利用最好的棋子。
而老九和老十离开之后,胤禩仍旧在启祥宫待到天明,这一夜里他只说过一句话:“这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母亲?母妃你知道么,儿子已经怨你一辈子了,都已经习惯了。你突然不在了,叫我去埋怨谁去呢……”
正月二十一日,薛虹和宝钗的生日,一大早来往庆贺的马车络绎不绝,薛府门前一派热闹。
宝钗的房里,又是一副“冬闺集艳图”,几位平日里常来常往的闺中密友都到齐了,连王熙凤也来了。
自然,有了王熙凤,屋子里的欢声笑语是不会停的。
“哎哟哟,真个是笑得我肠子痛。凤姐姐,你送走公婆,出了孝,才见我们第一面就撒了欢儿了,怎么净说这些个我们没听过的笑话,真真是……不行了,我肚子好痛啊。”
湘云早已笑了个前仰后合,凤姐却道:“你们也知道我家里事情多,两个儿子又那么小,离不得我,如今好不容易抽空出来,趁着宝丫头的生日好好与你们聚上一聚,却又嫌弃我的笑话不好了?好呀,若真如此,那我便不说了,你们另请高明,我只听着就是了。只一样,若是说出来的笑话不好笑,给我们一人磕一个头以完此劫,如何?”
黛玉忙走到她身边:“我的好姐姐,只怕有来磕头的,你却没有那么多压岁钱好派的了。谁还能有你的嘴巧,会逗人开心?没的我们这些拙嘴笨腮的说了些不应景的笑话反被打嘴。还是姐姐说吧,谁要再敢说嘴,我替你挠她去,可好?”
王熙凤叹道:“瞧瞧,亏你们与我好了一场,依我看,全不如林丫头。我如今又有好听的笑话了,我可只管与林丫头说去,再不同你们说了。”
众人忙央告熙凤再说几个好听的笑话,熙凤这里故意拿腔作势,那促狭的样子已是引得众人又大笑了一回,皆讥刺她小心眼,上不得台面,熙凤也不恼,只道:我不取笑世人也倒罢了,反倒叫你们取笑我了不成。过后装作抹不开面子,又说了好几个笑话。
这里正笑着,忽听见莺儿来报:“姑娘,宝二爷带着一个白玉瓶,瓶里